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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顺势而为。
军师又在打哑谜。这样的字眼,总是让人似懂非懂,如坠五里云雾。穆玄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了解锦囊背后的意思,他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最佳的打开时机,可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商量,也只能按那八个字来推敲。
白天相安无事,夜幕降临,司空仲平等人审过楚霞影后便各自歇息去了。他们此番前来洛阳还有别的要务,先前赶路太累,又跟恶人谷交手,每个人都消耗甚巨,脑袋一沾枕头就入了梦。
丑时,一阵风吹开窗子,有道俊拔身影轻而易举掠过玉衡坛武卫布下的埋伏,打开隔板进入地窖。那屋舍本是风雨镇的农家所用,被浩气盟的人租来暂住,虽是打扫过,还有一股陈年老酒的味道,熏人脾胃。
来人蹑足潜踪拾阶而下,一转弯,便瞅见被捆在墙角的清丽佳人,顿时什么戒备也没了,大步上前给她松绑。
楚霞影不住向他摇头。
忽有剑气自后袭来,他身形一转堪堪避开,这才注意到摇晃的油灯下,站着面容苍白愁眉不展的穆玄英,他手持碎星剑,极不情愿地别开眼,“你还记得长空令吗?”
“长空令现,恶孽无生。”来人缓缓道:“浩气剑出,谁与争锋。”
穆玄英眼都红了,“那么甘霖瑞雪在哪里?”
“那人背盟,此名不存。”来人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赫然就是雨卓承,“玄英,你看到我出现在这里,还不清楚吗?”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主动请缨守在这里!”穆玄英咬牙,“你之所以告诉我司空大叔跟恶人交手,不就是想以我的出现令他们懈怠,找机会把人救走。”
雨卓承坦言道:“是。”
“你!”穆玄英大受伤害,“你以为我不敢抓你?还是拿不下你?”
“我从未小觑你。”雨卓承回手把剑抛给楚霞影,“只是,如果遇到的是他们,免不了兵戎相见,而你会有所考量。”
“总之我不会让你们离开。”穆玄英摇头。
雨卓承护着楚霞影,沉沉道:“小妹性子柔,从未伤害无辜,这次回风雨镇是祭拜亡故的亲人,不想遇到司空……我岂能让她无端受苦?”
“卓承,不要难为这位小兄弟了。”楚霞影忍着伤道:“他若有意针对,大可唤醒外面那些浩气盟的人,而不是在此与你龃龉,他……想让你回头。”
雨卓承微微一笑,推了她一下,“我身后从来只有你,回头还能看到什么?你先走,我们老地方相见。”
“我——”楚霞影晓得磨蹭下去两人都难脱困,为免连累他,毅然提剑步出地窖。
穆玄英欲阻她的去路,被雨卓承从后拍来一掌逼得不得不错开身子,扭头应对。雨卓承飞快擒住他的手腕,低声耳语,“你让她离开,我会留下做一个交待。”
穆玄英心急如焚地瞅着雨卓承,忖度,他留下必受严惩啊!司空大叔一向是帮理不帮亲,原来在丐帮时就谁的面子也不卖,何况他讨厌透了恶人谷之人,对雨卓承的背盟早有愠怒,数罪并罚还得了么?
似乎觑出他在焦虑什么,雨卓承反而心平气和下来,“这么多年,我始终是日夜难眠,有些事早晚要面对。”稍稍一顿,“天亮以后,司空若问起此事,你佯装被我挟持,一切由我向他说明。”
啪!门板被踹开,司空仲平蹬蹬蹬几步进入地窖,“不用等天亮了!雨卓承,好一个甘霖瑞雪,你把从浩气学来的破解埋伏之法用在同盟身上,真真英雄!我司空仲平今日若放过你,如何跟盟内兄弟交待!”
“司空大叔。”穆玄英挡在前面,“是玄英无能,没看住那个楚霞影,让她趁机溜走!”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你尊他、敬他,可他把你当什么?”司空仲平气得青筋直跳,“过来,给我过来,你心里还有谢盟主么?”
谢大叔……一句话戳到穆玄英心上,他只觉得昏天暗地,左右为难。
雨卓承负手道:“小妹被抓,我身为她的丈夫岂能袖手旁观?至于穆玄英,他的剑法最初是受我指点,你以为他那点三脚猫的能耐,拦得住我?”
