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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三娘见苏老太竟如此重视自己,立即得意道,“回老太太的话,千三昨个玩的很开心,这都要托老太太洪福。”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可不能亏了我的重孙。”苏老太呵呵的笑着,眼神一直不舍得离开千三娘平坦的小腹。
苏弘文暗中已经听苏茹雪和苏香怡对他说了此事,他本以为苏老太会有些说法给他的,结果苏老太竟然默许了。他眼珠一转,开始在心中思忖着这件事情的利弊。在墨香院一行人落座之后,苏弘文才继续开了口,“母亲,听闻皓儿已经准备纳二房妾室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嗯,”苏老太颔首,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千姑娘已经有了我们苏府的骨肉,我是断不可亏待她的。”
“另一位,据说是玉王府奶娘的养女?”苏弘文明知故问。
苏老太颔首,“也是个聪明机灵的丫头。”
“呵呵,那真要恭喜李姨娘了。”苏弘文对李姨娘拱拱手。
李姨娘已经猜到苏弘文这么一说,肯定又要提到苏茹雪和苏香怡了。她笑笑,对苏弘文还礼,说道,“皓儿年纪不小,也是该纳妾了。况且一个是皓儿自己欢喜的,一个是怀了苏氏骨肉的,哪个都放不得啊,呵呵。”
李姨娘将事情的利弊都说在那句话中,相信苏弘文也听得懂。只是苏弘文并不满足,还继续说道,“荣儿、鹤儿和懿儿,都是只有一房正妻的,唯有咱们这皓儿,倒先纳了两房妾室,啧啧,”他咂咂嘴,终于说出了主要目的,“是不是也该给皓儿选一房正妻呢?”
不管是坐在此地的主子们,还是站在一旁的小辈们和丫鬟们,人人都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苏茹雪和苏香怡害羞的低下头,不停的搓着手。李姨娘有些无言以对,太太却抢着接了腔,“大哥,您看,皓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倔强的一个,如若不是他欢喜,他定是不娶的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总是对他说,年纪不小了,要好好的娶一房正妻,为苏氏传宗接代。无奈这皓儿却甚为顽固,唉,大哥,我想您懂的。”
难得太太竟然帮了自己一把,李姨娘立即把感激的目光投向她。苏老太也接着开了口,带着一丝叹息,“弘文,你心里想什么,我也清楚,只是孩子们的事儿,做长辈的实在是想插手也无奈。我知道这些年着实委屈了你那两个丫头,不如这样,哪天我找个好人家,便让她们嫁了吧。”
苏老太这话,着实是将了苏弘文一军。其实此事也不怪苏老太,他们次次来,都会说这个问题。日子久了,苏老太见苏皓轩实在没有那个意思,又不舍得委屈苏皓轩,便只得出此下策。第一,苏弘文日后不会在耳旁再说此事,第二,找个好人家对苏氏姐妹来说并不亏,她们本就不是苏府血脉,只想嫁入大富之家而已。
苏弘文还未表态,苏茹雪和苏香怡却好像大难临头似的,齐齐出列,跪在苏老太面前,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好一个可怜的模样。。。
102、齐聚一堂
“老太太”还是苏香怡先开了口,那样子真与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有几分相似,冤屈中夹杂着不舍,而不舍之中又有着几分怨意,“平日里,老太太是最心疼咱们的,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想着咱们,我和姐姐也一直对老太太充满感激。但是今儿,虽然知道老太太是为咱们着想,但我和姐姐宁肯不嫁,也铁了心要留在苏府伺候老太太的,求老太太成全,不要把咱们嫁出去”
如若不是清雅院的主房里人数众多,凌可可这会儿可真要倒吸一口冷气了。她一直以为苏香怡又任性又冲动又不理智,绝对想不到她一开口也能说出这些让人心软的话。看来这对姐妹花果然不是面儿上看的那么简单,凌可可心中暗自思忖着。
这一次,倒是苏茹雪,一直咬紧嘴唇,不言不语,脸色却愈发苍白,看的人心疼。李姨娘见状,知道自己无法再置之事外,毕竟这苏氏姐妹一直住在她院儿里,与她关系匪浅,再加上此事皆因苏皓轩而起,她作为苏皓轩的生母,的确避无可避。
想到这里,李姨娘也起身,站在苏氏姐妹一旁,对着苏老太福了褔身子,之后开口说道,“老太太,茹雪和香怡在墨香院这么久,一直和主子丫鬟们相处极好,她们二人虽不是苏府的亲生骨肉,却也是个顶个的聪明机灵,又惹人爱,就这么嫁出去,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况且当初,老太太不也是看中这两个丫头兰心蕙质,这才留在府里的。”
