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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坐正身子,横眼扫一眼李绯绫,心想:“问一下她用什么香料又怎么没个正形了?”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说道:“哦,我看书上说有些女人天生有一种妙不可言的体香……”小妖的话音未落,就被李绯绫拎起她的衣领把她揪起来,丢到虎皮大椅外,娇声低斥:“再胡说,当心我踹你出去。”喝斥间,俏颜浮起片片粉色的红晕。
这张与自己酷似却要美上百倍的容颜,此刻含娇带嗔煞是动人,撩得人心头一漾,也吓得小妖“吓”地一声低呼,叫道:“妖怪!”顺带把双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蒙住眼睛。凡人哪能长得她小姨这样的?花烛泪那样的美才属于人间绝色,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美得登峰造极却又活灵活现、活生色香;她小姨这样的,瞧一眼勾魂,看两眼夺魄,多看几眼保管教你失魂落魄,当心小命呜呼哀哉。
李绯绫被小妖的举动弄得气闷却又不能发作,她没好气地瞪着小妖,无奈地斥道:“你怎么跟你娘一个德性!”想到姐姐,又再看到姐姐的翻版,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感慨,顿时红了眼,却又怕让这后生晚辈笑话了,只得绷起脸端出平素的姿态,傲立于大殿宝座上方。顿时其气势不怒自威,犹如凤仪天下。
小妖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气场的变动,张开指缝偷偷地朝李绯绫瞧去,却见她那小姨此刻如一只傲立云端的凤凰,凤翎都快翘起来了。还别说,这凤凰不管怎么骄傲都还是一只美凤凰,怎么看怎么楚楚动人。小妖再想到自己,立即生出自卑。同样是人怎么就和人有高矮美丑之分?长着酷似的脸,她小姨就美绝人寰,她嘛,放人堆里虽算不上惨绝人寰,可跟她小姨一比,就真的沦落到惨绝人寰、面目全非的地步。小妖忍不住仰头望头顶上装典华丽的宝顶和宫梁,长叹:长得丑可以怪父母,气质不好该怪谁?其实她也不是没气质,就是她这食五谷杂粮的怎么比得过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憋!真憋!
再说另一方。
花烛泪做梦也没有想到陆影纱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在她的印象里,陆影纱就该是站在云端笑傲苍生的那类人,即使遇到强敌,也是挥袖洒落乌啼霜,再玉袖一拂翩然而去,远远地留给敌人一袭飘然潇洒的背影。
朱雀谷也不愧是埋藏巨大宝藏的龙脉所在,其富丽堂皇,让见惯大场面的花烛泪都不得不生出感叹。且不谈别的地方,连这地牢都建得这般巍峨壮观。光宫柱的底座就高过她的肩头,宫柱高达数丈,人站在这宫殿中,小得就像皮影戏里的小人儿。地砖打磨得光滑如镜,宫灯照耀下能反出光来,人踩在上面,能清晰地映出倒影。抬眼瞭望,只看得见雕镂精美的宫柱林立,见不到别的物什,空旷得出同一间空置的殿宇。这般景相,使得寒气颇重的朱雀谷此刻显得更冷,让花烛泪生出一种衣着单薄之感。要说花烛泪怎么能分得出这是牢房不是宫宇呢?一路行来,穿过不少宫阙殿宇都铺有厚实暖和的地毯。独独这间,光滑的地板□在外面,大门还是用精钢所铸。
再往前行,花烛泪终于“眼尖”地瞧见了陆影纱的踪影。她第一眼的感觉不是陆影纱有多惨或是多狼狈,而是朱雀谷的“地牢”很是与众不同。光洁溜溜的“地牢”仅墙角打了一排精钢地柱,再将手臂粗的精钢铁链连接地柱,然后把人像拴猴子似的拴在那里。当然,他们没把陆影纱当猴子拴,人家拴猴子是一根链子拴脖子上,他们在拴大猩猩。相临丈余的两根地柱中各牵一根精钢铁链把陆影纱的双臂束着,将陆影纱的双臂拉得提起来横在半空中,那手臂高摆的姿势不像大猩猩像什么?花烛泪看到这只“美女猩猩”忍不住暗笑,心想,“你们还不如用一根链子拴陆影纱的脖子上把她当猴子拴好看些!”她朝陆影纱走近,看清陆影纱才发现此刻陆大美女似乎很不好。脸上血色全无,泛白的嘴唇抑止不住地颤抖,甚至能听到她牙关打战的声音。“紫眼怪,你没事吧?”花烛泪再也笑不出来,一边审视陆影纱身上是否有伤,一边问道。
陆影纱答道:“我没事。”她又问:“你怎么在这里?”随即苍白的俏脸一沉,冷声道:“说了多少次,不准叫我‘紫眼怪’。”带着颤音的声音少了凌厉气势,倒显得有几分小女儿姿态的娇怒。但那紧颦的眉峰以及锐利的眸子,又难掩锋锐之色。
花烛泪蹲下身子,才觉得地面寒气逼人。她将掌心贴在地砖上,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气袭来,犹如贴在一块寒冰上,激得她打了个寒噤,急忙收手。这地面怎么这么冷?这么重的寒气,陆影纱就这么坐着,不冻坏才怪。“我说你不坐地上,蹲一下会死人啊?”隔着靴子,至少会少沾点寒气。念及此处,花烛泪朝陆影纱的脚上扫了眼,才见到陆影纱的靴子居然被人脱了,露出一双白皙无暇的玉足在外。这朱雀谷的人,真损!
