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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上太象。”妍雪看着她,那一刻,古灵精怪的女孩子眼底流动着真真实实的感情,那样诚挚与爱惜,“比如你总是笑嘻嘻的,她呢,就象是千年不化的冰,只有对着我,才会温和一些。但我们针尖对麦芒的日子,也实在是不少啊!”
“哦?”在此之前,在某些有心人眼中,施芷蕾可是比华妍雪有名的多,她的冷漠性格,也一向是众人谈论的焦点。梦梅微笑道:“那姐姐真是太抬举我了。你和那位施姐姐很好吗?”
“她是我一生的姐妹。”妍雪确定无疑地回答。
梦梅心里一动,说:“既然如此,那么,姐姐,我们是否也――”
“我还没说为何你们很象呢。”妍雪打断了她,“也许是你们都有一种无意中就能流露出的高贵气息。又或,是那种疏离的感觉罢?你和她一样,都无法和人十分亲近,就算彼此距离近在毫厘之间了,可是心的距离却永远有如天渊之别。”
梦梅怔了怔。看着笑容漫开在那张绝美无瑕的脸上,忽然觉得,她才是那个专爱“笑嘻嘻”的坏蛋啊!
妍雪又说:“我呢,有个坏脾气,如果看不到人家的真心,是宁死也不和别人姐姐妹妹乱叫一通的。”
梦梅顿时咬住了唇,脸涨得通红。――原来她都是明白的!原来她是故意在抗拒表示出更亲近的态度!
妍雪已然走过她身边,忽然一笑,附到她耳边说:“尽管这样,我还是喜欢你的。――也许就为了你和她很象吧!等到我们可以亲近时,我不介意多一个好朋友。”
“不敢高攀。”梦梅不客气地报复了她一句。然而这句报复,看来对妍雪所起到的影响实在是微乎其微,脸上仍然是那个貌似纯洁无辜的笑容,不痛不痒的走到前头去了。
两人回到半夜里所经过的那个大厅。
妍雪第一次看到的这个华美无比的大厅,是全封闭式的,天花板上装点成万点星空,而四周墙体上绘着各式浮雕。然而,现在它的一面墙体已经完全打开,一望无垠的视野伴着美景汹涌地扑到眼前。
碧蓝的海洋,如同最美丽华贵的苏绸,往四周展开,无边无际铺陈而去。最东面,无数火花般耀眼夺目的光芒闪烁飞舞,为它染上一层流金的华彩。
这重华彩不断的洇开,与无穷无尽的碧蓝色融合在一起,最终,只构成了两个字:璀璨。
妍雪自幼生长于平原,对于这种奇景是见所未见,一时之间,摒住了呼吸,目眩神摇地望着天地间万物初生那一瞬间的辉煌艳丽。
梦梅默然站在一旁,她关注的焦点与妍雪完全不同,任凭日出奇景多么壮观,她只是丝毫不受影响地眺望着海浪深处几点白帆孤影,分辨不出是船只,抑或是掠过波面的白鸟,幽幽然,听到了自己心底里真切可感的叹息。
耳边有妍雪轻轻的一声难以自抑的惊叹,天地之间陡然大放异彩,东方的旭日终于自碧波万顷的海面奔腾而出,一跃上天!妍雪眉宇间满是振奋与激昂,看她的神情,似乎全身心与初生骄阳融为一体,仿佛目前所处的困境――失去行动自由、对方不知是敌是友――这所有种种都不足以为为其困扰,一瞬间万重光辉把她的身体笼罩其间,光芒四射得不可逼视,仿佛睥睨天下的意气风。
相比之下,南宫梦梅冷而静,她沉浸在伤别离的那种宛转情绪之中,恹恹离开临海的方向,吩咐侍女送上果茶点心至厅上一角,自己取盏先饮了一口茶,微微抬高声音,让着妍雪:“这是中原饮食,在华姑娘面前,自是效颦了,不知肯赏面一尝否?”
