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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这皇宫中金黄色的琉璃瓦,孟谷青眼神悠远。乌云珠,并不是她最后的目的。她不是想争宠,而是想活着,好好地活着。所以,还得根据吴良辅的计划,再借一把刀。
吴良辅一向是个狠毒利索的人。好戏,应该很快就会上场了。
不想,没有等到吴良辅的好戏,皇宫里却出看一桩大事。一日闲着无事,却有小宫女急急来坤宁宫禀报,道储秀宫抓到了刺客。
刺客这样的大事,孟谷青不敢耽搁,忙忙赶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皇帝还没有到。刺客是在储秀宫侧宫一所偏僻的厢房里被抓到的,这会子房门紧闭,在外头落了锁。里头静寂无声。
刺客跑到这里做什么?这两年,福临并没有选秀,储秀宫一直空着,只有些宫女太监在打扫。孟谷青眉头一皱,心底忽地有些明悟,静候福临的到来。
福临很快就来了!上次的刺客,乌云珠为他挡了一刀,让他捡回一条命。这一次听到刺客的消息,福临怎么可能不马上过来。自然,身后跟了一堆侍卫。
孟谷青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道:“皇上,要怎么办?”
福临眉头一皱,问到:“是谁抓住的刺客?”
那打扫小宫女忙忙出来,跪倒在地,道:“回皇上,是奴才。奴才今日如往常一向来打扫屋子,却听到了奇怪的响动,又有人说话的声音。奴才觉着奇怪,这储秀宫奴才打扫了六年多,哪里什么时候有人,奴才一清二楚。很显然,里面的人,不是宫里的。奴才没敢惊动,只轻声走过来,将刺客锁在了里头。之后,便赶紧禀报皇上与皇后娘娘了。”
“钥匙!”福临脸上笼了一层冰霜,喝道。
“不可!”孟谷青连忙阻拦,吸了吸气道,“还是臣妾来吧。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刺客是不是正在门后藏着。”
“朕鲁莽了!”福临道。
后头跟着的侍卫,哪里还敢呆站着,涌了过来,侍卫统领大声喝道:“护驾!”很快,孟谷青与福临便被侍卫护了起来。
小宫女将钥匙拿了出来,侍卫定神警戒。门“砰”地被踢开,侍卫统领喝道:“可恶刺客,老老实实投降吧!”
然后,屋子里哪有什么刺客。侍卫们面面相觑,散开来。
两个人,一男一女。皇贵妃,与杨御医。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后妃与御医,多么暧昧的关系。果然是吴良辅想得出来的陷阱。吴良辅自己看上了宫妃,最懂得这宫里的奴才们对主子的渴望了。只是,就连孟谷青都没有发现乌云珠与那杨御医之间有什么不妥,吴良辅是如何发现的,又如何能抓住这两个人的行踪?
“你们……”福临指着乌云珠与杨御医,忍不住颤抖了。
“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请听我解释。”乌云珠脸色苍白,连忙说道。杨御医跪倒在地,道:“皇上,皇贵妃娘娘是被陷害的。”
福临却冷笑,道:“乌云珠,看看他,是怎么去维护你!陷害!谁陷害的你们?谁逼着你们两个跑到这僻静的储秀宫来的?朕的好乌云珠,朕的御医!你们,你们太好了!”
“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乌云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乌云珠仓皇无措,急忙说道。
呵呵……孟谷青不由得暗暗笑了。她相信,福临和她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乌云珠不是没有做过对不起福临的事情,而是福临替她瞒下了,原谅了她。甚至为此将他与太后之间的关系搅得更僵。
乌云珠,这不是在说瞎话么?说瞎话的乌云珠,还可信吗?
果然,福临怒极反笑,道:“朕倒想知道,你怎么给朕一个解释!”
“皇上,是这样的,乌云珠收到杨御医的一封信,说想到了一个方子,可以治好祥敬,约臣妾在这里见面。”乌云珠苦涩地回答。
“皇上,皇贵妃娘娘的确是被陷害的。臣也收到了一封信,那信,却是以皇贵妃娘娘的口吻写的,约臣在此见面,说是有要事商谈。事实上,我们两个都没有写信给对方。”杨御医也赶忙说道。
“所以……你们就都来了!”福临依旧在笑,笑得很诡异,让人心底不由得发毛。“信呢?”
