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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说你的信用卡全被冻结了?”远远地几个兄弟搂着辣妹走到面前打招呼。
我坐在PARAPARA的DJ台上百无聊赖地试新碟,冲他们漫不经心地点点头——ち,消息传得还真快!
他们互相对看一眼,发出意料之中的怪叫。
“啊哈~未来的日子辛苦了~还以为尹伯父随便说说,我老爹常来那套威胁,没想到玩真的,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脸上完全没表现担心的松诺奇一掌大力拍在我肩上。
“才多大的事啊,他犯得着这样对你吗?”玖尚也想不开。
“就是,柏宫煌那小子从以前就看不惯自己家经营的日资财阀,处处和你过不去,这次又是他先放话和你们脱离关系恢复柏家势力。这事再怎么怪也怪不到你头上啊~”
他们开始七嘴八舌,音乐声盖过纷乱的询问。
“日本那边怎么会突然对你感兴趣,这个时候逼你回本家搞不好有阴谋。”
“你们家务事还真是复杂,你和柏宫煌之间尹伯父明显是偏向你,他肯定不同意把你送回日本!放心吧~”
“我老早就看柏宫煌不顺眼了!给他面子才喊他声煌哥!他才比我们大多少?总摆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受不了……”
“安臣高校的铂金时代开启人?那种人也配?!哈,等我们进了高中部,顺便改写下伟大的百年校史吧!”
“……”
兄弟们嬉笑着,推过来一瓶VEVEGI,我举起一饮而尽,他们茫然地放下杯子。“一整瓶?!看来夜你今天心情相当差啊~”
我没有说话,弹了一响指继续要酒。
等他们女伴都潜进舞池跳舞,话题又不厌其烦转到女人身上。从腰身到胸围,时不时爆发出夸张的笑声和下流的比划。
我面无表情听着震耳欲聋的动感舞曲,空虚感充斥全身,无论眼前晃动的是多正点的女人,丝毫让我提不起半点兴致。
“话说回来。”松诺奇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让人毛骨悚然。“夜你好歹身边带一两个妞吧!兄弟们也不求你做榜样带个固定的嫂子,有点陪衬也好!”
“是啊是啊!”玖尚也苦起脸,眉毛皱成一团,“以前还和该死的虾仔赌你几年级能展现成熟蜕变那一刻,没想到国中都毕业了还是没有美女让你能动凡心!我整整输了三个月的吸引力VIP票啊!”
“这么该死的赌注谁让你押的?”我抬眼瞪向玖尚。
“嘿嘿……”他笑得特谄媚,“我这不是关心这老大你身心的健康状况么?”
“说得也是。”我又灌下一瓶酒,猛地勒过玖伤的脖子:“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那我也诚心告诉你吧——其实我啊,比起女人我更喜欢男人!哈哈哈哈哈哈!~”
包厢里所有人听闻全部呆住。
清晰感觉到玖尚瞬间僵硬的身体,我更起劲地把他勒到我面前,朝他耳郭处低喃:“怎么?真信了?”
玖尚这才反应过来,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满面通红地跳起来蹦到对面的沙发上:“靠你个夜,这玩笑真他吗的只有你想得出来!”
我撅起嘴冲他么么么,样子像个猥琐的老色狼,所有呆住的弟兄随即笑得前俯后仰。
诺奇也有些头疼地压住太阳穴,一把抢过我刚抱住的酒瓶:“STOP,你今天喝太多,再醉下去连男人你都会按着强 奸了。”
玖尚终于找到报复翻身的时机,高声嚎叫着:“大家离夜远点哈,当心后面的贞操!”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朝玖尚扑去,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包厢里充斥着玩笑般的叫骂,哄笑和各种嘈杂的歌声不断,气氛HIGH到极点。
我蜷缩在桌底,被打倒的酒水沿着边缘流下,晶莹洋溢着甘甜的香气,隔绝了喧嚣的外界。昏暗七彩的镭射光在包厢里回旋,头随着视野旋转迷离,我呵呵笑起来:“我没有醉,我说的是实话……”
出了PARAPARA,冷风迎面吹来酒清醒很多,我拒绝和那群恬躁的家伙一起回去,大家在头个十字路口道别然后一哄而散。
我没有打电话给司机,跌跌撞撞走在熟悉的路径上,目的地是梦境里随时间磨洗得清晰无比的柔软角落。
这个地方我差不多每天都回来一次,通往圣锦高校附近的街头篮球场的狭小巷道。
左侧的铁丝网已经被攀爬的人踩得倾斜塌陷,右面的墙上绘满了各种鲜艳花哨的涂鸦。我靠着放置垃圾桶的阶梯坐下,伸出手覆盖住墙面上的红色掌印。
“颜漠然,加上今天你总共放了我400多天的鸽子……我当然不会怪你,你快出现一次吧,就一次……我很想你……”月光幽明在墙上渡层银灰,我探出身,轻轻吻上掌印的中心。
我扶着墙重新站直身体,夜空中云层厚重不见星光,路灯忽明忽暗。
拿出手机拨通了诺奇的电话。
“我……是夜。我决定了……”
“什么?”