陆影纱横眉冷眼睨着花烛泪,她就算冻死又怎么的?堂堂明教圣女,还想让她像小乞丐似的蹲在地上摆着双臂打摆子不成?那还不如让她冻死算了。
花烛泪起身朝李逸望去,道:“能暂时放开她或者是找张垫子来么?”陆影纱这样坐着,迟早会冻坏。
李逸冲身后的随从摆了下手,随从便到角落里搬来一张垫子,同时还为李逸和花烛泪抬来两张椅子。
花烛泪将放到陆影纱的身侧,陆影纱只淡淡地扫了眼垫子,又看一眼李逸,便再无动作,似乎丝毫不领花烛泪的情。
李逸收了手中的铁扇,端坐在椅子上,不徐不慢地提醒她不该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若再坐上几个时辰,这双腿就该残了。”她这样坐在地上,寒气入体,双腿曲着血气不畅,腿关节首当遭难。他又说:“听小妖说你是她的朋友。我只想问你擅闯朱雀谷做什么?”
陆影纱哧笑一声,朗声道:“门口大摇大摆地写着‘擅入者死’,那不明摆着招人来闯么?”她只不过是为了母亲临终的吩咐去恶人谷找米里古丽,结果翻山经过时看到有块碑,她又不是江湖屑小鼠辈,会被一块碑吓退。“擅入者死”!她倒偏想去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大口气如此狂妄,没想到一头撞到传说中的朱雀谷的地盘上。当场折损了两名护法,自己还被这女人气十足的娘娘腔打伤生擒。
花烛泪听到陆影纱这样说,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不会也是看到那碑才硬闯进来的吧?”
陆影纱点头,“确是。只是没想到闯到朱雀谷来了。”她要真知道这是朱雀谷的地盘,铁定调头就走,然后召集明教所有弟子大举攻来,夺下这里的宝藏,哪会才三个人就冲进来送死。
李逸的脸色一黑,道:“你们看到碑上的警示还敢闯来?”
花烛泪忍不住讥他一句:“要是把碑文改成‘山人清修之地,闲人免进’兴许我们就绕道走了。”要不然你就像浩气盟总坛那样建成一座明目张胆的城池,不用立碑恶人谷的人也知道“擅入当心会死”。荒山野岭,名不见经传的地儿,她们也是堂堂一方叱咤风云的人物,要是被一块碑吓得绕道走,那她们也甭活了,直接跳崖自杀死了算了。
李逸又问:“那我露面与你初交手时,劝你离开,你为何不离开?”
陆影纱冷哼一声道:“你又不是什么王遗风、谢渊之流的人物,我岂能一见你就遁走?江湖儿女,生死为轻,颜面为重。”她折了两名护法在那里,一见这个小头领样的人物露面,自然是想擒了这小头领找回点面子。可没想到一脚踢到钢板上,仇没报成,自己还被对方擒下。她现在想起来,怄得直想吐血。被擒了就算了,还让花烛泪来看了笑话。陆影纱真想一头撞死在地砖上;可她真要一头撞死,花烛泪铁定会笑话她到下辈子。
花烛泪倒是了解陆影纱的性情,听到陆影纱说什么“生死为轻颜面为重”就想笑。她敢用人头保证,要是陆影纱知道李逸的功夫底细,别说死两个护法,就算是把明教的四大护法全折在这里,陆影纱也会二话不说立马调头就跑。就算要找回颜面,那也得等召齐人马大举前来,绝对不会让自己冒险。花烛泪也敢料定,当时肯定只有李逸一人露面,陆影纱自恃有乌啼霜助阵,才敢冒险一搏。估计是想就算功夫差了点打不过李逸,用乌啼霜也能毒倒他,没料到这王八蛋的功夫高了不是那么一点点,然后就吃了亏。
第七十九章·朱雀殿上好戏连连
李逸解了陆影纱脚上的锁镣,花烛泪为她推宫活血,等陆影纱的腿部血气顺畅能行走时,李逸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