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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真开心的是我终于拿到了“童子军奖章”。我颤抖着从竞技场老管事手里拿到这块奖章,心中澎湃激昂,久久不能平静。
老管事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会儿也禁不住摸摸我的脑袋说:“真没想到小烧饼一进场就能拿着奖章,真是好运气!而且能和这样最顶级的高手同场竞技,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我点点头,抚摸着那块奖章,奖章的后面刻着米粒大的小字——您的勇气已被证明,前进吧!
我望一望雪夜,雪夜的眼睛黑如墨曜。满心里的谢字说不出来。大恩不言谢,说了反而矫情。
晚上我饭也不做,就直接跑到村外头的墓地里——玛尔拉奶奶的坟头,和她絮絮地说着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激动地挤着小眼泪告诉她——小烧饼终于出息了,让她看看我别在胸前的奖章。
接着我上了系统,给长腿叔叔写了封信,捷报通传,想要他分享我的喜悦。
说起长腿叔叔,听说他从很早的时候已经开始资助我了,我问过玛尔拉奶奶,问他为什么从来不来与我见面。
玛尔拉奶奶告诉我说,长腿叔叔是一位曾经征战过沙场的将军,后来退役了,但是有一只腿在战场中受了伤,所以不良于行,而且常年的战场生涯催残了他的健康。
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成为一位男护士,选择“救急、救护”为我的其中一个副业的原因。
我想有一天我长大了可以报答他,就像我看护着白家庄园的白老爷子一样。
而我之所以选择“烹饪”作为我的另一个副业,是因为玛尔拉奶奶说长腿叔叔不能行走,但是个积极乐观、热爱生活、热爱美食的快乐的坤士。我当时想:等我长大了,不但可以照料他的身体,还能满足他的胃,成为他生活方面的管家,那就真是十全十美了。
去完墓地,我没有回家,直接回了家后山的田地里。
我家后面有三亩薄田,是属于玛尔拉奶奶的。
奶奶死后,它们属于我。
那里种不了粮食或经济作物,因为土地不够肥沃,野草都很难存活长大。那块地方只有一颗巨大的菩提树。
听说那棵树有几百岁了,也许是因为那棵树已经吸干了那一处土地所有的营养,也许是因为他的枝叶太过庞大、遮天蔽日,所以树荫下根本种不了作物,总之这块地没有人要,才分给了我们这样的贫农。
对于农民来说,偌大的地里荒长了一棵不顶用的树,是很恼火的事。而这棵树对我来说却是天堂。
这棵树留下了太多回忆!小时候玛尔拉奶奶在树下收集着树叶枯枝做柴火,我就在树藤上攀爬着。后来我大些了,玛尔拉奶奶就帮我在树枝上做了个秋千,我可以在那快乐地荡啊荡……
到了秋天,玛尔拉奶奶采摘着菩提树的种子拿到市集上卖,我像只小猴子一样自高奋勇地爬到树上帮她摘果。我记得她扬着脸慌张地叫着:“烧饼,别爬得这么高……”
我快乐地回答她:“不高,不高,就在你手边上呢。”
那些回忆夹杂着快乐,永远也拿不走。树在,它们就在。
我有点伤感地来到树下,心中有股奇异的感觉。风吹在我周身,铠甲淅淅索索地响着。
太阳慢慢地落下去,月亮淡淡地升起来。
日升日落,周而复始。
树叶长起来,又落下,一年一年。
而我的玛尔拉奶奶越来越老,直到变成一方浅浅的坟茔。
人类对于这个自然界,是多么渺小啊。
我慢慢地从树洞里摸出一段绳索,沿着绳索迅速地攀爬上去,比猴子还轻盈。
浓密的树中间,我建了个树屋。已经建了快十年。
小时候我对玛尔拉奶奶说:“真不想回去,要是能一直在树下乘凉就好了。”
当时她笑着说:“傻孩子,那你就建个树屋吧!”
“真的可以吗?”
