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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那两名昨晚还活蹦乱跳地和沈涵她们斗了半宿地主的两名工作人员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地毯上,脸上身上全是鲜红的肉,没错,从头到脸整张皮肤全被撕扯的支离破碎,整个尸体打眼一看,就象是一块浸透了红颜料的破抹布。
第97章 鬼秘勿语
第97章 鬼秘勿语
一大清早的,几名女服务员和陶日根这么一闹腾,肯定是搅得四邻不安呐,纷纷不满地打开房门骂闲街。结果这些口音各异、睡眼惺忪的房客们在目睹了那骇人听闻的残忍一幕后,都不约而同地以相当标准的普通话表示了自己超怕怕的心情:“啊……”然后就象受惊的兔子一样惊慌失措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关上门,似乎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于是,当我和胖子正鼾声大作、做梦泡仓老师的时候,走廊里面就交替响起了“啊……”的惊恐叫声和“哐”的大力关门声,此起彼伏,那叫一个乱。
“哎呦,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沈涵啊,估计她得吓坏了。”不知怎么的,我下意识地想到了沈涵的安危,就连自己都纳闷这是为什么呢,或许在这个酒店里,除了胖子、林菲儿,她是我唯一熟悉的人吧。
“嗯,刚才我出来时,她们旅行团的人都聚到了沈涵的房间里,看样子被吓得不轻,正好你们俩过去给她们壮壮胆儿。”林菲儿对我的提议表示同意。
“行,我们穿好衣服马上过去。哎,对了,酒店报警了吗?”我问林菲儿。
“报了,两条人命,酒店经理都懵了,光哆嗦说不出话,报警电话还是我帮他打得。”林菲儿回答道。
“噢,那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我想,趁警察来之前,咱们是不是先去看一下现场。因为。”我看着林菲儿,略一沉吟,接着说道,“这不像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件。你们想啊,凶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完人,还从容不迫地将尸体的皮扒下来,这得是啥心理素质啊?而且,这一切又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呢?”
胖子刚穿好牛仔裤,光着上身一拍我后背,疼得我一哆嗦:“嗯,就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昨晚上我愣是听了半宿隔壁一对狗男女免费的现场直播,哎,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说如果凶手又扒皮又那啥的,不可能楼下的房客一点动静也听不见,不合常理啊。”
“怎么你们俩听到这么恐怖的人命案件非但一点不害怕,反倒还有些兴奋难奈呢?你们俩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啊?”林菲儿见我和胖子跟吃了毒鼠强似的兴奋劲儿,不禁用充满怀疑的眼神乜斜我们。
“呵呵,不瞒你说,我们哥俩还真就是天赋异禀,百年难遇的奇葩。”我看看林菲儿,心里面一阵无言的苦笑,她哪儿知道,自打被田启功、黎叔这两个家伙骗上了17组的贼船,我就没断了搞鬼和被鬼搞的经历,而且还见识了地府牧鬼、日军干尸等一系列常人难以想象的诡谲场面,心里都有阴影了,一听见死人、鬼魂什么的,就跟着得了强迫症似的,非要凑过去探个究竟。
说好听点儿,这叫一个菜鸟级别的神棍警察的敬业精神;说难听点儿,就是富二代当小姐,走火入魔做了病了,就图一乐。
“行了,你俩再磨叽一会儿警察叔叔就该来了,还看个毛的现场啊。”胖子见我和林菲儿说起来没完,着急了,一手薅着一个就往三楼跑。
到了出事儿的305房间,房门大敞着,空旷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想必都已经跑到一楼去筛糠了。
我和胖子在前面,林菲儿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里,就见房间里的墙上、沙发上、床单上,全是大片大片迸溅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闻之欲吐。
而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均趴在两张床中间的空地上,且均呈一种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指向门口、双腿交叉的奇怪姿势仰卧着。
