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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羽柔看着高辛枫华熟睡的样子,脑海里浮现着一望无际的绿,若能和枫华一起在封肆奔跑,在江南赏花,那该多好。只是,乐正羽柔摸了摸枫华的脸颊,幽幽道:“你又如何能弃你的父亲弟弟于不顾?这一切,该怎么办?我们只能守着这十六天的日子,等待生离的痛苦吗?”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好吧?
☆、第二十六魂
高辛封肆城。
只见原本热闹叫卖的大街突然从城门涌进一队铠甲军队,在队伍前面是一身穿黑色铠甲的少年,那稚气的脸上,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锐气,他策马奔腾在大街之上,直往高辛王宫而去。
他的左侧跟着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也是一身黑色铠甲,身材魁梧高大,颇有大将之风。
底下的百姓纷纷跪在地上,细细听得百姓们的议论:“是要打战了吗?”
“是啊。大墨传来旨意,要削蕃,这削的第一个,就是高辛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没见到我们的世子和完颜将军都一块从军营回来了吗!这场战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是啊,你看我们的世子,去了军营参军,如今一年过去了,当真不一样了。跟我们的郡主颇为神似呢。”
“唉,只可惜郡主殿下远嫁大墨,没想到大墨竟然这样对公主的娘家。”
“是啊,两军开战,公主身在敌军王宫,甚是危险呢。”
“怕什么,当年郡主随大王北击匈奴,设计将他们退到塞纳河以北,又修来百年休战的盟书,这才能,哪是常人能比的?对啊。以郡主殿下聪明才智,定能逃脱那大墨皇宫。”
“是啊是啊,郡主殿下定能平安归来。”
高辛王宫朝阳殿。
高辛越一身诸侯玄色龙纹锦袍,上披玄色暗纹的狐裘,坐在朝阳大殿的王椅之上,威武地看着座下的众位文武官员。
这时,方才那两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少年与大将走上殿来,为首的少年率先跪了下来,道:“儿臣夏阳叩见父王。”
身后的那名大将上前一步跪下道:“微臣完颜峰叩见大王。”
“都快起来吧。”高辛越伸手示意二人起身。
“谢父王。”
“谢大王。”二人叩谢起身,分立在众臣两旁。
高辛越看着眼前经过一年军营生活磨砺的高辛夏阳此时已经蜕去了稚气,眉宇之间有着高辛男儿的热血方刚,他欣慰道:“阳儿出外受训,确实有所作为。真是多亏了完颜爱卿啊。”
完颜峰回道:“为世子受训,是微臣职责所在。”
高辛夏阳上前一步道:“父王,孩儿这一年来,在军营之中体会甚多。王姐之前也曾随同父王入军受训。孩儿立志要像王姐一般,为守卫高辛而努力!”
高辛越欣慰地点点头道:“阳儿有此雄心,本王心甚宽慰。”
高辛夏阳跪下道:“父王,如今大墨王畿颁此削蕃圣旨,孩儿愿同完颜将军一起,上阵杀敌。救回王姐!”话语坚定有力,响彻大殿。
众臣异口同声道:“请大王下旨,由世子出征,共抗外敌!救出郡主!”百官呼声不断,响绝于耳。
高辛越摆摆手道:“此时容后再议。尔等都退下吧。本王自会同世子商讨。”
“诺!”群臣行礼退下,只留高辛夏阳一人留于殿中。
高辛夏阳上前道:“父王,如今王姐身在大墨。请父王下旨,让孩儿带军杀往明安,救出王姐吧!。”
高辛越起身道:“你王姐身边有完颜少将,你以为有人能怎么伤得了她吗?”
高辛夏阳疑道:“毅少将功夫了得,大墨又有高辛细作于其中,怎么会带不走王姐?”
高辛越叹道:“是华儿她不愿回来。”
高辛夏阳疑道:“王姐为何不愿回来?难道大墨还有什么人比她的生命更重要,更值得她去守护的吗?”
高辛越摇摇头,道:“阳儿先看看你王姐的密函吧。”高辛越拿起案台上的一封密函道。
高辛夏阳接过一看,看至一半,惊道:“王姐竟为了敌国公主留在墨宫!这。。。”
高辛越叹道:“华儿一向做事很有主张,如今如此,为父也想不到。阳儿你还小,自然不懂其间情爱之事。”
“这。。。”高辛夏阳不过十一岁,自然不懂其中缘由,他又道:“可是父王,为何王姐又要与太子周旋,眼见着元月十六就要到了。难道真的要王姐嫁给大墨太子吗?”
