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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网游之菊花宝典作者:圈圈又叉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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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东西,只听到如野兽般粗重的喘声近在咫尺,只感受得到暖意开始从身上被吸走的痛苦,还有就是那东西时不时发出的“咯咯”怪笑。
  
  这样的感觉——那种生命流逝的痛苦,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绝望一步步的在腐蚀着苏旸的心智但也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力量。生死边缘爆发出来的求生欲让他蓄起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一推,彻底挣开了身上的桎梏。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下,消耗过度的身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隐约的听到脑海中新手保护系统开启的声音后苏旸就坠入了那无边的黑暗。
  
  直至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外面明媚的阳光和没有任何不适的身体仿佛都昭示着昨晚的那一切仿若南柯一梦。
  
  他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思考着“梦”中的经历,思绪繁杂,喧闹声却越来越近,直至破旧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苏旸坐起身,一看,正是昨天的那个刘寡妇。
  
  “怎么了?”
  
  “是你!是你!是你杀了二狗!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孩子的命来!”一见到他刘寡妇就凄厉的叫了起来,那看着他的神色恨不得想要噬其血肉。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刘寡妇边叫边疯狂的想要挣脱身体的桎梏,旁边几个村民正抓着她的身体,试图想让她冷静下来。
  
  苏旸直愣愣的开口,“你说什么?!”他头脑发晕,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看得出刘寡妇的神情不似作假。
  
  而其在不久之后——当他被带到离这不远的坪地上时才知道昨天那个拿弹弓打他的男孩,却是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日更,八九点的样子。喜欢的亲收藏下吧
  今天收到评了,动力一出就双更了!o( ̄ヘ ̄o#) 握拳!

☆、无均道人

  那个男孩已经死了,还死得异常恐怖。他全身青紫,手、脚和额处皆是青筋暴突,他的眼睛大大的睁开,往外凸出的眼球都在昭示着他的死不瞑目。
  
  其实由于游戏公司考虑到玩家的心里承受能力,在这样的场景上是可以采取和/谐的手法来掩盖。但苏旸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却采取了画面的百分百还原。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实的直面一个人的惨死,那个人还是个没长大的孩童,即使昨天那个孩童顽劣的让人觉得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但现在,一条鲜活的生命也就这样没了……
  
  他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该悲悯?该唏嘘?或者提醒自己那只是个被主脑抹去的数据?但无论如何,他都觉得一条年轻的生命不该如此。
  
  “让一让!快让一让,无均道人来了。”听到这一声喊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都自觉的向两边分开一条道路。
  
  来者是一个手持拂尘的老者,神色清明,身着灰色宽袖道袍,一派仙风道骨自是不必多说。现在的苏旸也有些看出来这里的村民多少是不受礼仪教化的,但对眼前的这个道人却是十分的礼遇。
  见此,无均向纵人点了下头后就看向了那具尸体。在一番探查之后他手中的拂尘一甩,对一直在哭泣的刘寡妇道:“逝者已去,请节哀顺变。”
  
  听到无均的劝慰那刘寡妇呜咽一声,如受伤的母/兽,紧紧抱住了死去的儿子大叫:“狗儿啊!你怎么忍心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她哭得全身发抖,却仍旧不能宣泄出心中的悲哀。那悲恸的样子直叫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刘寡妇哭了好一阵子,到了后面心思也转了回来。她抹了一把眼泪,抱着死去的孩子在道人面前重重的一跪,“道长,我们村里人素来都知你德高望重。如今我儿惨死,做娘的不甘他死得不明不白,还请道长做主还我孩儿公道。”
  
  无均虚扶了一把,道:“你且起来,我自会查明真相为你做主。”
  
  “不用查明了道长,我知道害我孩儿的凶人。”
  “哦,是谁?”
  