那种姿势很怪异,乍一看好象就是被凶手随意丢弃后形成的,但我和胖子毕竟对《阴符藏经》浸淫已久,对佛、道乃至萨满教、喇嘛教等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所以,当我和胖子看到两具尸体的姿势后,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因为,这种姿势在金丹教包括后世的白莲教等邪教里面曾盛极一时,后来在一些会道门里面也秘密流传了一段时间,是专门用于惩戒或警示用的。
这种姿势叫鬼秘勿语,是敌对双方给对手下的最严厉的最后通牒。什么意思?比如说甲派和乙派因为某种原因结下了仇,那么,甲派就设法抓来乙派的人,并将其杀死后摆成鬼秘勿语的姿势,并可以放在乙派能够发现的地方,为的就是传达这样一种信息:我他妈懒得和你说话,借着这个死鬼告诉你,赶紧滚犊子,要不然的话我就要弄死你丫的了。
而尸体右手所指的方向,就是对手希望你离开时所走的方向。据说,这种姿势既是一些邪教为从心理上恫吓对手而发明的,也是实施一些古老邪恶法术的前奏,总之,是十分不吉利、谁碰上谁都要倒血霉的玩意儿。
听了我和胖子的解释,林菲儿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不安,但她还是难能可贵地保持了一份女孩子很难具备的冷静。
“好了,我们该走了,警察说到就到。”林菲儿提醒我们该走了。
我和胖子一前一后离开305房间,一抬头,胖子哎呦一声:“操他大爷的,这回咱哥们可露怯了,现眼现大了。”
“咋了,你丫一惊一乍的,踩到大便了是怎么的?”我不满地回头瞪了胖子一眼,一挺大老爷们,动不动就学韩剧里煽情的东西,你当你是马景涛呢,想当嘶吼帝啊,我日。
“诶,你丫抬头向前看,看见了吗?”胖子朝前面努努嘴儿,一副挺丧气的表情。
我一抬头,嗬,心都绞痛了,怎么地?甭提了,一个摄像头正吊在走廊的墙角上,瞪着一个散光的黑窟窿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
娘的,白在警校上回学了,我怎么就忘了现在的宾馆、网吧等特种行业都必须安装监控设施。这不是扯呢吗,一会儿警察来了吗,首先就得调出监控查看,一看我们几个得得嗖嗖地去了被害人的房间,肯定得问,你们去看什么,不会是心里有鬼要去毁灭证据吧?
要是那样,没个三五天我们是解释不清的,自然也解除不了嫌疑,就得被留在刑侦大队里协助调查,这不是添乱吗?
看着我和胖子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林菲儿解颐一笑:“你们俩不是会法术吗,一变,把硬盘里的数据变没了不就完了?”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林菲儿,胖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妹子啊,你寻思啥呢,你以为这里面没你啥事儿呢,你也算是共犯,哎呦,可愁死我了,这要是没摄像头,我还能替你顶缸,可这……”
胖子的一番真情表白好像令林菲儿有点感动,当然仅仅是我的感觉啊。不过,见我俩进退失据、几乎都要拎着灭火器罐冲到一楼去砸监控录像的主机的时候,她噗嗤乐了:“行了,告诉你们吧,刚才上楼的时候,我已经提前打开了视频干扰器,这段时间,视频监控就是一个瞎子。”
说完话,林菲儿把我俩推到三楼楼梯口,然后从墙角捡起一个类似微型打火机的东西,冲我俩晃晃之后,按灭红色按钮:“搞定。”
“不是,你好像是算准了我们俩一定会来现场看看似的,这一切不会是你安排考验我们俩的吧?”我看着好像永远都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林菲儿,疑窦丛生。
“您高抬我了,要论阴阳五行,奇门遁甲,我不如你们,可要是论秘密潜入,机关陷阱,本小姐还真就当仁不让。”林菲儿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笑容,但稍纵即逝,“好了,我们该回去看看沈涵她们了,要不一会儿真就和警察撞脸了。”
回到沈涵的房间,不大的房间挤满了一脸惊恐的女孩儿们,看样子都是沈涵的同事。
沈涵还好,起码显得尚属镇静,正安慰着那些?惶不安的小姐妹。
见我们进来了,沈涵勉强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这时,在一群雨打梨花的女孩中间,两个面部黑红、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吹风的20多岁的小伙子引起了我和胖子的注意。
因为,其中一个小伙子正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表情十分痛苦害怕,嘴里还一遍遍地念叨着:“神秘的诅咒显灵了,神秘的诅咒显灵了……”
见我们进来了,那个在旁边一直安慰着揪头发的小伙子的另一个青年踢了他脚一下,那个一直念叨“神秘的诅咒显灵了”的小伙子才停住,但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在飞快的瞟了我们一下之后,立即埋下头,陷入沉默之中。
看着那哥俩的衣着,我就猜到他们应该是旅行团聘请的导游陶日根和阿都沁。抽空一问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