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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向前倾,进入他的怀中,张开的双手用力环住他的身体。
时机稍纵即逝,不能有任何迟疑,早就已经在体内准备好的魔力和妖力一起放出,并转化成雷电的纯粹力量,冲击入火乌的身体里。
在那麽大的雷电冲击下,就算不会受伤,也会暂时麻痹了身体,我的动作很快,在雷电冲入他的身体後不久,又勉强凝出一股魔力,硬生生传入火乌的四肢,我要他暂时失去行动的力量。
所有事情一做完,火乌倒下了,我也倒下了。
因不敢太大意,我几乎用尽了全部力量去制住他,所以现在是全身无力。
倚着墙坐倒在地,我眼睛瞄向一旁,果然见到一双狰狞到可怖的血眸,用着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力道瞪着我。
他很生气,可是我也不太开心,毕竟主动去拥抱他人,是很不愉快的事,我不想这麽做,但又非这麽做不可。
甩开刚刚抱人心中的不悦感,我开始认真思索。
除掉火乌是目前办不到的事,所以只好想办法消除他的怨恨了,但是看这情形,他的恨意似乎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你可以别那麽恨我吗?」我问道,语气很礼貌。
对方如我所料的没有回应,连个冷哼都不给我。
「那麽,至少请你告诉我,我该怎麽做?」我该怎麽做,火乌的恨意才能消除。
血眸微眯。
「自杀!」很简单俐落的答案。
沉默片刻。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基本上我问他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太过奢侈的希望。
身体回复一点力量了!
站起身,我甩甩手臂,幸好身上同时具有妖力和魔力,回复的速度也因此比常人快了许多。
走到火乌身旁蹲下。
「虽然杀了你,会引来很多麻烦。」可是,实在太危险了,留着漾真控制不了的火乌,很危险!
我与那双丝毫不动摇、充斥着恨意的血眸对视着,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杀了他,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想杀我,这个事实相信会让桃源等人不会太为难我。
嘴角突然释出一抹笑意,也许是因为他即将死亡,我没再伪装,眼神变得温和。
「真可惜!跟着漾真,明明是可以得到幸福的。」我说道。
手掌轻轻抵住他的胸口,好不容易贮够的妖力,化爪脱出,正要刺入他的体内,却被一把捉住。
惊讶地望他。
「你…能动!」这怎麽可能!
一个大力涌来,我身体向後一倒,再度被压住,只不过这次是在地上,被他的身体压在地面。
不!他并不是真的能动了。
他手脚应该还是麻痹着,只不过是因为我几乎用尽力量,才会被他利用身体的重量压倒。
真可笑!这种行为是无意义的。
刚刚的妖力虽然散了,我很快就可以再凝出,他的结局是不会变的,非死不可!
默不作声,我努力凝着妖力,火乌应该跟我一样,也在凝力打通四肢,一时之间,室内一片静寂,也因为如此,那撕裂结界、结界珠破裂的声响才会那麽响亮。
许久後,净室的门打开,冲进来的人是漾真,她一脸着急失措。
「什麽没事!我真的感应到火乌出事了啊!」她一边冲进来,一边回头向身後的人反驳道。
一切都很突然,漾真原本匆促的脚步停止,双眼中含着急切的泪水,却突然怔住,她贬了贬眼,呆呆地望着我们。
她来干嘛?我差一点就能杀了火乌了,握紧双拳,努力忍住才没瞪向漾真。
但火乌倒是很顺从本性,居然向门口的人投出一道不耐烦的瞪视,难不成他以为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不会被我所杀,反而能杀了我,所以才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愤怒他们的打扰。
心中一惊,我开始有点庆幸漾真的到来了。
「漾真!怎麽了!干嘛楞在门口。」若桃的声音嚷着,她推开漾真急躁走进,然後也是一怔。
一会後。
「我说啊!漾真也就算了,怎麽连若桃都一起档在门口了,里面有什麽东西我们不能瞧吗?」轻轻柔柔却微带调侃的嗓音是灵叶的,她拉开若桃,脚步不疾不慢地走进,脸上那从容的表情突然僵住,也是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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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下子倒是变成三个人堵在门口了。
一边想着她们到底来这边干嘛,一边我妖力流转的速度加快,求人不如求己,要等她们回过神来,我不如靠自己站起来还比较快。
「让开!」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突然响起,只见漾真、若桃和灵叶三人身子都微微一抖,速度飞快地闪到一旁。
这个声音是……我一时忘了要凝聚妖力,傻楞楞地看向门口,果然见到赤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带着一脸可说是厌烦的表情走进来,他看也不看身旁的漾真她们,加上可怖的咒文烙印和一头乱七八糟的赤发,现在他的模样的确挺可怕,难怪──我将目光转向闪到一旁的三女,那麽多人怕他怕成那副德性,外表可怕也就算了,还老是一脸称不上温和的表情。
然而,赤兽那皱着的眉头在目光对上被压於地面的我之後,微微向上一挑,然後,紧抿着的嘴角以一种非常恶劣的方式扬起。
是嘲笑,绝对是嘲笑!