“是的,当然可以!”她慈爱而宠溺地说。“要是有一天,能和烧饼一起住进树屋,整夜都在树下乘凉,再也不用回闷热的茅屋,那就太好了!而且要是你的长腿叔叔能到这里看看咱们的杰作,晚上透过屋顶的亮瓦无拘无束地看星星、看月亮,他一定高兴极了!”
“嗯!”我自信满满地拍拍小胸膛,觉得自己的人生总算有点目标了。
后来的十年里,我们一直在建那个树屋,像是建造自己的秘密基地。
长腿叔叔寄给我的钱,我几乎全花在这树屋上。
买最好的木料、油漆、装饰、工具、铁钉……
这十年来,我几乎自学成长,成为一个手艺精湛的木匠。而因为挪用了长腿叔叔的这笔钱,所以我还得去白家庄园打短工来赚学费。
不过玛尔拉奶奶却深深地自豪着,觉得不靠别人的救济、能自食其力,才是个真正勇敢的孩子。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她叫我建树屋的目的,我学会了自尊、自立、自强。而那时候她却永远地离开了我。
直到现在,这树屋我还未能完工。我和她一起住进来的目标没有能够实现,太遗憾了。
我连夜挥舞着小锤子开始继续建树屋,月光如水,照在这幽静的地方。
不要紧,一定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另一个愿望一定可以实现!
——有一天,我会让长腿叔叔能和我并排躺在我的树屋里,透过水晶一样透明的屋顶,可以看见星星在他眼前闪烁、月亮偷偷地由床头溜到床尾。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
牧师,奶好我! Ⅰ烧饼正传 第26章:第一次住酒店
章节字数:3705
第26章:第一次住酒店
在树屋里锤锤钉钉了一晚上,到了拂晓时分,我终于累极而睡,就地躺进树屋里一个已经建好的小房间里。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劳累,还是因为终于完成了竞技赛,得到奖章,放下了心头大石,我这一觉睡的相当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中途似乎听见外头有风声、雨声、雷声,但我呆在小屋里死睡着,心中想醒来,可眼睛就是睁不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熟悉而急促的呼唤声:“烧饼,烧饼……你在哪里?”
像是雪夜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兽身和星辰的。
呼唤声由远及近,直到来到我耳畔。
我觉得有一个冰冷的东西触了触我的额头,低声道:“不好,发烧了……”
然后我觉得自己腾空了,像是被什么托了起来,接着我就彻底没知觉了。
等到我醒来,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以后。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还睡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居然是雪夜。
我一醒,一动,他也从浅眠中惊醒,定定地望着我,面露欣喜之色道:“你醒了?”
我点点头,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感动。
感动完了,还有点小尴尬。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可是同床共枕、并排躺在一块儿耳鬓厮磨,是不是也太亲密了……
接着他的动作让我更难为情。
只见他突然凑了过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贴在一块儿,亲密无间。他鼻腔吐出的热气正扫着我的鼻子,他的嘴唇似乎近在咫尺。
正在我羞涩得起了鸡皮疙瘩、恍神恍到太平洋的功夫,他突然把脸收了回去,正色道:“嗯,不烫了,烧退了!”
……我无语。
原来只是在量体温啊,我果然想多了。不用这样的量体温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我的脸腾地红了,他见我的面红成了蕃茄,有点不怀好意地轻扬嘴角道:“烧饼,你怎么又发烧了?”说着用宽厚的手掌捏捏我的脸,黑眼睛变得弯弯的,样子亲切极了,像邻家大哥,一点也没有大神的架子。
我暗自捏了一下小拳头,心道:“烧饼,拜托你出息一点行不,人家是正经银!你不能把雪夜当星辰那骚货,你的定力哪去了?坚定的意志哪去了?通通给我出来!心脏你要不要跳这么快!”
正我们说话间,星辰和兽身也闻声过来。原来他俩就住在隔壁房。
我一问究竟,星辰这话蒌子就如鱼得水得开始往外倒:“烧饼啊,你可真幸福,你一领了奖章就人间蒸发,可苦了我们几个了,漫山遍野里找你啊,都快把闪光镇翻了个底朝天……拜托你啊,你明白在狂风雷暴天气找人是个啥惨状吗?听说这还是你们闪光镇五十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