“我不会回日本,除非他们带走我尸体,我绝对不会回去。”
“哈?夜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在哪儿?不会真醉了吧。”
“还有,我不会直升安臣高中部!我要去圣锦!没错!去圣锦~”
“该死!你他吗铁定醉了!你现在在哪儿?呆原地别动,我让司机来接你!”
“我没醉!~告诉其他兄弟,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我要去圣锦~”
“圣锦?那所爆发户聚集的高中,夜你别开玩笑了~……”
我能想象诺奇克制扭曲的表情在电话另一头磨耐性地样子,我挂断电话,仰头大笑。笑声穿过空旷的篮球场,回音寂寞。
出乎我意料的是,当开学第一天我跨进教室,一进门便看见坐在课桌上怪叫着相互抛篮球的一群家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惊讶地径直撞到了门上。
“哟呵!~看看谁来了!夜少爷,怎么那么晚,睡过头了吗?”诺亚把篮球狠狠砸来。
我靠反射神经接住,大脑半天没缓过神:“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嘿嘿。”奸诈的笑声,“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请多指教!”
“我可是放弃在安臣创建灰制服的宏伟计划来跟你混~”
“圣锦历来和安臣斗得最狠,真有你的居然想起来考这里!”
“反正我是无所谓,圣锦或安臣……我老妈不就从圣锦毕业的。”
“你啊,算好了,我家可是三代都是安臣毕业的也~算了!总之要在这里打造超越皇上皇他们的时代!”
我苦笑着听他们打闹地叫嚷,找到窗边的位置坐下。
玖尚一脸别扭地靠过来:“我是没有原谅你一声不吭就报考其他学校!不过雅希说只要一提到圣锦你就会变得沉默,真受不了~我们只好跟过来啦!”
我把头转向窗外,想说很开心却开不了口,我最受不了煽情:“这里……我想找一个人……”
“很重要的人吗?”玖尚目光直视过来。
我点点头。
“那样就没办法了~”玖尚叹口气,“谁叫你是我未来的妹夫呢~先说你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能做对不起雅希的事啊~!”
“喂——别擅自做决定!我把雅希当妹妹……”
玖尚压根不听解释吹起口哨跑得老远。
然而我把二三年级所有教室翻遍,也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难道他已经毕业?!那么可爱的脸……如果不是他穿着校服,我会以为他是哪间国中的学弟……
我处于焦躁状态心情极度不爽,那群没有自觉的家伙还赖在资料室上网。
“喂,听说了没?现在有款很流行的网游,好象叫卓越Online,很多人都在玩。”
“是哦~前几天听人提起过。柏宫煌他们率先进去玩的吧?现在东岭大好几所大学里都刮起了热潮。”
“大学生就是好,大把时间~听说是他们接手的重要客户Funtom公司开发的游戏。”
“据说里面仿真3D技术是世界最先进领域,Funtom公司不是玩具制造商吗?……他们什么时候和多伦姆数媒公司合作了?”
“啊——受不了!早知道我就听夜的话也买他们股票,真便宜柏宫煌他们了!”
“夜的分析很少出错吧?简直就是最年轻的操盘手啊~”
“……”
森泉抱着一叠资料推门进来:“夜,没查到你说的人颜漠然。”
我叹口气关闭网页,正准备离开。森泉推过来一个文件夹,继续说:“不过这届毕业生,有个名字比较接近,叫颜漠。”
我翻开第一页,看着毕业照呆住,那张面无表情的,漂亮超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