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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动静到了耳房中守夜的陈嬷嬷和苏培盛耳朵里,两人面面相觑,表情惊悚:爷跟福晋……这是在干什么?
苏培盛把耳朵贴到屏风上听了听,大着胆子轻声问道:“爷可是醒了?有何吩咐?”
胤禛喘了几口气停止了挣扎,压着嗓音吼道:“没事!”他能怎么办?喊苏培盛进来把福晋拽开吗?然后让人再把被子拽过来?那里子面子都丢完了!
外面蹲着的苏培盛和陈嬷嬷表情更是扭曲,两人哭的心都有,爷,我们知道您没事,我们就想知道福晋有没有事儿啊!
但主子不喊他们不能进屋,只能提心吊胆的竖着耳朵听着。
胤禛挣扎了半天,出了一身薄汗。那边晓薇睡得正香,觉得怀中的抱枕老实了,才放松了一些力度。已经没有力气了的胤禛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再想想陈嬷嬷说过福晋自有孕后总睡不醒,他认命的拽过被子把两个人裹上——抱着就抱着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做,没时间浪费的,先睡吧。
可惜,接下来的时间晓薇一点儿都没老实。怀里的抱枕温热舒适,这让晓薇前世睡觉时折腾抱枕的毛病全冒了出来。可怜的四爷每次刚睡着就被折腾醒了,不是被搂住脑袋按在福晋丰润的胸前,就是被福晋手臂垫着腰背硌的生疼,腿也被她又揉又蹬,最后脚还抽筋了……
胤禛无数次的想把自己的福晋叫醒,可是不管他是拍肩膀还是压着声音喊她起身,甚至挠痒痒揪耳朵捏鼻子等招数都用过了,晓薇还是没醒,最多嘤咛一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几下。被挠痒了就拽住胤禛的手往下一压,四爷用了半天力气才挣脱出来。实在没脸喊奴才们进来伺候,胤禛疲惫万分,只能将就着睡了,但每次都会被晓薇变换姿势弄醒,下意识的挣扎几下,又挡不住倦意睡去。
苏培盛和陈嬷嬷提心吊胆的在门口蹲了一夜,期间不停的听到里面床上各种声响。等到天刚蒙蒙亮,到了主子们该起身的时间,苏培盛听里面没起身的动静,只能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喊四爷起身。足足等了两刻钟,才听见福晋喊人进去伺候的声音。憋了一肚子疑问的两人赶紧冲了进去,只见福晋精神焕发,四爷长发散乱衣襟半解,神情疲惫步伐迟缓,显然是劳累过度,都忍不住用敬佩的目光看向福晋。
晓薇没注意到这些,她正忙狗腿的前忙后的给四爷穿衣服带配饰梳辫子,还亲自泡了花果茶端了小点心,伏低做小的伺候四爷。谁让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晓薇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四爷怀里,压得四爷手脚都麻了,让她揉了半天才能下床。
虽然四爷一句话没说,可那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晓薇觉得她应该对四爷负责,立刻殷勤了很多。胤禛见自家福晋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她还怀着嫡子,心里面的恼怒也消散了些,出门的时候终于不再黑着脸了。
虽然晓薇给四爷泡的茶用了空间水,但四爷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后遗症并没有完全消除。几位前来送四爷出门的妾侍们看着四爷眼圈青黑,步伐缓慢,手背在后面捂着腰,
还叫了车驾,不似平日骑马出门,再看看福晋红润的脸色,都在心里暗自忖度,王爷难不成是不行了?这是被福晋榨干了?看来是要补一补了……嗯,对!一定要补一补,立马回去炖汤!
这次回来的胤禛比上次回来时还要忙碌很多,除了第一日宿在福晋院子里以外,接下来几天都过了午夜才回府,有时半夜还要出门见人,就没再进后院。后院的这些女人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各种汤汤水水的不停往四爷的前院大书房送。胤禛自是不肯碰的,这些都填了苏培盛等几个太监们的肚子,只喝的几人满面红光。
四爷很憋屈,从这些汤水中,四爷自然明白那些女人们误会了什么,他很想去后院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风,但他没时间!
