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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干瘪却有个啤酒肚。邹茗知道,他有糖尿病。
林锐爸爸接过邹茗手中的行李,对他说谢谢。邹茗说送他们到车站,林锐拒绝了,父子俩拖着几个箱子艰难的朝地铁站走去。林锐就这样从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回到他那个窄窄小小的家中。
临走时,邹茗对林锐说:“你不在了,以后只能我一个人吃饭了。”
林锐说:“你多保重。”
邹茗说:“保持联系,有事儿上YY敲我,QQ什么的我看不到。”
林锐笑了笑,点点头就走了。
很久很久以后邹茗才知道他离开的真正原因。
林锐的导师,某大名鼎鼎的经济学专家,看中了林锐的一片关于美国房贷分析的论文。他在林锐在论文上冠上自己的名字并在杂志上发表,林锐的名字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林锐愤怒了,他向学校申诉无果,反而遭到校方的嘲讽。此后,导师更是恶意刁难,三天两头给他小鞋穿。林锐一气之下把论文寄给了报社并附上事情的梗概,然后申请了退学。
邹茗是在网上看到这件事的,当时那家报社并未报道,只说缺乏证据便把材料退回给了林锐。林锐给邹茗发了一条短信,他说:“大学这五年里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活在剑三的世界里,像一个高富帅一样的活着。现在梦醒了,我依然是那个矮穷挫。别人都说,知识改变命运,所以我努力读书。可现在,知识被命运改变了。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没钱没权,我一无所有。”
☆、番外:除夕夜的面基
随着我们故事的发展,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但是本文的基调还在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之中,这时候来一个欢天喜地的过大年实在有些突兀。可是新年这么好的日子,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发生又太对不起党和人民了,所以这一章就变成了一个插播番外。
今天,我们来讲讲最老土的面基的故事。
面基的起因是这样的。
学校放寒假了,连管寝室的宿管老伯都要回家过年去了,邹茗又要无家可归了。每当大家兴奋的准备过年的时候,都是邹小茗最悲剧的时候。父母双方都已组建新的家庭,小时候他还会去蹭顿年夜饭,可是随着年龄渐长,学会了察言观色的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格格不入的尴尬。
可身为本文的男猪脚,总不能让他大年三十的露宿街头吧?所以我们赐予他一个金手指——一个神奇的永远不会关闭的研究生宿舍。
那一天早上,苦逼的邹小茗正窝在床上无精打采的看着电视。天那么冷,被窝里多舒服啊,他还不愿意爬起来去开电脑。突然,手机铃响,上面显示是:曲寒凌。
艾玛,女王一大早打电话来,难道是让我洗白白准备着侍寝?
邹小茗迅速接起电话。
那头的人说:“假面,过年回家吗?”
邹茗说:“不回,咋啦?”
曲寒凌说:“你想见潇潇吗?”
窝巢,这是什么情况,邹茗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战战兢兢的问道:“女女女王陛下,您想做什么?我一没放火二没杀人,你别给我吃最后的晚餐好么?”
曲寒凌特别鄙视的道:“敢情我找你就没点好事儿?”
邹茗说:“从一贯的经验上来说,是的。”
曲寒凌懒得和他耍嘴皮子,切入主题的道:“唉,前两天我不小心跟潇潇说了你无家可归的事儿,他就硬逼着喊你来一起过年……”
“纳尼!”邹茗更惊讶了,手心都潮湿了。他说,“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见家长……”
“谁让你见家长了?”那头的人显然被他的神逻辑给囧到了,说,“我爸妈在国外呆了十来年了,早就不过春节了。家里只有我和潇潇两个人。”
邹茗一听就乐了,连忙说好。可一会儿又犯了难,他说:“你家在B市,虽然不远但也得坐火车啊。你现在告诉我,我哪儿去买车票啊?你该不会让我去扒火车皮吧?”
曲寒凌好像心情不错,笑说:“你可以神行过来,或者大轻功。”
邹茗说:“埃玛,女王你别闹了。”
那人笑了一会儿,恢复了正经道:“这你不用担心,年三十上午我要去你们那儿给人拜年,回去顺道来接你。你把自己收拾整齐了等我电话。”
邹茗想了想问:“你和潇潇说过你逼良为娼的计划了吗?”