“信……烧了。”乌云珠无奈地说道,“写信的人,要臣妾看完信就烧掉。”
“臣也烧了!皇上,这真的是一个陷阱。”
“很好!”福临点了点头,“乌云珠削去皇贵妃位份,降为答应。母子二人居景祺阁。任何人等不许求情,不许探望。至于你……”福临望着杨御医冷笑,“拖去午门斩首!”
“皇上!不可!”乌云珠惨叫,“臣妾与杨御医都是被陷害的。皇上一向清明,可以惩罚臣妾,但不能就这样夺去一条鲜活的生命呀!”
然而,福临再未被她的善良打动,冷漠地转过身,走了。身边的小太监忙跟了上去,却被福临怒喝,只得停住了脚步。
孟谷青见状,不管乌云珠附在地上惨叫求情,忙忙跟了上去。
55
55、趁热 。。。
福临急急往前走,似乎身后跟着洪水魔兽似的。他没有方向,只想走,只想逃,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堂堂一国之君,最宠爱的女人是他从自己的亲弟弟博果儿那里夺来的,甚至为此逼死了博果儿。虽然心中内疚,却不后悔,只是无奈。他和乌云珠才是互相相爱的,博果儿只是单相思。所以,乌云珠成为他的女人,才是伤害最小的一种方式。
可是,他错了,错得太离谱了。乌云珠不是爱他,而是爱所有的男人,英俊的男人。是的,那御医皮相不错,可如何能与他一国之君相比?他可以给乌云珠一切她想要的,地位、财富……乌云珠竟然是这般,饥不择食吗?
太可笑了,他定然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他如此维护的皇贵妃,破尽祖制一再忍让去维护的皇贵妃,只是一个荡。妇!
福临脑子极为混乱,里面就像有一只重鼓在锤着一般,一下一下疼得厉害。
孟谷青踏着高高的花盆底,费了很大劲依旧无法跟上福临的脚步。无奈,她只能大声呼唤道:“皇上!”
福临的身子一顿,却马上跑了起来。
孟谷青咬了咬牙,大声却柔和地喊道:“福临,没事的。”
她在冒险,即便贵为一国之后,她也不可随意呼唤皇帝的名讳。但现在,这个软弱的福临,能够让他不恐慌的东西,只有亲情了吧。所以,孟谷青叫了他的名字,就如寻常的妻子呼唤夫君一般。
好在,她的冒险没有错。福临总算停了下来。
“皇上。”孟谷青紧跑几步,跟了上去,气喘吁吁地说道,“皇上,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也是来为她求情的吗?朕说了,谁也不许为她求情。”福临怒道。
“不,皇上,臣妾并不是为她求情。臣妾只是不想其中有什么误会,往后即便是后悔也不可挽回。”孟谷青垂下眸子,轻声道。
福临猛地转过身来,紧紧攥住孟谷青的双肩,厉声道:“会有什么误会?一切都很清楚。杨御医是朕特旨调派去照顾乌云珠的。两人天天都可以在承乾宫相见,有什么事情,他们不可以在承乾宫说?皇后,为何,你一直都表现得这么宽容大度?朕,实在是怀疑、怀疑……”
福临咬牙切齿,剩下的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孟谷青心底暗惊:她一向谨慎,自认为没有落下什么把柄,怎的福临似乎发现了她在做戏?
福临吭吭哧哧,终究轻哼一声,道:“孟谷青,你知道吗?你才是朕唯一的妻子,朕也觉得你很好,找不到任何缺点。可是,正是这样,朕反倒不敢接近你。朕总觉得,你似乎不是这皇宫里的一个人,你离朕很远,很远,在远远的天边,触碰不到。你明明很温柔,很善良,很……对,就是该死的大度!你为何那么大度?乌云珠抢去你一切,你也不生气。你根本就不喜欢朕,心里根本没有朕,所以什么都不在乎,对吧……”
福临就像疯子一般。孟谷青不由得冷笑,这福临,若是吃醋定会被他看做善妒小气。这不吃醋了,便是不爱。不过,他猜得对,她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只是……
孟谷青唇角那一丝冷笑落在福临眼里,却像是哀极而笑。
孟谷青笑着,喃喃道:“为何皇上不是认为臣妾心底只有皇上,所以卑微,所以不敢在乎呢?只要皇上开心,孟谷青什么委屈都愿意承受。”
“孟谷青……对不起,对不起……”福临狠狠抱紧孟谷青,大哭起来。
孟谷青由着他发泄情绪。只是不知道,作为一国之君的福临,怎的如此多的情绪,怎的这么容易哭泣崩溃?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她明着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