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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抽了出来。
李寒秋停下大笑之声,冷冷说道:“平日里看你方院主脸上的威风,神气、今日在下见到了你这副可怜的奴才相,怎叫在下不笑。”
蒙面人道:“方秀,他是何许人?”
方秀摇摇头,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
“你报上姓名?”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恕不奉告。”
蒙面人略一沉吟,道:“这人的声音有些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我还未认出他的身份,如若先被他听出我是何人,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心中念转,暗里运气,调整嗓音。
希望不再说话,能瞒得过两人。
方秀道:“在下却一点也不听出来。”
蒙面人冷冷说道:
“不论他是谁,今宵绝不能放他走了。”
方秀道:“这个属下知道,但凭方家大院的机关布置,谅他也无法逃走……”望望木榻上的韩公子,接道:
“属下想请求一件事。”
蒙面人道:“什么事?”
方秀道:“关于此子,年幼无知,希望能放过他。”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他深夜闯入我宿住之地,用心何在,不言可喻,如是老夫为他所乘呢?”
方秀道:“他少不更事,情难自禁,绝不是存心对付东主了。”
蒙面人道:“如是韩涛在此,老夫非要他杀子以明心迹不可。韩涛不在,老夫倒是不便太难为你取他性命,死罪免去活罪不能不受,更要给他一些惩罚才成。”
方秀道:“多谢东主大量。”
在两人讲话之时,李寒秋本可借机逃走,但他知晓这方家大院中的机关布置,复杂异常,离开此地,死亡的机会更大。
倒不如留在此室,和他一决胜负,这地方十分狭窄,方家大院中高手虽多,也无法对他展开围攻。
这时,苹儿已为那强大的药力,促成的欲火,烧得神智全失,口中不停地发出了梦吃般的声音。
方秀探手一指,点了苹儿的穴道。
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
“你想和老夫比剑是么?”
李寒秋道:“是又怎么?”
方秀道:“房中狭窄,咱们到院中比试如何?”
李寒秋道:“在下的的看法,这房中已足施展,在此动手,也是一样。”
他运气改了嗓音,说话的声音很怪。
方秀一皱眉头,道:“你既敢只身来此,何以不敢以真正面目相见?”
李寒秋缓缓说道:“那倒不用了,如若你方院主能够胜了我手中宝剑,在下生死都将操在你手,真面目如何,岂不是任凭辨认了?”
方秀低声对蒙面人道:“这小子口气很大,属下先行出手,我如不支,东主再接不迟。”
向前踏行两步,一剑刺去。
李寒秋举剑一挡,双剑触接,响起了一声大震。
方秀沉声喝道:“阁下的内力不弱。”剑势一变,展开快攻。
李寒秋长剑护体,改采守势。
原来,他心知室中这番搏斗,除非自己出去。
否则,只有拖延时间,使苹儿和韩公子清醒之后,搅成混局,才能从中摸鱼。
因此,李寒秋改采守势,尽量不施展七绝魔剑,以免使身份暴露。因为那七绝魔剑中招术,全部是凌厉绝伦的攻势。
方秀一连攻了二十余剑,都被李寒秋剑势封挡开去。
那蒙面人很留心这一场搏斗,敏锐的目光,盯注在两人的剑招之上。
方秀剑势博杂,使用各门各派的招术,李寒秋却只用俞白风传授的剑招封挡攻势,竟然能从容应付,毫无不及之感。
蒙面人一直很用心地瞧李寒秋剑势,希望能从那剑势变化中瞧出李寒秋的身份。
但李寒秋却也极力避免使出绝技,被人瞧出破绽。
转眼之间,两人又搏斗了四五十招。
彼此之间,仍然保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方秀疾次两剑,逼开李寒秋的剑势,道:“住手。”
李寒秋用心在拖延时间,希望苹儿和韩公子,能够清醒过来。当下依言停下手来。
突见那蒙面人一上步,直欺过来。
李寒秋右手一挥,疾快绝伦地攻出了两剑。
这两剑势道凌厉,疾快的剑招,带起了丝丝的剑风。
那蒙面人被那凌厉的剑招,生生给逼得退了回去。
第二四章 斗室鏖兵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阁下还想重施敌伎,施放迷药么?”
