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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双给的。”我看向前方混战,技能的华丽光效与人物死亡瞬间的白光交织,眼睛微微刺痛,光影模糊,有人奋身挡在了诛砂身前,白光闪过,诛砂亦持剑狠命扑了过去。
长鞭狠厉抽来,剑断,收鞭再甩,抽在身上,血溅。
英俊高挺的男子缓缓倒下。
雾澜帮仅剩的几个帮众无一人退缩,断续化作了白光。
我微笑,“看来不用担心了,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
“诛砂!!”
第一次听见锦砂尖叫,撕心裂肺。
明知他不会真的死去,仍然会心疼,会欲哭的不安。
最初的禁锢,我一次次在锁月殿重生,每次之后,他的拥抱都更用力一分,一分一分,那是谁无尽的温柔与心疼。
半跪在地上的诛砂在白光中回首。
他轻轻摇头。他在微笑。
坚定而温柔。
那瞬间我真的想问他一句:“是颜双摹了你,还是你学了颜双?”
很久后我与锦砂说起这一幕这感想,她摇着头失笑叹息,“千色公子,您的心,什么时候才填得满?你这一生的颜双,还少么?”
“你觉得相似,是因为他们都懂得爱人,这是天地间最自然的事,不用摹,也学不来。”
…………………………………
持鞭的女王骄傲地走到我们面前,不过鞭子持在左手,步伐亦有些虚浮。
沾了血的黑色长鞭隐泛着冰寒的鳞片光泽,是个好东西,应该在整个东方区都排得上位的。鞭上的血隐泛黑色,应该有个毒素附加。
我握紧手中的药包,紧盯着紫沉月,以及自我左右向她走去的两个祭祀。一光一暗。
“怎么样。”女王勾起红唇,“他们可是我最用心的作品,绝对可以在你的药粉洒出来前让你倒地,然后在你选择复活后比系统更快地让你活过来。”
“他们……”我咬了咬牙。
“对,一直站在你身边。若你刚才跑了,哪怕一步……”紫沉月再次扬鞭向我,食指压在鞭柄,九十度向下,又缓缓持平。
我抱紧苍翼,终于对那鞭子有了惧意。
“呵,现在才认出老朋友么?我还以为你会很兴奋呢。”血色双眸微眯,凌厉的视线似已穿透我全部血脉,语气亦如冰渣一般,带着极强烈的快意与恨,将我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六年前的盛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呻/吟,我们可是怀念得紧呢……尘尘。”
心里像是放进了一只横冲直撞的刺猬——或许它一直都在,只是一直在沉睡。
冲撞几下,又突然安静了,突然得足够我挂上一个微笑无奈感叹:“你竟然可以在一天阁装上摄影机……”
紫沉月冷哼一声,满眼鄙夷,“墨——染,你又在装了,从小你就这么装着,你这种人,真的,相当欠抽。”
“从小?”忽视心底的刺痛,我微微偏首打量紫沉月,除了一双血眸有几分熟悉,全然陌生,于是很肯定地,“我不认识你。”
紧握鞭柄的五指指节发白,紫沉月咬牙低笑了一声,也不多话,扬鞭便向我甩来。
我抱紧苍翼,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身子在颤抖,无法克制地。我很怕疼。
黑暗中想起了一天阁的夜幕,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季冰扬抱紧我,低低叹息,“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会对你放手——唯有君临。”
可是君临,那个会在深夜将蜷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我抱回温暖被窝的人已然不再。
过了几秒,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我抬起脸,撞进一个分外妖孽的笑容。
暗红的屏幕上,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双目狭长,眼角微微上挑,媚意丝丝入骨。
他轻笑了两声,弧度极精致,笑声清浅,隐约的波动,分明的诱惑。
有人最美的样子,是在他笑的时候。比如倾乱。
“我家主人说,阿情笑起来,才是真正的倾城乱世~”他分外暧昧地吻了吻自己中指,笑着关了视聊。
紫沉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利落转身扬长而去。
“我们走吧。”锦砂转过身来,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疑似百年前广泛流行的通讯工具的长方体金属,笑了一笑,“南城门外,三百米。千色公子,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呢……诛砂优歌已经候在那里了,我们一起走吧。”
手中毒药洒出,一路奔逃,与锦雁锦砂齐跨出南城门,身后便传来城门关闭的声响。
蓦然转身,看着被阻隔的众人,有人举起法杖,那些水火冰雷却落在自己身上。
我扯了扯嘴角,“算你们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紫沉月喜欢季冰扬(玫瑰纹身什么的),地位也和季冰扬很配哟,所以这货是真·女王。六年前的盛宴……其实我挺喜欢倾乱的。墨染:你喜欢谁谁倒霉。ps:对人亲吻自己中指有请君享用的意思。
☆、第五十七章 墨焰
苍龙城仅有三扇城门。颜双曾与我说过,他说苍龙城最北是没有城墙的,因为没有人能从万仞高崖下上来,更没有人下去后仍能存活。他说正央妖月不叫妖月域,它只是四域接壤的一片巨大的湖泊,湖心有座岛,岛上有座城,城里的居民唤它极乐城。
对于极乐城,颜双描述了许多,什么和平有爱富饶美丽宁静安乐,有最美丽的花雨最璀灿的星月,最华丽的城楼上最倾城的舞曲……他说千色,“成亲后,我们便去那里游玩,若你欢喜,我们便住下来,你说可好?”
