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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绝与他不同,所以效力裕王最主要还是因为裕王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
那一次他给十二个仇敌围攻,虽然闯了出来,受伤亦不轻,若非遇上了裕王,他只怕已死在荒野之中。
这当然,名利也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景王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与欧阳易一样清楚,却不知怎的,总觉得景王欠缺了一些什么。
也许是偏见,先入为主,裕王对他事实很不错。
所以他随即接上口:“徐阶不错是一个聪明人,可惜实在太老了,一个人老了思想自难免迟钝,看事也不会看得太准。”
裕王微笑道:“有种人虽然老了,却是绝不会变成老糊涂的。”一顿转向欧阳易,“欧阳先生,下一着我们应该如何?”
欧阳易如梦惊觉:“现在他们当然是如何诱使皇上立下诏书,将皇上送返皇城,我们只要盯紧他们,不让他们将皇帝送到皇城去就是了。”
“徐阶方面……”
“绝不会公然有所行动,否则秘密一泄漏,皇上被掳一事他亦脱不了关系。”欧阳易肯定的道:“只要皇上一天在他们手中,回不了皇城,我们仍然是稳占优势。”
裕王点点头,欧阳易接道:“徐阶这时候必定在秘密征集能人高手,对付我们。”
裕王沉吟道:“大概还不会公然调动军兵……”
欧阳易道:“谅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裕王笑笑:“既是如此,还不简单?”
欧阳易又沉默了下去。
夜更深,徐阶终于离开景王府书斋,那些侍卫亦已清理好现场,重新布置好所有埋伏。
徐阶留下了带来的大部分侍卫,只带着两个心腹侍卫与祖惊虹进入张九成替他安排好的院落。
两个侍卫掩上门,守在厅堂外,徐阶挥手着祖惊虹坐下,才道:“目前的形势你清楚的了。”
祖惊虹点头:“大人的意思,是要我怎样做?”
徐阶道:“南宫绝暂时是不会再来的,除非他完全摸清楚我们的实力。”
祖惊虹道:“不错,但景王府之内,除了刘丰之外,未必再没有裕王的奸细。”
徐阶道:“我已经叫张九成严禁所有人出入,可是百密难保有一疏,消息一传出,裕王府的人不难会全力向我们进袭,他们有备而来,势力自然远在我们之上,我们带来了多少人是瞒不了他们多久的,他们顾虑的其实只是我们来时,已否作好安排,这一点,他们当然也不需要多久便能够弄清楚,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其实只得安全将皇上送返皇城。”
祖惊虹道:“在路上袭击我们,可是比在这里袭击更加简单。”
徐阶道:“送皇上回皇城可是势在必行之事,我们不管怎样也得调集足够的人力。”
祖惊虹道:“大人是要我偷出去找些人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徐阶逆:“我记得你曾经提及一个叫做方浪的人。”
祖惊虹一怔,道:“这个人武功很好,的确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徐阶道:“他还与一群年青剑客混在一起,时常与朝中官员开玩笑。”
“那都是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员,对于大人,他们从来都没有到来骚扰过。”
徐阶道:“那只是看在你的面上。”
祖惊虹笑笑,徐阶并没有发现这笑笑之中的那一丝怪异的神色。
“别的在下小人不知道,只是方浪,据属下所知,只有一个人能够左右他的意见。”祖惊虹沉吟接道。
“就是你?”徐阶的笑容更盛。
祖惊虹摇头:“所以他若不是对大人甚有好感,我就是跟在大人身旁,他也是会跟大人捣蛋。”
徐阶轻哦一声,转问道:“你是否认识那个人?”
祖惊虹无言颔首,徐阶追问道:“那是谁?”