康熙爷回来了,阿哥们也都回来了,而自己现在刚刚才回来。京中的势力立刻犬牙交错,互相抵战,难分胜负。虽然他今年越发的得康熙爷看重,可老爷子的心意没人猜得透,一句明话都不说,只各种敲边鼓,折腾的胤禛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
要撬八阿哥的墙角,要敲打自己的手下,要避过康熙爷的视线,还要暗地里联络支持他的兄弟们……胤禛恨不得每天多出十二个时辰来,哪里有时间折腾后院这群?不过,对此事,胤禛心里的小本子倒是狠狠记上了一笔帐。
对于罪魁祸首,他的嫡福晋,因为每日里送来的都是些和他口味的点心小吃,所以胤禛在心里头把福晋的黑账给划掉了。
随着日子向着冬天临近,康熙爷的身子又差了些,胤禛越发受重用了。还没等他歇一口气,又被康熙指挥着去调查京城仓库,这已经关系到国家最重要的核心。所以,虽是在京城周边办差,但胤禛忙碌起来完全没时间进家门,后院的女人们随之也都消停了些。
快到十月三十日的时候,晓薇犯了愁,这是四爷四十五岁的生日,按理应该大办的。但四爷在外忙碌,特意传了信儿来,说不办宴会,不待客人。为此,晓薇只能按着胤禛的意思来干,于是当日只是收了一堆礼单,挑了些重要的人家,派外院的下人们去道声谢,又派了李嬷嬷进宫谢了恩,也不进宫了。
毕竟,康熙爷还在南郊住着,没回宫呢,而德妃与四爷母子情分早就淡了,在加上雍王府这近一年来都韬光养晦的,什么事儿都不出门,在现在这个越来越紧张的情势下,雍亲王嫡福晋进不进宫也就无所谓了。
生日那一天,晓薇收礼收到手软,桌子上的礼
单子都摞了一尺多厚。她上午将大致的事情处理齐毕,待下午睡起来了,晓薇便动手翻阅礼单,先看了宫中所赐,再看看宗室送来的东西,遇到喜欢的就用指甲掐个印子——这些会随后拿过来给她看,摆在外面玩赏或者拿去赏人了都行,其他的就要进库房了。正翻看着,一个礼单末尾的署名让晓薇一怔。
静郡王觉罗氏水溶。
晓薇觉得这名字挺熟悉的,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却就是抓不住。再往下翻,下一张礼单的署名是:安郡王觉罗氏穆莳。
……晓薇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暗骂一声,再往下翻,什么平郡王宁郡王都在。
前边若是加上东南西北正好凑桌麻将,不,正是红楼梦里面的那四个王爷。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
晓薇眼前一黑,大脑混乱,整整十分钟没回过神来。
怪不得李氏那种打扮,合着还真是红雷梦……怪不得这里男人都不剃发,把头发束到中间再编辫子什么的不就是贾宝玉惯常的打扮……怪不得……
等等,那什么贤德妃贾元春呢?宫里好像没这个人,她这后院里头也没个出身国公府的妾侍,丫鬟们身份低位,更不可能……
晓薇左思右想都不敢肯定,心里头盘算一阵子,又继续去翻那一叠礼单。宗室的礼单翻完了,下一叠是各路勋贵们。晓薇耐着性子把满洲八旗几十个公爵伯爵们的单子翻完,在几乎是最下面的地方找到了署着奉恩将军贾赦的礼单。
果然没错……而且,这四王八公似乎都没什么地位,看看礼单的位置就知道了。也怪不得乌拉那拉氏本身的记忆里面几乎没这些家族,满洲八旗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够让她头疼了,谁有闲心关心这些空有爵位的闲散世家?
晓薇把刚从宫里回来的李嬷嬷叫了进来,指着她刚放在一边的四个觉罗氏郡王的帖子问道:“你来看看这几张单子,这几位王爷素来不与雍王府打交道,这礼单上可有什么不对的?”
李嬷嬷眯着眼把四张礼单审了一遍,才说道:“依老奴看,这也没什么不对的,王爷现在越发受器重了,这几位也就是示个好罢了。再说了,这张单子上的礼也就是个平常的往来,不算贵重,福晋大可放心。”
“这几位都是什么来头,平时也没怎么往来过,我竟一时想不起来。”晓薇继
续问道。
李嬷嬷笑道:“主子什么身份的人,何必跟这些空有爵位的人家来往?这四位王爷还是太祖皇帝当年封下的,是当年觉罗氏本家的,但又非爱新觉罗这一支的。当年封了这四位爷,也就是个虚职。顺治爷的时候,把他们派到了奉天江苏赣州还有青海,说是去节制当地军队,实际就是个监军的虚衔。十几年前康熙爷把他们都调回京城了,这几位现在都没个正经差事,也不敢与宗室走得近了,家里子弟们也都只提笼架鸟的出去游荡,在民间还算有点名声,百姓们到爱八卦些这些人家的趣事。”
“我恍然记得爷跟我说话时提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