城外青石大道,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喘气的我,突然明白季冰扬为何在颜双成亲那日将我逼醒了。
让我这么迟钝的人在那种时候意识到自己确实爱上颜双了,真是件残酷的事情。
爱上颜双了……从什么时候起,便深深依赖他温暖的怀抱了。
可是,或许在我自己心底,他也只是一个虚拟人物,一串死亡后唯独会留下一根灵丝的数据。便是他会笑会怒会悲伤会流血,甚至数个日夜的肌肤相亲刻骨缠绵……或许连这,都只当是春梦一场。所以在季冰扬加大冰冻强度时,我醒得那般干脆。
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当面对死亡时,谁又有能力真的在一起?
如此冠冕堂皇。
我问颜双:“你怎么知道极乐城长什么样子?”
他笑着回我四个字:“道听途说。”
几天后,章女史笑盈盈道:“千色公子,蓝宇可当真为你费了心思呢。你既是琴师,他便亲自去寻君临最强的魔琴使,本想替你求来些琴谱,没想到不仅七杀、七惑,连北弦诀都在你手里了!”
颜双问我:“千色,若我将北弦琴送了你,你会不会很高兴?”
我捏着下巴咧着嘴笑,“如果很值钱的话……”
“价值连城。”
嗖——
暗箭破空的声响凌厉而快意。
我感觉到它瞄准的是我的小腿。避无可避。
焰狱。
季冰扬承诺放手,不代表他的宠物不会自作主张。
或许我相当欠抽,但至少没到该死的地步。
取出北弦琴便向身后挡去,我将愤怒的苍翼拥进怀里,柔声提议:“苍翼,主人为你弹琴,你说可好?”
苍翼看了看我,渐渐平静,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笑着揉乱苍翼的碎发,将他按坐在地上,并将自锦雁那讨来的药丸塞入苍翼口中。入口即化。
强效定身丸,宗师级,半小时定身加无视伤害。足矣。
在第二支暗箭袭来之前,我迅速装备上火凤羽衣拔起北弦琴又挡下一箭。
“铮”的一声,暗箭刚接触北弦琴琴身便反弹开去,焰狱在彼端蹙眉取出第三箭,拉弓满弦。
我在千分之一秒内冲他粲然一笑。
焰狱心神一乱,力道不稳,一箭射在了我脚边,我抱着莹白如雪的北弦琴纹丝不动。
四周紧密包围的群众们,早已不是那群盲目迷恋美色的小浪花,我现在感受到的,是巨浪的压力。死亡之刃被/操纵在他们手里,我却仿佛自己紧握般兴奋得全身战栗。
有多久没杀过人了?自从六年前与苏筱冉联手替华枫取得华族族长之位,自从被华枫亲自买来的一包安胎西药毁掉一个孩子与我持刀的资格,整整六年,在阴沟里还算安分地当个穷人,偶尔被华大少抓回华家大宅承蒙宠幸,我几乎连自己都认为我只是墨染了。
墨紫尘,由墨杀组织暗杀系与媚杀系两位领队亲自培养再由季冰扬这个床技高手优化的宠物杀手,就是差强人意,一个焰狱,还不在话下。
焰狱缓缓拉上第四支箭。城墙上高悬的明灯映照出他一头金黄长发有如掺了金子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