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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悍勇的年轻人所吸引的么。
这样的塞壬,反而让他觉得,他不必自惭形秽以为太过沉醉于黑暗的自己配不上塞壬了。
“我以为,这种潮湿多风的天气正适合在户外呼呼大睡呼唤感冒的到来,或者我们尊敬的斯莱特林勇士先生正希望与感冒药作亲密接触?”这句话一脱口而出西弗勒斯就在心底暗自诅咒自己可悲的语言能力。
塞壬倨傲地仰起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明明是别人做来会让人想揍一顿的傲慢表情,那模样却该死的令人心动。他道:“不劳费心。”
西弗勒斯盯着他露在衣领外的一截洁白漂亮的脖子,暗自吞一口口水。他竭力移开视线盯着塞壬的鼻梁,居然几乎没发觉塞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而是往前走了一步,道:“我想在当前的重要时刻得病并不是什么好事。”
塞壬的眼睑半阖,明明是冷漠的表情,在眼镜遮掩下却显得慵懒迷人。他一边转身要走一边道:“与你无关。”
这一次西弗勒斯终于注意到他的拒绝态度了。他往前追了两步:“我并不认为三强争霸赛的结果与本人,霍格沃茨教授,斯莱特林院长无关。”一边这么说,他一边更加怨恨自己的嘴了。
塞壬恍如未闻,只管往前走。方向是黑湖尽头的禁林。西弗勒斯追上去,最后对着指着他的魔杖终于停下来脚步。一瞬间他觉得有些心痛: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塞壬会用魔杖威胁他止步。
“你究竟想要什么?”塞壬问。
我想要你……这句话,西弗勒斯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他只是道:“如果你能让我少费一些心思,我将感激不尽。”
“那很简单。”塞壬回头看他,眼镜反射着光,遮住了眼中的表情。这时又一阵大风吹起,吹乱了他肩头的发。“您只需要转身,走回霍格沃茨城堡,走回您的地窖去就好。”
“在此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照顾学生是我的责任,而你恰好是我学院的学生。”——当然,还有别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理由。
塞壬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西弗勒斯不知怎的心里一抖,明明眼镜后面透出的眼神是淡淡温和的,他却觉得那里面没有一丝笑意。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塞壬轻声道。他的声音里藏着危险的颤音。他的魔杖又往前顶了一顶,这一次,近到可以抵住西弗勒斯的胸口。
袭击教授?是否需要我给你一个紧闭来让脑子清醒一下?——这是西弗勒斯本该出口的话,但他没说。他只是觉得,被魔杖指着的地方有些疼。那是支长春藤和白杨木的魔杖,西弗勒斯也曾拿着它在手里摩挲过,用它使用过魔法。那是与自己的魔杖感觉很像的魔杖。或许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两个的纠缠。
他没有退后,而是更靠近了一点,伸出右手,去扶塞壬的肩。这种感觉很暧昧,但这正是他想传达的感觉。或者塞壬会明白他的意思……
但塞壬挣脱了,退后了一步,将左手藏到背后,握魔杖的右手却伸直了。他姣好的眉宇皱了起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塞壬又问了一次。
被所爱的人怀疑戒备的感觉很不好。西弗勒斯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样才能打消塞壬的怀疑?西弗勒斯心想,对一个曾为爱所伤的人来说,一定很难。
可是,塞壬不是还把他看作最重要的人吗?或者对他来说,这还是可以克服的困难。
“我是说……”西弗勒斯扭过头,忍不住耳根红了。要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实在艰难:“我是说……我们……还有可能吗?”
停了一停。西弗勒斯不敢去看塞壬的表情,生怕是让他认清事实放弃的。他四十多岁了,才再一次生起这股通常属于少年的冲动来,让他更怕遭到拒绝。时间在这一刻漫无止境地拉长了。
“不。”塞壬回答。
西弗勒斯不由一抖,这本该早已预料的回答还是让他的心忍不住发疼。
明明早知道,塞壬不会就这么原谅他的……他毕竟,并未为求得原谅做过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他曾做过的事,又怎么能得到原谅?
