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白风淡淡一笑,道:“我就要去了,所以要把心中很多事,告诉你们。”
这句话语焉不详,只听得三个人相顾愕然。
娟儿急急说道:“爷爷要到哪里去?”
俞白风答非所问地道:“老夫想了很久,想不出六指逸士其人。”
雷飞道:“六指逸士,武林中甚少听闻,也许是有人冒名。”
俞白风凝目沉吟了一阵,道:“我怀疑一个人。”
雷飞道:“谭药师?”
俞白风道:“如是这世间确有其人,那应该和我及谭药师一辈中人,就算没有见过,也必有所耳闻,但我却从未听人说过。”
雷飞道:“其间确有很多可疑之处。”
俞白风道:“老夫算来算去,只有谭药师可能。”
娟儿道:“爷爷,我已对那谭药师闹了一个误会,你不能再伤害他,怀疑他……”
俞白凤道:“孩子,你很细心……”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爷爷已经观察了很久,第一是那六指逸士的高矮,和你谭二爷一模一样。”
娟儿道:“谭二爷高矮适中,天下和他身材一般模样的人何止千万,如何能够肯定那人就是谭二爷呢?”
俞白风道:“我留意过六指逸士的脸上,虽然他未带面具,但脸上肌肤微现僵硬,那是用了易容的药物之故。”
娟儿望了她爷爷一限,欲言又止。
俞白风叹息一声,道:“我和谭药师交了很多年的朋友,表面上,我们情意深厚,如同手足,但我仔细地想想,我对他却一点也不了解,那证明他的心机深沉,已到了无法捉摸之境。”
娟儿道:“爷爷,你病了这么久,如若那谭二爷想害你,岂不是早就加害你了?”
俞白风点点头,道:“我们交往数十年中,他确有很多加害我的机会……”
娟儿急争说道:“但他没有下手啊!”
俞白风道:“爷爷也曾思索此事,终被我想出了个原因。”
李寒秋道:“什么原因?”
俞白风道:“谭药师有着很高的武功,但他却从不炫露,我和他相处了数十年,也曾经和人动过手,但他却从来不肯出手,但我却知晓他武功,和我在仲伯之间,那是有一次,我们共渡一道激流,施展登萍渡水的身法,同越激流,他和我只有半寸之差,唉!那是一股大雨后的山洪,水流奇激,如不全力施为,很难越渡。当时,我并未留心,事后想来,才觉他除了医道之外,武功也非同小可。”
雷飞点点头道:“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俞白风道:“六指逸士和谭药师从未同时出现过。”
李寒秋道:“这就可疑了。”
俞白风叹道:“他不加害我,是想用我对付两个人。”
娟儿道:“什么人?”
俞白风道:“一个是李世兄恩师的七绝魔剑,一个是疯剑的‘狂风乱雨’剑法。”
李寒秋道:“老前辈和家师动过手么?”
俞白风道:“我们对了几剑,令师让了老夫一招。”
娟儿道:“爷爷和那疯剑也动过手?”
俞白风道:“不错,疯剑剑势虽狂,但他比老夫差上一筹。”
娟儿道:“这又和谭药师有关呢?”
俞白风道:“爷爷、疯剑和七绝魔剑是他心中最忌之人。”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听爷爷的口气,似乎是已肯定那谭药可是六指逸士了?”
俞白凤道:“除他之外,爷爷就想不出还有何人了。”目光转动,望了娟儿、雷飞、李寒秋一眼,道:“不管那谭药师是否真是那六指逸士,目下最为要紧的一桩事,就是你们三人要承纪我全部武功。”
娟儿苦笑一下,道:“不知他们两位练得如何了?”
李寒秋心中忖道:“她一直在学画一张画,那是和武功无关了。”
雷飞道:“就在下自行估计,老前辈的掌法在下最多学得五成。”
俞白风道:“那已经很不错了,只要你能记得全部变化,日后苦练下去,自然可入十全之境。”
娟儿道:“娟儿有一件事不明白,想问问爷爷。”
俞白风道:“什么事?”
娟儿道:“娟儿的天赋,可是很差么?”
俞白风摇摇头道:“很好啊!”
娟儿道:“为何爷爷不肯传我武功呢?”
俞白凤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传你了么?”
娟儿道:“雷兄习掌,李兄习剑,我这十几日中,却在学习画画。”
俞白风道:“你不提,我倒忘记问了,那幅画,你画好了没有?”