穆玄英明白他在为自己开脱,却怕这样一来更是激怒司空,对其不利。
果然,司空仲平出其不意扬起绿竹棒朝他敲来。
雨卓承既不闪躲也不回避,闭上了眼,道:“司空,这是我一早该受的。”他辜负了所有人的希望,碾碎了那个孩子的信仰。
“别!”穆玄英大喊一声,下意识出剑格挡。
噌——碎星是藏剑山庄的宝剑,立时将有功力加持的绿竹棒断为两截。司空仲平缓缓瞅向自己也满是错愕的穆玄英,勃然大怒道:“你在做什么?”
穆玄英心知惨了。
26
玉衡坛武卫进入地窖之后也察觉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不知该不该开口,直到他们的坛主示下,才道:“外面有人接应那个魔女……”
“看来是有备而来。”司空仲平将剩下半截竹棒顶在雨卓承心窝处,“去,给我拿下穆玄英!”
“啊?”大家都清楚仁剑穆天磊是浩气盟的大恩人,其子穆玄英是盟主未来的传人,七星对他慎之又慎,怎么会放着恶人不管反把自己人擒下?
“动手!”司空仲平瞪眼。
两个武卫不敢怠慢,低低说声得罪,三两下把穆玄英双手反剪,卸去宝剑。穆玄英自知理亏便任他们处置,吭都没吭一句。
雨卓承隐隐觉得不妙,“这是何意?”
“纵敌脱逃,以下犯上。”司空仲平令下属把穆玄英按在那放酒坛的矮架子上,“杖责四十!”
不等在场之人开口那板子已狠狠抽下。
“唔——”穆玄英身子一颤,咬住牙关,一股火辣辣的痛在臀上悄然蔓延。
雨卓承哪会不知司空是故意打玄英给他看。虽然打在那孩子的身上,痛在自己心里,还是要他懊悔,要他自责!
这比对他动手要狠得多了……
板子一下接一下抽,司空仲平没有任何缓色。两个武卫担心地望着汗水涔涔面灰如土的穆玄英,不敢轻易求情,执刑的手都抖了。他们了解司空的脾气,那人最敬汉子,你越示弱,他越不留情。
雨卓承看不下去,他只想以身换取妻子的平安,从未想过令穆玄英身陷桎梏,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到他。
可现在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现状。
噔噔噔,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月推开隔板来到地窖,瞅见眼前一幕,扑上前撑住即将落下的板子,“司空大叔,毛毛才受过伤啊!”
这下提醒了司空仲平,是的,他居然忘了那小子身子尚弱……只不过,为一个叛徒跟坛主动手,还断掉他的绿竹棒,当那么多人的面不办也是不行。
局面有点僵,进退维谷。
陈月意识到这点,忙给穆玄英使眼色,要他干脆晕过去了事。
穆玄英虽被打得眼冒金星,有点上不来气,还不至于失去意识,他又生性老实,怎么都无法做到说厥就厥。
陈月当机立断在他百会穴上点了下,穆玄英闷哼一声,阖上双眼。
“毛毛,毛毛……”陈月边喊边瞅司空的反应。
许多外人不知,穆玄英天生三阳绝脉,随莫雨流落江湖时曾在金水镇发作过。后来从隐元会那边得到一株紫心雪兰,抑制此症,终是损了不小的元气。唐简那套十煌龙影剑除了剑法精妙卓绝,也有助于强体,看他这几年活蹦乱跳,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此刻,他状况不明,司空仲平没了底,架起虚软的穆玄英,吼道:“那还等什么?快治快治!”
一时之间地窖只剩下被封了穴无法动弹的雨卓承。
穆玄英觉得身处冰火两重天。额上被什么东西冰了冰,缓解了那股子燥热,迷迷糊糊间被人翻过身去,下半身发凉。他猛一睁眼,见陈月正弯着腰给他诊伤,随即往下一瞥,发现中衣半褪,立马扯回外衫遮住暴露在外的身体,“小月你干嘛?”
他醒了,陈月也松口气,莫名道:“我还能干嘛呢?当然是上药啊,不然你十天半个月别想坐下来。”
“我自己来!”稍微一动穆玄英就疼得呲牙咧嘴,“嘶——好痛!”
陈月一巴掌隔着外衫抽到他的臀上,“现在知道喊痛,你早点干嘛呢?明知司空大叔的脾气还要惹怒他。”
“我也不想。”穆玄英趴在枕头上冒虚汗,“大叔在气头上,我怕一发不可收拾。”
“你被打成这样,就算有人来救雨卓承他也没法安心走了。”陈月叹口气,“司空大叔进洛阳城办事,连武卫都没留下,可见有多放心。”
穆玄英一听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
军师素来神机妙算,没可能轻易把他置于险地,此番提出顺势而为,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雨卓承连走也无法走脱,这太不寻常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