不知名的火气,在我心中腾腾升起。
双眼先用力瞪他一眼,然後才醒悟又懊恼地收回来。
向我们走来,赤兽伸手轻拍一下火乌,後者身体微微一震,接着就行动如常的站起身。
没看任何人一眼,火乌霍然转身离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言不发走出门口的样子有点像是小孩子在赌气。
眉头微皱,真是的!我在想什麽?这种事怎麽可能。
漾真怔了下,看看我,又看看门口,然後才下定决心地向赤兽行一礼,跑出门口追火乌去了。
若桃和灵叶见漾真如此,两人都畏惧看了赤兽一眼,也是赶紧行礼离去。
不到一分钟,室内居然只剩我跟赤兽两人。
搞什麽?她们这种逃离速度会让我以为,我是跟一只凶残无比的魔兽处在一室,而且还是极高等级的魔兽。
手撑在地板,我很努力的想站起身,但身体终究不稳,狼狈地又跌坐回地。
赤兽蹲下来,暗红近黑的双眼直视着我。
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奇妙心理,我转开头,目光刻意不与他相接。
「还是老样子!」忍俊不住的笑出声,他伸出手用力搓乱我的头发。
他,他做什麽?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到,我眼睛忍不住瞪向他,却被他的笑给楞了下。
赤兽那沙哑的笑声绝称不上好听,但却给人一种异常安心的感觉,就像他身上那绝不温和、如烈酒般火冽的气息,却都让我觉得安心。
「只是坐着瞪人,又不开口,谁知道你要我做什麽?」一句熟悉无比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我一呆,这句话,是在以前,小小跌倒站不起来的时候,赤兽当时也是跟现在一様,没有动手扶他,望着小小一次又一次努力想站起身,然後在小小屡次尝试不成功,气得瞪向一旁看戏看很久的赤兽时,赤兽对他说的话。
我想起来了,赤兽一直都是这様,不像桃源其它人一様。
小小是痴儿,连走路都很不灵巧,所以无论是挽泪甚至是忘川,一旦小小跌倒了,都会很快扶他起身,但只有赤兽,在小小跌倒的时候,什麽都不会做,就只是在一旁看着小小不断不断尝试站起身,又不断不断地跌倒。
有时候小小成功自己站起来,有时候,跌伤了脚的他却站不起身,那时赤兽就会对他这麽说,然後伸出援手。
在我因回想过去而发楞时,一股灼热的妖力从赤兽手上传入我体内,两三秒间,我枯竭的内丹又充盈力量。
虽然回复力量了,但我心情却非常失落。
怎麽会,我的表现居然跟小小一模一様,难不成……
「我一点都没改变吗?」不自觉的,我将心中的话喃喃问出声。
我应该已经不是小小了才对,那个单纯信赖别人的小小。
听到我的话,赤兽脸上的笑意突然全部敛落,缩回手,他表情变得深沉,目光看向一旁。
「不,你变了。」他的嗓音多了种沉冷气息。
我心中微惊,望着他,终於察觉了吗?我不是小小的事。
赤兽的表情依旧保持漠然。
「变笨了!」轻描淡写的,他吐出这麽一句话。
啊?
他刚刚说了什麽?
一时之间,我的脑袋完全使不着力,呈现一片茫然。
我想,现在我的表情一定很精采,不然赤兽就不会在目光转回到我身上时,突然笑出声,而且还笑得是那麽嚣张,毫无节制。
原来,是在耍我吗?
气闷的我,盯着大笑着的赤兽,默不作声,内心却奇异地滑过一抹安心。
因为,这就是赤兽,属於小小的赤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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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净室里,心灵突然一个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