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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了下。
快乐起来,他在胡说什麽,我看起来不快乐吗?
就算失去了力量,我也是活得好好的,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的情绪,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就算被老师伤害,也没有因此痛苦过。
这样的我,会不快乐?
说完那句话後,鸣九就一直看着我,突然伸出手,这一次再也没有退缩,轻轻地抚上我的眉稍,缓缓划过。
「你总是,流露出这样的眼神。」绿色眼瞳的最深处,似乎感受到什麽痛苦的微微暗下,他说道,声音轻轻地回荡在四周。
「让人无法放手不管!」
、(29鲜币)妖惑 五十
唤儿画的图,朱华正努力扑倒亚兰德(大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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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看着鸣九,我终於明白了。
微微凝起眉,他果然还是跟漾真相似的人。
让人厌恶,但一不小心却又会被其感染的光明,我果然……
「不应该回来。」
为什麽要顾虑别人会不会受伤害,为什麽要在意喜欢这个词,明明是没有必要的事,回来了以後,却越来越容易被影响。
出口的声音虽然放得很低,但妖魔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但鸣九什麽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明白自己现在该说些什麽话打破沉默,但却不是拒绝或是接受这类无聊的事。
「你看过被人类遗弃的物品吗?」我突然问道,意料中的看到他迷惑摇摇头,与其是回答说没看过,更像是不懂我的意思。
这也难怪,妖族跟魔族不同,并不完全了解人类世界。
「人类需要被需要,不只是人对人,即使是其它生物也没关系,所以人类首先有了饲养其它生物做为陪伴的行为。」知道他不明白,我解释,「可是,人类同时也是喜新厌旧且自私的生物,不负责任把自己曾经带回来的生物丢弃的情形,无论在都市或是在乡间,都很常见到。」
记忆中的人类日常生活,反倒是这样不重要的事记得较清晰而已。
被舍弃的眼神,以及看到被舍弃之物的眼神,不会错的!
「鸣九!你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那些被舍弃的生物。」既不忍心又放不下,就是这样的情感。
然而,不管漾真或是鸣九怎麽想,我都绝对不是被装在箱子里淋着雨的弃猫,所以那种无谓的同情,只会让人感到厌烦罢了。
「你并不是喜欢我,这一点,可别搞错了!」
话说完,不再看他,我移动脚步,转身走开,已经不想再把时间耗在这种事身上了,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可能会是受伤的表情。
曾经受到的痛苦,虽不想再加诸在其它人身上,但是,不得不这麽做。
我的心,已经不容许再动摇了,只能直直向前走。
接下来三天的思考期间,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意外的,中间完全没人来打扰,仔细想想也是,平时最爱来串门子的若桃和漾真目前的情况,当然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说来就来。
这样反倒是好事,也不知是药效的关系,还是经过鸣九那件事,我的嘴巴似乎变得有点太过老实了,不停地说些对人失礼的话,有时候连控制的想法都还未有,话就自己冒出来了。
这时的我,最好别在跟太多人处在一起,以免得罪人。
三天的时间一过,我就朝上次那个亭阁行去,如果没猜错的话,弱水她们会在那里等待我的答案,虽然答案什麽的,都已经是很确定的事。
只不过大概还是需要的吧!做做样子之类的事。
并没花多久时间,我就走到那个半开放式的亭阁,果如我所料,他们都在,唯一让人吃惊的是现场多了不少人。
不只是赤兽和佑京,甚至连漾真和若桃等一些妖界小辈都在场,审判者那边也多出不少陌生妖族,像是特地来见证这场仪式似的。
在场的人虽很多,但人人保持静默的情况让现场有种凝滞沉重的气氛。
突然明白了!这并非只是我跟鸣九两人之间的事而已,还代表着桃源中两派系的问题。
联姻!自古至今都是解决纠纷的最好方法,我跟鸣九在某方面来说,确实是最好的两个人选。
目光没有乱转,没看其它人的表情如何,我直接走到忘川身旁坐下来。
在我坐定後,弱水才开口,她是唯一一位完全不受现场凝重气氛影响的人,美丽的脸上仍是柔和愉悦的笑意。
「三天之期已到,小小,你的决定如何?」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却不自觉地一顿,目光往弱水身後的鸣九望去,後者端正的坐姿如同他的性情,正直透彻。
看起来并没因为我那时的话而有所改变,所以那个订婚的计划,还是会实施吗?