娟儿道:“画好了。”
俞白风道:“画好了,你有什么感觉?”
娟儿摇摇头,道:“没有,就是一幅画,我已尽了心力,但不知画得像不像?”
俞白风突然神情严肃地说道:“娟儿,你再仔细想想,那幅画,有何不同之处?”
娟儿凝目思索了片刻,道:“娟儿想不明白。”
俞白风道:“好,你把那幅原图,和你绘制的那一张,全都拿来,给爷爷瞧瞧着,有什么不同之处。”
娟儿起身而去,片刻之后,拿着两幅图画,走了进来。
俞白风接过两张图画,摊在地上,仔细瞧了一阵,道:“画得很好。”
娟儿一皱眉头,道:“很像么?”
俞白风尴尬一笑,道:“说起来也是老夫的自私之处了。”
第七章 百佛图风波
雷飞和李寒秋都听得茫然不解,望着俞白风,呆呆出神。
俞白风目光转到娟儿身上,道:“娟儿,你是否觉出这幅画有什么不同之处?”
娟儿道:“娟儿确实感觉不出。”
俞白凤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幅画,并非出自名家手笔。它的珍贵处,并非是画的本身,而是它寓于画中的一些隐秘。”
娟儿道:“什么隐秘?”
俞白风道:“在我未解说这画中隐秘之前,爷爷要先问你一事。”
娟儿点点头道:“娟儿恭候教训。”
俞白风道:“我要你仔细地描绘这一幅图画,你是否已然牢记于心?”
娟儿道:“娟儿记下了。”
俞白风道:“如是我将此图用火焚去,你是否还能画出这样一幅画来?”
娟儿道:“可以画出来。”
俞白凤道:“那是说你已把这幅画默记于心了?”
娟儿道:“我一笔一画地画下来,自然是记得很熟了。”
俞白风神情严肃地说道:“真的么?”
娟儿道:“真的,娟儿完全记下来了。”
俞白风淡淡一笑,道:“你再仔细地看看。”
娟儿接过两幅图画,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道:“娟儿看清楚了。”
这当儿,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步履之声。
俞白风伸手抓起两幅图画,晃燃火摺了,燃了起来。
但见人影一闪,谭药师陡然出现在石室门前。
他脸上本来带着笑容,但见到了那燃烧的图画之后,脸上突然一变,直向前欺去,伸手去抓那燃烧中的图画。
但见寒光一闪,李寒秋已快迅绝伦地劈出一剑,斩向谭药师的右腕。
他出剑奇快,快过雷飞身出的掌势。
就在李寒秋劈出剑势的同时,雷飞也跃起攻出一掌。
谭药师在剑掌进逼之下,只好向后退了两步,跃出了门口。
俞白凤哈哈一笑,道:“谭兄弟,你又晚了一步啊!”
谭药师冷肃的脸色,一瞬间又浮现出笑容,道:“俞兄烧的什么画?”
俞白风道:“百佛图。”
谭药师两道锐利的目光,在那火灰中瞧了一阵,道:“百佛图只有一幅,但俞兄却似烧的是两幅画啊!”
俞白风道:“一幅是愚兄摹绘的副本。”
谭药师眼看绢图成灰,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惜,长长叹一口气,道:“这就是俞兄你的不是了。”
俞白风道:“什么事?”
谭药师道:“这百佛图是小弟和俞兄同时取得之物,权为共有。你要烧此图,也该让小弟同意才是。”
俞白风道:“此图不吉利,烧了也罢。”
谭药师道:“哪里不吉利了?”
俞白风道:“为兄自取得经图之后,就为六指逸士暗算,受了重伤,如同囚犯一般,住在这石洞之中,无法出洞一步,如若不是这幅百佛图,为兄也许不会受那六指逸士的暗算了。”
谭药师长长吁一口气,道:“俞兄,你仔细瞧过那百佛图么?”
俞白风道:“瞧过了啊!但在下却看不出它有什么珍贵之处。”
谭药师道:“当真瞧不出么?”
俞白风道:“也许是为兄在书画之上,修养不够。”
谭药师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俞兄啊!你这话可是想叫兄弟相信么?”
俞白风道:“有什么不对呢?”
谭药师哈哈一笑,道:“不是俞兄大智若愚,就是把兄弟我看得太轻了。”
俞白风冷冷说道:“谭兄弟不顾咱们数十年的交情,可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