蒙面人冷哼一声,道:“我不信你今日能逃出方家大院。”
李寒秋道:“在下并未存心想逃,不过,在下相信,我如埋骨此室,至少有一两个人陪着我葬身此地。”
蒙面人道:“你好像很自信。”
李寒秋道:“不错,在下早已有备,你如再想施用迷药伤人,那倒来必能够如愿了。而且在下相信,先被迷药所毒的,应该是方院主。”
蒙面人道:“你究竟是何许人物,似是有意和老夫作对?”
李寒秋冷冷说道:“那只怪阁下所作所为太伤天害理了。”
蒙面人突然哈哈一笑,道:“骂得好,当今之世,敢这般骂老夫的人实还不多。”
目光转到方秀的面上,接道:“方院主自己估量,是否可取此人之命?”
方秀道:“这个,属下不敢断言。”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好,你心中如无把握胜人,那就请把宝剑给我。”
方秀略一沉吟,缓缓递上了宝剑。
蒙面人接到在手,缓缓说道:“老夫适才见到了你的剑法……”
李寒秋道:“怎么样?”
蒙面人道:“一般人决然不是易破解……”
李寒秋道:“阁下呢?”
蒙面人答非所问地道;“你认识南天一公俞白风么?”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如说认识俞白风,那无疑是自承身份了。”心中念转,口中却反问道:“阁下呢?”
蒙面人道:“老夫既然问你,自然是认识俞白风了。”
李寒秋道:“那是说阁下也想到我的身份了?”
蒙面人道:“尚未肯定。”
李寒秋道:“但我已认定你的身份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你知老夫是什么人?”
李寒秋道:“谭药师。”
蒙面人突然沉吟不语,过有一刻工夫之后,才冷笑两声,道:“你脸上涂有易容药物。”
李寒秋道:“不错,在下相信,你已猜到我是什么人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你心中既明知老夫已知你身份,那就该除去脸上易容药物。”
李寒秋道:“你已默认了是谭药师,为何还要戴着蒙面黑纱?”
蒙面人冷冷说道:“如是老夫取下蒙面黑纱,你是否也除去脸上的易容药物?”
李寒秋道:“不过,那要阁下先取下了。”
蒙面人道:“好。”伸手揭开了垂蒙在脸上的黑纱。
大约是方秀也未见过那蒙面人的真正面目,是以当那面人揭开面纱时,方秀却最先把目光转注到蒙面人的脸上。
李寒秋目光到处,不禁为之一呆。
那是一张很怪的脸,隆鼻环目,叫人说不出他哪里丑,但却有着一种使人心悸的阴森之气。
这张奇脸并非是谭药师。
方秀望了那一张怪脸之后,匆匆地转过头去。
只见那人冷森森地说道:“除下你脸上的药物吧!”
李寒秋心中暗道:“他如是真的知晓了我的身份,怎的不直接呼叫出我的名字?而且这张怪脸,我又从未见过。”
一时间,心念转动,不知是否该除下脸上的易容药物。
那怪人又缓缓戴上了蒙面黑纱,道:“老夫取下面纱甚久,你们已看清楚老夫的真面目。”
李寒秋道:“在下不相信那是你真正的面目。”
蒙面人道:“老夫既然戴着面纱,为何还要再戴面具?”
李寒秋道:“那不是谭药师的面目。”
蒙面人冷冷说道:“老夫本就不是谭药师,不过,老夫却识得谭药师。”
李寒秋心中暗道:“此情此景,我是非要一口咬定他是谭药师才成。”
原来,见过那一张怪脸之后,李寒秋亦闹得心中毫无把握。”
因为,那张奇怪的脸,只要使人看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去。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举手之间,抹去脸上的易容药物,就是赤裸裸的真正面目,但阁下那张脸,却不是庐山真面目。”
蒙面人怒道:“老夫擒你之后,还怕瞧不到你的真面目么?”
语声一顿,道:“方秀,不用照武林规矩比试,召来高手,合力攻他,最好能生擒住他。”
方秀口中应道:“东主说的是,不过……”
蒙面人道:“不过怎样?”
方秀道:“如若咱们能够合力把他逼出此室,那就有希望生擒他了。”
言下之意,那无疑说明了以他个人之力,无法胜得李寒秋了。
蒙面人略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