曲寒凌问:“什么逼良为娼?我们这是君子协定。”
邹茗说:“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别让潇潇觉得我们啥事儿都算计好了……你知道青春期的孩子不喜欢这样的……”
曲寒凌笑了,他说:“行了,我家主张自由恋爱,他什么都不知道。”
邹茗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你没包办婚姻啊!”
曲寒凌说:“年三十,早上十一点左右来接你,别忘了。”
邹茗连连应声,那头的人还不忘叮嘱:“这事儿别往外说,省的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人生总有那么多事与愿违。当邹茗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凌女王回到家时,简直有种踏入了动物园的即视感,不对,不是动物园,可能是侏罗纪公园。
女王的家中不应该是高端洋气上档次,狂霸酷帅绚炸屌的吗?为什么客厅里挂上了气球?还他妈满地都是彩带花儿?谁给窗上喷的彩漆?这么老土的玩意儿谁搞的!墙角那颗圣诞树是什么情况?五颜六色的彩灯还能更三俗点吗?这玻璃门上的狼外婆是谁画的?他妈的带着个小红帽就给我装圣诞老人了?
最可怕的是!为什么客厅里有那么多人!!他就离开了一个早上,家里被外星人攻占了吗?
邹茗觉得自己已经听见女王的后牙根在咯吱咯吱作响了,他忙道:“这……这些人有点眼熟……”
果然,沙发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纷纷挥着手喊他们过去。
那个嗓门最大的御姐显然是晨光女神,他们早就见过了;站在她身边的汉子不用说就知道是秃驴。那边那个活蹦乱跳的小矮子是咸鱼妹,比几年前好看了不少;那个比咸鱼妹高一点的妹子是矮子妹,还是文文静静的样子……
“哥,你回来啦?”一颗脑袋从楼梯上探出头,接着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来。
这是邹茗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小徒弟。
他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大毛衣,领口翻出一圈米色的衬衫领子。他穿着白色的袜子,没有穿拖鞋。光脚踩在玄关的瓷砖地上,还差点一跤滑倒。
邹茗本能的想要去扶,却被曲寒凌抢先一步。
小徒弟没有曲寒凌高也没有那样消瘦,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很软就像他说话的声音,只是和他哥哥一样都有些不健康的苍白。这邹茗悄悄的打量了两眼,其实小徒弟和他哥哥长得还是挺像的。唯一不像的就是眼睛。曲寒凌的眼睛细细长长,顾盼间总是带着凉薄的嘲弄;而小徒弟的眼睛圆圆的,湿润的瞪着别人像只小狗。
小徒弟盯着邹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拽着他的手道:“狮虎虎!我是你徒弟要钱不要命!你也可以叫我曲寒潇!”
卧槽,说好的羞涩呢?说好的悸动呢!马勒戈壁的情缘见面不都应该脸红心跳一下的吗?小徒弟你能别这样抓着我的手吗,你这是要跟我比握力吗,我我我我疼啊……
邹茗扯出一个笑容说:“Hi~我是夜礼服假面,你可以叫我邹茗。”
小徒弟连连点头,表示知道。终于在觉悟了凌女王的眼神后撒开了手。他说:“狮虎虎,我来给你介绍!”
邹茗在背后揉着自己淤青的手背,悄悄和曲寒凌说:“你弟弟手劲儿还真不小。”
凌女王皮笑肉不笑的回到:“他能单手给我捏核桃吃。”
邹茗的笑容一下子难看的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他问:“┭┮﹏┭┮你的意思是……我才是受吗?”
凌女王懒得理他,迎向自己蹦蹦跳跳的弟弟。
在小徒弟热情的介绍下,邹茗和曲寒凌一起认识了这一大屋子的人。
那个御姐脸萝莉身的家伙是哆来咪;那个带着黑框眼镜一脸呆软的是大饼;她身边的那个保镖一样的女汉子是四饼;那个有点胖胖的小男生是……柔柔;最最正常的应该算是醉无忧了,只是谁来告诉我一个酷爱乡村非主流的攻防指挥,为什么会是这么斯斯文文的年轻人?
凌女王笑着跟他们介绍了自己,又问潇潇:“你刚在楼上干什么啊?怎么把客人都丢在楼下?”
曲寒潇一拍自己的脑袋说:“哎呀,差点忘记了,我的挂灯还没接上呢!你们等等啊……”说罢又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