高辛越负手上前道:“本王如何愿意。当年你母妃去世之前就对本王说过,华儿个性刚烈,对这婚姻大事,要本王随她的意思。本王自然知道她定然不喜这皇宫日子,只是如今大墨削蕃的箭头就指向高辛,高辛百年基业在此,我就算舍下这高辛,要护华儿周全,也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那父王,我们该如何做?”高辛夏阳问道。
高辛越皱眉道:“你王姐不愿回来,不单只是因为墨国公主,还因为,细作来报,端木晴身在大墨,你王姐与端木郡主感情也是颇好。以她的性子,若不能救出她在意的人,如何能罢休。唉,这华儿,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皇家贵族,哪来的真情可言?”
高辛夏阳敛眉道:“小晴姐姐对夏阳也甚好。父王,我们就帮王姐救小晴姐姐回来吧。”
“嗯。这事还是慢慢权量。”高辛越点头道:“如今大墨有欧阳,端木助攻,我们不可轻敌。”
高辛夏阳握拳道:“我们先祖早有盟誓,若大墨负我,高辛必抗之。如今形势如此,大墨已经下了决心要灭我高辛,高辛决不能束手就擒!孩儿愿担任先锋,同完颜将军一起上阵杀敌!”
高辛越扶起高辛夏阳道:“为父此生就只得你与华儿是为珍宝,如今你王姐有难,我们理应拼上这高辛,也要护你王姐回来。”
高辛夏阳点点头道:“就算王姐不愿回来,也要把她带回来。”
大墨乾坤宫。
明黄龙床之上,墨皇双目紧闭,躺在上面。
乐正天翊站在一旁,此时乾坤宫的侍女已被遣退,整个皇帝的寝宫里,只剩下乐正天翊和墨皇二人。
乐正天翊看着昏迷不醒的墨皇,他伸手摸了摸那绣着龙纹的龙床,冷笑道:“你没有想到吧。你最宠爱的太子,竟然会违背你的旨意,去攻打高辛。如今你昏迷不醒,你的太子明里握着实权,可等到大军灭了高辛之后,乐正天宇的储君之位就会化为虚有。你躺着的这张龙床,也会是我的。”乐正天翊看着双目紧闭的墨皇,一动不动,他突然双手揪住墨皇的衣领,恨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乐正天宇那个毫无主见的太子!我与皇姐同胎而生,可你却也只疼爱皇姐!你将我置于何处?从小到大,不管我做的多好,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一句好话。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父亲!不配!”乐正天翊有些激动,他手中的墨皇却没有因为他的摇晃而清醒。
这时,一穿着大红宫装的女人走进寝宫,她喊道:“翊儿,快住手!”
乐正天翊转头看了看来人,他松开手,站起身来到那女人的面前,冷道:“你心疼了?”
那女人来到墨皇的床边,轻轻为墨皇掩好了被子,幽幽道:“不管你有多恨他,他始终是你的父皇。”
“父皇?”乐正天翊冷笑道:“那你是我的母后吗?你有把他当作你的丈夫吗!如果有!你又何必去和别人私通!来下毒害你的所谓的丈夫!”
“啪!”那女人便是乐正天翊和乐正羽然的母后,张柳清。此时的张柳清因有些微怒,伸手扇了乐正天翊一个耳光,她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他是我丈夫!永远都是!还有你,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愿意与别人私通,毒害自己的丈夫!”
“哈哈。为了我?”乐正天翊冷笑道:“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吧?他从来没有当你是他的妃子,他心里爱的永远都不是你。他爱住在夜央宫的向芸柔!所以你一直都活在嫉恨里。你害了那乐正羽柔受墨魂侵蚀,你又想谋夺权力去报复。你所做的一切,难道不就是为了你自己吗!”
张柳清被乐正天翊眼睛里的讽刺刺得跌坐在龙床之上,是的,她一开始为了自己的嫉恨之心,趁乐正羽柔摔伤之后再下毒,害她十年里都被病魔缠身,又因为自己的女儿对乐正羽柔这个仇人的孩子特别要好,她又自小不喜自己的女儿。可是,她做了这么多,除了报复眼前这个一直都不把自己当作妻子的男人,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