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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会在那里?
陈青?不,刚才上来之后,陈青还有孙护都没有露面。只有胡护露了一面而已。
陈青和孙护既然都是被骗到这里来的,在这种特殊的时刻,当然应该被严密监视起来不能自由行动才对。
可是,是谁?
我无法制止自己疯狂的念头,但在那时,我却由衷的希望,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是李护?是鬼?是那件杀人的衣服?是……
它就在我面前!
醒来的时候,口渴得厉害,出了很多汗。肚子也饿了。我知道我昏厥过去了,|奇…_…书^_^网|而且又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也许又是一天吧?
“有人吗?”我大叫道。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人都到哪儿去了?
吓跑了?
我想起了昏厥前的情形。大约是那可怕的东西直接来到众人汇聚的房间里,当场让黄景亮毙命吗?
“有人吗?”我继续徒劳的大叫,期望能够有人来帮我。
没有。
我不得不自己想办法。首先还是解决眼睛,这个并不太困难。在痛苦中犹豫用头不停地蹭枕头,摩擦许久之后,眼罩后面的橡胶绳索已经到了疲劳极限。我没怎么用力,就把眼罩蹭下来了。
天还没全亮。黑黑的夜空下着雨。我无法得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灯完全熄灭了。只能从很有限的光线,模糊看去,周围的物事似乎还保留着我昏厥前那一刻的模样。凳子被翻到一旁,拖鞋一只一个墙角,这是他们企图绑住我时我挣扎的痕迹。
门是开的,可是没人,也没有灯。
我看了看,绑住我手腕的皮带很紧,搞得我的双手发麻。我的双手是被绑在我的头上。我试了试,刚好可以用牙咬到皮带。皮带扣很结实,废了很大的劲,很多的口水,以及牙齿发软,才解开一只手来。不过解下一只就快了。很快我就将自己从床上解放出来。
我一边摸着嘴安慰自己发软的牙齿,一边朝外面走去。走廊上一片狼籍。护士值班室的文件纸吹了过来,满地都是。我朝那边走去,来到护士值班室,看见这里也空无一人,显然是在混乱中所有人都不见了。
“有人吗?”我一路走一路高声喊道。
我又一个人在这幢楼里了吗?
还是又发生了,同一件怪异的事情?
没有电,护士值班室却有把手电滚罗在地。我拾起来,发觉还可以用。另有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茶水,口渴的厉害的我毫不在意地灌了下去,总算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干渴。但冰凉的水倒进空虚的胃,一阵刺痛。
走到走廊交汇的楼梯口,下得楼来,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那扇大门依然紧闭着,如同我第一次苏醒时候一样。
“砰砰!”我无意识地捶着门,那句“有人吗”却再也无力喊出。
我被完全封闭在二层上,一个人。
与第一天苏醒不同的是,我知道了这个走廊还是个密室。我没办法走出去。
我上得楼,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但脚带着我来到电脑房。这可能是每天清晨养成的习惯而产生的下意识吧。电脑房有个应急灯,不过对电脑可没有什么帮助。
我怀着试一试的心情,按下开关。
“滴!”电脑竟然开了!
我张开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好久,我才想起把应急灯打开。
检查电脑下面的电源,发现下面有几个停电宝。我这才想起那天山洪爆发的第一天,荣锋他们确实在手电和应急灯之外,还带上来几个停电宝以供那两台电脑使用。
那么,好歹用用吧。记下发生的一切,也许有一天,会有人能看到。查了下日期,发现自己昏厥中失去了两天。
这会是我最后一篇日记吗?