祖惊虹深注着徐阶道:“祖惊霞。”
“是你的妹妹。”徐阶若有所觉,笑笑道:“那若是太麻烦,不必勉强。”
祖惊虹淡然一笑:“也不太麻烦。”
这也是事实。
祖惊霞比祖惊虹年轻七年,武功传自祖惊虹,虽然并没有祖惊虹的高强,但在年轻一辈的女孩子中,只怕已没有多少个人比得上。
他们自幼便没有了父母,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祖惊虹对这个妹妹,宠爱之极,尽管如此,惊霞在这个哥哥的面前仍然不敢太放肆。这也许就因为惊霞很懂事,也知道就只有这一个亲人。
由孩童开始,她便已很服从,到现在为止大概就只有一件违背祖惊虹的命令。
那就是祖惊虹阻止她与方浪来往。
方浪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祖惊虹不满的只是他吊儿郎当,整日无所事事。
他尽管口里反对,并没有认真付诸行动,也知道惊霞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暗中与方浪来往,只是既没有刻意制止他们,也装作若无其事。
惊霞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懂得避忌,不让这个做哥哥的太难堪。
她有时外出找方浪,有时方浪到来找她,但到黄昏,他们便不会走在一起。
虽然,祖惊虹习惯都是在入夜之后才会回来。
将近黄昏。
惊霞就像平日一样,独个儿在院子里练她的飞刀。
狭长而薄的飞刀,每一柄都以最迅速动作发出,飞快的钉在三丈外的一个人形的木靶上。
木靶上按照人身的穴道位置点上了一个个红色的小圆点。
惊霞每一刀发出,都正中那些圆点,三十五柄飞刀,无一落空。
这些日子来还是第一次这么顺利,惊霞喜形于色,第三十六柄飞刀在手,正准备射出,身后已传来一阵拍掌声。惊霞应声转身,飞刀发出。
拍掌的那个人就立在月洞门中,看见刀飞来,双掌一合一拍,竟就将那柄飞刀拍在双掌中。
惊霞只道来的是方浪,刀发同时,而发出了一阵银铃也似的笑声。
这笑声突然停下,惊霞一转身来已瞥见祖惊虹立在那里,脱口一声:“哥哥——”
“你以为是哪一个?”祖惊虹将刀一转接下。
惊霞岔开话题,道:“哥哥昨夜怎么不回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祖惊虹颔首,惊霞问:“那么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了?”
祖惊虹摇头:“若是了结就好了。”
“那哥哥现在回来?”
“不放心你啊。”祖惊虹轻笑一声。
惊霞有点作贼心虚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这么漂亮。”
“哥哥又在笑我了。”惊霞红着脸:“再说,那又有什么关系?”
“坏人太多啊。”
惊霞一掠秀发,道:“我会懂得保护自己。”
祖惊虹微一颔首:“单就是这飞刀,已经够吓人的了。”
惊霞立即又露出了得意之色:“我这飞刀真还不错吧。”
祖惊虹笑笑:“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多少,能够练成这样,的确很不错的了。”
惊霞不由又心虚起来,祖惊虹接道:“只不知方浪教别的人是否也这样用心?”
“方……”惊霞怔住在那里。
祖惊虹随即举起手中飞刀,向着惊霞,刀柄上赫然刻着一个小小的“方”字。
惊霞又一怔,赫然垂下头,好一会,才嗫嚅着叫一声:“哥哥……”
祖惊虹叹息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惊霞无言颔首,祖惊虹叹息接道:“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哥哥无论怎样,都是为了你好。”
“他其实不是一个坏人。”惊霞语声更低。
祖惊虹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一个坏人,只是不喜欢他整天无所事事。”一顿才又说道:“他若是真的喜欢你,便应该为你们二人的将来想想。”
惊霞脱口道:“他已经想好了。”
说话出口她才知道失言,吃惊的望着祖惊虹。
祖惊虹仿佛没有听到,淡然接问道:“他现在什么地方?”
“哥哥——”惊霞更惊。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
“放心,”祖惊虹伸手轻拍惊霞的肩膀:“我不是去找他打架去。”
惊霞面露疑惑之色,祖惊虹又道:“有些事我非要跟他当面谈谈不可。”
惊霞立时想到了自己与方浪的婚事,娇靥羞红如晚霞,垂着头,低声道:“这个时候,也许他会在那间小酒家内。”
“带我去。”祖惊虹拉着惊霞往外走,并没有留意到惊霞的神态。
惊霞走了几步,忍不住道:“哥哥,我们其实也准备跟你说的了。”
祖惊虹一怔:“说什么?”
惊霞把头垂得更低:“就是你一会要说的。”
祖惊虹总算明白,失笑道:“你以为哥哥这是去跟他谈你们那头亲事?”
惊霞抬起头:“哥哥……”
祖惊虹道:“亲事固然要谈,可不是现在,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立即解决。”
惊霞不由追问道:“是什么事情?”
“跟上我再跟你说。”祖惊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