他就该窝在他的地窖里,窝回黑暗中,独自承受悔恨痛苦。他就该远远地看着所爱的人,不该说出这些话来亵渎。他深深吸了口气,回答十分艰涩:“……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请告诉我。”
塞壬笑了一声,十分嘲讽。“太迟了。”他说,又后退了一步,“太迟了。”
连想要为之付出什么都已太迟,而挽回更不敢奢求了。可是,他还是想要做些什么,哪怕只能减轻一丁点儿内心的负罪感。哪怕,塞壬永远不会为此对他再产生一丁点好感。
西弗勒斯想要伸手触碰,却终究不敢。他只是喏喏地问:“那么,我还能做什么?”
塞壬的目光茫远,“转身,离开这里,别再打扰我了。”
那么冷漠冷淡,令人心痛。
雨下下来了。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没有敢给塞壬施防雨咒,只是竭力平静了语调:“避一避雨吧。”
塞壬没有回答,没有动作,面无表情,任由雨水湿透了衣服。他的眼睑半阖,遮去了眼里的神采。雨水在他尖尖的下巴上聚拢滴下,让西弗勒斯的心揪疼了。
可不可以……让我最后一次,靠近你,碰触你,拥抱你?可不可以……让我唯一一次,为你遮蔽风雨?西弗勒斯想说,却终究不敢出口。他所有的勇气,都在之前问出一句还能不能在一起时耗尽了。
只能看着他,陪他淋雨,心疼着却连要为之遮挡风雨都怕被拒绝。
“你走吧。”塞壬的声音,在雨中缥缈,像是他随时都要化作一阵烟雨飘走。他的神色疲惫清冷,眼底看不清,“我不再……恨你了……”
不再恨,是不是意味着要淡忘过去发生的事?是不是要淡忘曾经那样浓烈到极致也温柔到极致的爱情?那样的话,西弗勒斯宁愿希望,他永远都恨着他,恨入骨髓……
心很疼很疼,他想要再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上前一步,想要用肢体接触来传递他的心情,塞壬却又拉远了距离。
“你还想怎么样?”塞壬问,“你还想怎样?……我不恨你了,原谅你了,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西弗勒斯如遭雷击。满腔心思被如此误解怨恨,竟疼痛难忍。其实塞壬不是不恨哪,只是想以不恨的谎言打发他离开罢了……想到这,西弗勒斯的心里,更酸涩了。
可是,他仍不想就这么离开。离开之后,大概就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这么靠近了。哪怕那是他必然的结果,他仍希望,那一刻来得越迟越好。
他的沉默和迟疑却给了塞壬极大的精神压力。他冷淡的神色终于崩裂成绝望和怨恨,声音破碎带上哭腔:“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到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塞壬竟然崩溃了……这是第一次,他不再掩饰压抑自己的痛苦怨仇,将所有汹涌着将要毁灭他的感情彻底地暴露出来,刻在骨髓里的绝望气息弥漫在雨气里,压得人无法呼吸……他的眼角纵横而下的水流,不知是雨是泪。
西弗勒斯在思考之前抓住了塞壬,想要控制他的行动——他情绪激动得连魔杖都抓不稳了,随时有可能爆发出一个把两个人一起炸成碎片的魔法。挣扎中,他抓脱了什么,等到塞壬气喘吁吁地摆脱他稍稍稳定下来,他才注意到那是个肉色的手套……而被手套一直掩饰至今的,是一只……焦黑枯萎的手。
那只……焦黑枯萎的手 。。。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还能完好无损地回到地窖的。他的手上还抓着抢下来的手套,眼前一直晃动着的,是那只焦黑可怖的手。
他当然认得那是什么造成的。他曾用了一整年竭尽全力去试图解除或者哪怕压制这个诅咒却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邓布利多死去……前一天他才刚刚与格林德沃一起研究出可能有效的解药来。
这个认知让他稍稍安下心来。
可是塞壬又怎么会中了这个诅咒?明明,艾薇早在暑假就解决掉回魂石戒指了啊。
有不祥的预感袭来。
他忽然想起暑假里那一次见到艾薇的样子。
【这一次艾薇穿的很保守,全身被包裹在中性化的黑色紧身高领巫师袍里,甚至戴了白手套,只有一张冷艳倨傲而十分阴郁的脸露在外面。她原本酒红色的长发被剪成了及耳的小碎发,这样的她……或者他,没那种刻意显露的妖娆,却显得愈发挺拔英气,像是一把利剑。】
【艾薇目不斜视地走过来,站到邓布利多的身后,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眼神阴郁地扫过众人,没在任何人身上多停留一秒。然后他低下头,摆弄着手指发呆。】
塞壬……同样有着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