住院的病人
2007-07-10 06:00 雨
是的,是2007年。
不是胡护说的睡过一天。
不是黄景亮说的睡了一个月。
我和警队执行任务到驷鐡公司,被击晕过去失去意识的那一天,是公元1997年12月25日。
现在,是公元2007年7月10日。
是的,我整整失去了十年。
我还是在青渓疗养院。
十年来,我从未曾离开青渓疗养院一步。
雨一直下。
哗啦哗啦,有时候还有雷阵雨。
但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
陈青,金惠生,罗卫民,荣锋,老刘,护士们,工作人员,全都离我而去了。
死去的,总归还是死去。
活着的,还是要死去。
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现在,青渓疗养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最后幸存者……
或者,是不幸吧。
青溪本身也快不复存在了。丅字早已经消失,如果硬要说,只能还有一个小小的“、”吧。现在已经没有屋子还是完好的。为了写这篇日记,我不得不把电脑搬到尚还不那么漏雨的一间房间。
我也会在不久之后死亡。如同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们。如同青渓疗养院本身。我想属于我的死亡时间,不会和最后“、”消失的时候间隔太久。甚至,两者极有可能是同时发生。
说来好笑,想尽办法脱逃的我,会和这个监禁了我十年之久的牢笼,生死共存亡。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的结果。
而这日记,也走到了尽头。现在这篇,应当是最后一篇日记吧。
还是接着来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在当时的意识里,那天是98年2月15日。而现在的时间,如果按照当时的意识来看,是2月16日。
写完日记,正想再去找水喝,忽然听到外面走廊有人叫道:“郭震!”
声音沙哑,但却跑着调。
“郭震!你在哪儿?”
我一激灵,一个箭步冲到走廊,金惠生正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郭震!天,还以为你失踪了!快来!”他喊道。
“你到哪里去了?罗卫民呢?”我连忙道,“他们其他人呢?”
“不知道!”金惠生道,“我刚醒过来,好不容易把身上绑的东西弄开。我来看你的时候你还被绑着,怎么喊怎么打也弄不醒。我没来得及去找水把你弄醒。”
“你干什么去了?刚才我喊了老半天!”
金惠生瞪大眼睛道:“我知道!我听见了!我在楼下!我还听见你敲门了!”
我困惑道:“那你为什么……你在楼下?”
金惠生兴奋道:“我找到了!我找到出去的方法!那个厕所密室!那个密室破解的方法!快!快叫罗卫民去,我还没来得及看他!我刚才甚至没来得及将你的眼罩摘开呢!”
金惠生的手是粗粗用被单包扎起来的,里面仍然有血渍。看到我留意,他道:“操他姥姥的,我实在没力气跟那破皮带较劲,就把顺手摸到手旁的输液瓶,砸了,拿碎片切开皮带才下来。没事没事,一点小破皮。”
金惠生的兴奋感染了我,得知密室被破解,意味着逃出生天已经成为可能。考虑到青溪其他人都不在了,脱逃已经是铁钉板板的事。虽然想到陈青也不见了,我不由有些黯然,但能成功逃出去的喜悦瞬间盖过了那黯然带来的伤感。
我们来到罗卫民的房间,罗卫民已经醒来。他如同我的待遇一样,浑身绑上皮带,眼睛戴着黑眼罩。他没能成功的自行解开捆绑,听到我们来,他的喉头发出干涸的“嗬嗬”声。
我们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松开,拿掉他的眼罩,取出他嘴里的棉布。记得我自己嘴里塞的东西,是当时就在混乱中设法吐了出来。但看起来,罗卫民没有这样程度的反抗。我去找了个茶杯接自来水,发现水管里全是黄色的泥浆,只好放弃。回到房间,罗卫民已经在金惠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金惠生道:“大家被绑得有两天吧?我也是才醒的。幸好我一直不吃饭,那天他们一把我绑上,一大瓶葡萄糖滴剂就立即插在我手上,否则的话我怕是撑不到现在。快走,我找到途径了。”
“在哪里?”我架起罗卫民的另一边手。
“咳咳!”金惠生咳道:“他妈的,醒来之后一直就开始咳,也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你记得吗?那天晚上我们在厕所旁边的餐厅里听到了赵护被谋杀的全过程?你说你看见了鬼?”
“鬼……”我打了个寒颤,“没错。”想起最后杀掉黄院长的那一幕。黄景亮应该是被杀掉了?
金惠生道:“我反复推断,那是有人在利用张德全的上下楼的通道,杀掉那个可能为我们透露出内情的可怜护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就是说,之前张德全,并非有意将厕所制造成密室的。之后的杀人事件,才是一个完整的密室案。张德全从来没有想过要制造什么密室,他只不过是不想让护士们知道有除了楼梯以外的其它方法可以上下楼罢了。他哄孙护说什么他会法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