妍雪嗤的一笑,估计是昨天她那种苛刻的挑精减肥吓着她们了。其实她昏倒在甬道中不下两天,昨天一天又水米未沾唇,早就饿得狠了,只是担心饮食不干净勉强忍住而已。而此刻她要穴被制,梦梅看起来温柔却又骄傲,多半不屑继续在食物中下药,于是笑嘻嘻蹦蹦跳跳地过来,大快朵颐。风一样地吃了三块才出笼的新蒸粉糕,两只酥油松卷,各色小面果子十来个,意犹未尽,最后喝了一碗以红菱、鸡头等鲜果熬煮的甜汤。梦梅看她吃得有趣,不由得笑了。
“好了,我吃完了,日出也欣赏完毕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开始说了吧。”吃饱喝足,她又开始懒洋洋的,微醺的阳光射在她脸上,象无数个金色小精灵在跳舞。
梦梅依然从容微笑:“华姑娘何其性急。”
“这可就奇了。”妍雪笑道,“明明想尽办法把我弄到这里来,又挖空心思欺侮我这没爹没娘的孤女,却说我性急。倒底什么严重的话,我人在你掌控之中,还不敢说吗?我瞧着不象,你这么慢吞吞的样子,倒令我有所怀疑。”
梦梅微笑,这一转眼就变成可怜兮兮没爹没娘的孤女了,只不知这样的可怜人谁能真正欺侮的来:“怀疑?怀疑什么?”
“你在拖时间啊!”妍雪大笑着毫不犹豫说出自己的想法,果见那个端重优雅的女孩子脸色微变,“虽然我猜不到为什么,可是,摆明了你们南宫世家即使对着我一个人,也不无顾虑呢。”
如此骄傲,如此尖刻,南宫梦梅激起略微不快,但她未有任何表示,身后无端响起另外一个不悦的声音:“你这孩子,忒也狂妄自大了吧?”
妍雪不必回头,便知来是谁。梦梅站了起来:“母亲。”
文华公主快步而来,昨天那雍容自若的神色不复再现,眼睛着沉淀着重重疑云,见到女儿,她一掖长裙,足尖重重一顿,以此表示心中恼怒:“梅儿,你随我来。”
“母亲。”梦梅镇定如初,早在私自放走云天赐那一刻,她知道母亲是必然会动怒的。――对于南宫霖的罔顾血统的“择优论”,文华公主虽不明确反对,但她从一开始,情感上就是倾向于武宁侯云啸的。本来事情的展也是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进行着,但早起得知女儿放走那个决非云家正统血脉的骄傲小子,自不免意外而怒极攻心。
“你为什么――”女儿不肯乖乖随自己离开,文华公主更是生气,不假思索地脱口质问。
“母亲!”梦梅及时制止,眼中有了隐隐的焦急之色,华妍雪就在旁边,母亲想必不可能全盘了解,那个精灵似的女孩有多么难缠,只要言语之中微露一点破绽,那么自己半夜以来的功夫可就全都白废了。
文华公主沉默了下来,她只有这一个女孩儿,对于这个死里逃生的女儿,如同生命般的珍视着。那既然是她的意思,也不便勉强。
母女二人同时提起十二万分的心,相互的注意力都不在妍雪上面,也不可能想到已经被制住了武功的她能有何作为。
然而那个笑嘻嘻的小丫头忽然动了,轻云般无声飘在南宫梦梅身后,笑道:“你不跟她走,那么,就跟我走吧。”
她的手掌摁在梦梅身上最重要之处,含力未,但梦梅已能感觉到她掌心里吞吐的力道,这一下真是怔愕得无以复加:“你、你……你怎么会……”
妍雪懒洋洋地笑着说:“你们处处欺骗于我,我被抓住一次还不够吗?难道第二次还会给你制住,乖乖束手就擒?这也把我看得太不成话了吧?”
昨夜以来,华妍雪一直提着最高的注意力,南宫梦梅一出现,她立刻便知。但为着进一步深入探知根底,才不加反抗的第二次受制。但梦梅点她穴道之前,早已运功悄悄移穴寸许,这一次截脉断位对她根本未起何效用。
文华公主焦灼万分,叫道:“你想干什么?”一面说,欲待扑至,妍雪带着人质飘开三尺,笑道:“文华公主,我敬你是长辈,但可别逼迫于我呀。”
她终于叫了她,称谓上已经见外,并不肯视她为亲人。文华公主这才幡然记起,那孩子在“错”认她为母的整个过程中,一场戏做得慕孺情深,然而,自始至终未曾对她称呼一声。她脸上浮起啼笑皆非之色,僵在原地不敢动:“妍雪,我待你并无恶意啊,快放了我女儿,有事好好商量。”
妍雪挑眉笑道:“我本来倒是想好好商量,因此才留下来,可是现在突然改变主意啦。”
文华公主急道:“为什么?”
妍雪笑道:“我只得一张口,一双手,怎禁得住你这大一艘船上千百个人,一会儿公主出马,一会儿郡主大驾,不是有问题的薰香,就是有问题的食物,再不然动不动截住人家的经脉。反正南宫郡主本就打算有话和我说,倒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