「我答应。」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迟疑,做最正确的事就可以了。
话刚出口,场内的气氛立即产生了变化,就像是紧绷的弦瞬间舒缓,双方的表情都放松了下来。
就连一向严肃表情的权嘴角都放松了些,更别提他身边的弱水了,她露出打从心底的愉悦笑容,轻拍了一下素手。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趁大夥儿都在,我们先举行简单的订亲仪式吧!」
她话说完,身後就有好几名妖族开始行动了起来,布置场地以及准备相关物品。
而我们这边完全相反,除了挽泪外,完全没动静。
沉默如同墓地,刚好适合形容这边的情形,而挽泪唯一做的事,也只是轻声告诉我仪式中该做些什麽事、注意什麽事,并没什麽特别的大动作。
我很认真地听着,并不太想看其它人的表情,不只是若桃和漾真这两个可能对我不满的人,还有佑京和赤兽,虽不会因此改变,但如果看到的是不赞同,一定不会感到愉快。
就算是相反,看到的是乐见其成的表情,不知为何好像更不会让人感到高兴,总之别去看就没事了。
仪式过程听起来虽很繁杂,但订亲的仪式实质上相当简单,最主要的只是向未来的公婆表达出敬意,也就是奉上茶水就好了。
仪式中,负责端着茶盘的人是鸣九,负责奉茶的人是我,至於奉完茶後,下一步鸣九要跟挽泪忘川等长辈表示出什麽敬意,因不关我的事,并没什麽去注意。
奇异的,内心深处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其它人的表情,包括鸣九,所以直到我走到他面前、双手端起放置在盘上的茶盏时,眼睛都一直没抬起,让自已只能看见黑色茶盘和上面的两盏茶。
才刚靠近,一股芬芳茶香就扑鼻而来,看来是极其顶极的香茗,用在这没意义的场合,也算是浪费了,毕竟,有了鸣九的配合,这个订亲只是假相。
不需要成亲,也不需要订下那什麽对彼此忠诚的契约,就可以治好内丹的伤痕,取回力量,对我来说,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只得到而不需付出任何东西。
这样最好不过!
端茶的动作并不快,我举止间还是习惯性地带着亚兰德所磨出的贵族式优雅,走到权和弱水的面前,缓缓举起茶盏。
就算不是很了解仪式的过程,也知道中途绝不能让任何一滴茶水飞溅出来,所以一举一动都要慢慢的、小心的──
铿的一声!
突然清脆的瓷杯与盘子的碰撞声响起,惊醒了我专注的心神,只见眼前一榻糊涂,手上的杯盏不知何时又回到盘中,茶水自杯中溅出,在盘中漫成浅色茶渍。
正想着是怎麽一回事,目光却一直移不开鸣九手上的茶盘,原来,再怎麽名贵的香茗,不装在漂亮的小瓷杯中,终究也不过是如此。
全场一片静默,没有人对我将瓷杯再度放回盘中的动作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弱水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落。
「这是,什麽意思呢?」声音依旧柔和,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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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什麽意思?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只是身体自己擅自行动。
总之,我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是道歉,说那是不小心,然後再重来一次就好了。
这样子,就可以顺利完成订亲仪式并且得到治疗,突然,我目光从弱水身上移开,转到身旁,鸣九的脸上,至此时,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隐含在成熟之下,那如同春天新芽般的初发情感。
一直被忽略的内心苦涩,再也掩饰不住,品嚐到什麽苦果的,嘴角禁不住微微扯起,我偏开目光。
「真是的!」我到底在做什麽?
为什麽硬是不去注意,我明明在走那时背叛我的人、一模一样的道路。
我是不是搞错了什麽,当初想要得到力量的原因,并不是想到得到力量的本身,而是自由,不受干涉、不被他人伤害的独自一人。
但,现在又是在做什麽?
喝了佑京的血,受到漾真的照顾,甚至为了取回力量而利用鸣九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