  “是他!”刘寡妇猛的转身再次把矛头指向了苏旸。她的指正一出,周围人带着猜疑与惊讶的视线纷纷向苏旸刺去。人群自发的四周散开,瞬间在他的周边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此刻的苏旸就像是被留在被告席上嫌疑人,孤立无援,只等着法官的一锤定音来决定他的罪名与否。即使他深知自己的无辜,却仍旧被这样隔离弄得惴惴不安。
  
  “不是我……”一时间伶牙利嘴的苏旸也没有了辩护的力气。
  
  “不是你是谁?狗儿顽劣是不错,但就因这点村里的人也不可能会对他痛下杀手。倒是你一来就与狗儿发生了冲突。”
  
  “但我同样也不会因为这点原因就对一个小孩痛下杀手。”苏旸辩驳说。
  
  “谁知你的品性?再说狗儿昨天扬言要杀了你,怎知你不会因此而当真狠下心肠?”刘寡妇说道此处,又将身子转向了无均,“我家狗儿本也不是如此凶恶,却因为昨日碰到了这人才突然性子大变。”
  
  “你说你孩儿性子大变?”无均突然问了一句。
  
  刘寡妇点头称是。
  
  无均道人抚了一把胡子,沉吟道,“你说的很多疑点确实是和这位后生有关,但也并不能就代表他是凶人。”
  
  听此,那刘寡妇变得神色挣扎,最后她一咬牙:“其实我昨日带狗儿回去之后那孩子仍旧是十分的咽不下气……趁晚上我熟睡之际便想偷跑,被我发现,只说是要去报今日之仇。”
  
  纵人哗然。
  
  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在这一下全都暴露了出来,在村民的心里形成了这样的一个经过:二狗不服,本想去向外乡人报复,却被发现从而被对方给杀害了。按理来说,这整件事情都是二狗一家有错在先,但死者无过,更何况那还是个无知稚儿?
  
  人们向来怜悯弱势的一方,看到刘寡妇哭得如此凄惨以前对方那个霸道泼妇的形象也已经淡了。原先仪表堂堂的外乡人此刻也变成了人面兽心的杀人狂魔。更有甚者开始在怒斥苏旸是个连孩童都下得去手的畜生。
  
  在如此众目睽睽的透视之下苏旸试图为自己争辩,但不管他说什么,舆论的裁决都倒向了另外一方。
  
  “不管是与不是……”无均抬了抬手使村民们安静下来,他看向苏旸 “这位后生,我这里有着一面宝镜可通晓天机,知过去未来。你且我让施法一试,就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无均嘴上说着是对苏旸的征求,但其实却透着让人不可以反抗的强硬。立马的他挥动起拂尘,口中也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就见宝镜大放异光,白芒乍现。
  
  明明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使劲的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想方设法的往宝镜那边凑去,他们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专注,生怕一个不察就错过的身平难得一见的奇光异像。
  倒是那看得到真相的无均道人却从头到尾都是一派的淡然,在此过程中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
  
  没多久,白芒渐渐弱了下来。无均手腕一翻宝镜就被他收到衣袖之内。
  
  “道长,是怎么样?”刘寡妇立刻追问。
  
  无均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旸。看着那个青年在自己这样的眼神下强装镇定的回看自己,心下感到了几分赞许。在村民越发大声的议论中徐徐开口,“杀人的并不是这位后生。”
  短暂沉默了一下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那是谁!?”刘寡妇急急地问出了包括苏旸在内的所有人心声。
  
  “这个贫道法力微薄,虽有无上法宝在身却也只能看得到是否是这个后生所为。”无均毫无遮掩的说出了原因,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不足而感到窘迫。
  
  原本还斗志昂扬的刘寡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其实她并不关心苏旸是不是真的有罪,她只是在痛失爱子后极度想找个人宣泄心中的苦恨。而此苏旸的无罪让她失去了心中坚守的所有依托,茫茫然得不知所措。
  
  这里的人对无均道人都是极其信任的,即使刘寡妇再不愿意承认到了最后也变成了既定的事实。她悠悠的看着苏旸,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喃喃说道,“那我家二狗儿的冤屈就不能昭雪了吗?”
  俗话说,为母则强。特别是像刘寡妇这样死了丈夫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到了儿子身上的母亲,她活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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