苏老太不等李姨娘说完,先重重叹口气,语气委婉道,“李姨娘,你说的的确在理。我当时的确看中这两个丫头,并且真心想让她们嫁到苏府。无奈皓儿对她们无意又无心,我等是劝了又劝,不见效用。如今丫头们年龄也大了,我是真心为她们好,才想着让她们找个好人家嫁了啊”
这一番话,说的苦口婆心,就连怒火冲天的苏弘文都动容了,从他一直紧皱的眉头松开,脸色缓和了许多就能看的出,他被苏老太这一番话,感同身受。
“这都是皓儿的不是,”李姨娘连忙接道,“都怪我,平时惯坏了皓儿,才使得他不懂得珍惜。”
苏皓轩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如今看到李姨娘为他担下一切罪责,立即走到李姨娘身旁,单漆跪地,恭敬对苏老太道,“老太太,此事与母亲无关。母亲总是劝我,院儿里的姑娘们大了,要我娶为气势,是我置若罔闻,一切与母亲无关”
“苏皓轩”苏擎苍终于忍耐不住,拍案而起,手指颤抖的指着苏皓轩,气的浑身哆嗦,“你……你这个逆子”
“皓儿的婚事,想要自己决定”苏皓轩一如既往的倔强,他昂起头,毫不惧怕的与苏擎苍对视。
此情此情,多像当初苏擎苍要迎娶李姨娘的时候,苏老太仿佛又回到从前,苏擎苍回家宣布他要娶一个品茗小姐,之后苏擎苍的父亲便大发雷霆,势要赶他出门。半晌,还是苏老太开口打断这尴尬局面,“算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皇上说要为我的寿辰连庆三日,这才第二日,我这耳边又不得安生了。”
“老太太恕罪。”
“母亲恕罪。”
苏老太话一出口,各人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忙着让苏老太熄火。苏老太叹了口气,这话题是自己挑起的,也不能多怪他们,便又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想过。皓儿你也别那么任性了,妾室都娶了两房,没理由不娶妻的。”
苏皓轩本想继续对抗,但李姨娘从后拍拍他的手臂,他立即会意,只得不言不语的跪在那里,只是把骄傲的头埋了下去。凌可可吐吐舌头,看来这黑心公子还是挺孝顺的。
“哎呦,这是什么架势,问安改成跪安了?”林姨娘带着苍寒院的一行人进了来,其中包括苏擎苍的好朋友,朝中重臣林健柏和国舅爷蔡子骞,几人先对苏老太道了万福,之后落座,林姨娘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苏皓轩、苏茹雪、苏香怡和一旁的李姨娘。
“没事,没事。”苏老太见在场外人较多,不愿多说,只挥挥手,对着几人道,“你们都起来,归位吧。这两天就好好玩儿,以后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们安排。”
“多谢老太太。”几人也都对苏老太心事了若指掌,这会子就对着苏老太拜了拜,方才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苍寒院的人一到,就差碧芳院和兰馨院的了。太太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着,怎么自己这一双儿子都如此不争气,这么重要的日子,偏偏最后来。
太太正想着这会子,苏荣轩和苏鹤轩扯着自己的一院儿人居然同时到了。苏荣轩和苏鹤轩都是盛装打扮,走在前面,姑苏芸儿和温宛真带着一等丫鬟灵香和芊芊,每人手捧托盘,托盘中满是稀罕之物。之后跟着的是姑苏政和温如玉,两人也是红光满面,手里还提着什么。一行人才一进主房,立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
姑苏政和温如玉手中提着的纸袋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儿,引人垂涎欲滴。苏老太眨眨眼睛,问两人道,“好孩儿,可是给我提了好吃的来?”
“老太太真是聪慧。”姑苏政很少来夏国,对于这边的语言并不精通,就连基本的用词都不甚了解,这会子还一脸笑意的提着袋子,双手奉上,口中介绍着,“昨天晚间我听闻外面鸟叫,手痒难忍,索性提了弓,去了离这约莫几里的森林里,捉了些野味儿。早上起来之后连着让厨子们烤了出来,好吃着呢。”
卫国民风彪悍,最喜打猎,一行人深知此理,所以也见怪不怪。但苏老太却感激的直点头,口中说着,“好孩子,你有心了。”
“老太太喜欢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