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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淆去T国。」不是在徵求谁的同意,而是宣告。
哥哥看着我默默点头,其他人也是不发一语;门铃响了,夏欣开门,杭静与宗静一起出现,我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一个礼拜前妳的下属梁正群已经告知了我一些事情,包括杀害妳的人正是杭静的表哥郑其伟,以及宗静与杭静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很讽刺不是吗?
妳相信杭静,所以妳同意杭静安排妳和郑其伟见面,然而她却无法让妳安全回来,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同谋,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叔叔、表哥是干什麽的吗?大半夜约妳和他在在荒山野岭见面,她都不会有怀疑的吗?
我相信宗静,甚至因为她而不再爱妳,但她却是杀死妳的人的妹妹,她现在甚至想为了她的妹妹来要求我的原谅,我能原谅什麽?我哪来的资格原谅?我连追究的权利都没有,郑其伟早就自杀了,真相随他一起下了地狱,我找谁去恨去原谅?这一切到底算什麽?我不得偏激的去想,难道我和妳都只是她们杭家的牺牲生品、玩乐的对象?妳的死,说不定宗静也参上一脚,真要是这样我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只要她们想,与世界为敌又怎样?
「怀悠,那店妳想怎麽搞就怎麽搞,这裡是我的提款卡和密码,裡面的资金随妳调度,我不会过问。」我看向夏欣:「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安排到T国的一切事项?我明天就走。」夏欣点头,我看向哥哥:「我不怪你,淆值得任何人爱她,甚至,我想和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们,白搭了你的感情。」我望着怀乐和郭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抹没有颜色的笑容;转身,我要回房,我不想和她们姐妹俩呼吸同一室的空气,那让我窒息。
我不知道那一群人挤在我的客厅都说了些什麽或干了些什麽,我只知道她们谁也没有离开,但那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抱着装满妳的,美丽的陶罐,我哭,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妳,因为刚刚我还是忍不住看了宗静一眼,我知道她不比我好受多少,她的眼甚至比我还要红肿,我好想抱抱她,可是我做不到,我的怀裡是妳,也该永远是妳,我又拿起妳给我的最后一封信,看着。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会倾尽一切,只求妳再把我放在妳的手中,让我重回妳的心裡,我真的,不能没有妳的,依恋。 』
如果这是妳最后的心愿,那麽,我一定让她实现,那空白的年岁,我带妳,我们一起找回来,让我重新爱上妳。妳知道麽?妳的愿望曾经,是我的,原来妳已经实现,我一直都被妳这样爱着,那麽妳的愿望,就让我来实现,这一次我一定会敢爱敢恨,妳好好的看着,看着我爱妳,好不好吗?
人人都在歌颂爱、说爱多伟大,说爱充满无限可能,那麽我可不可以用爱留住妳?至少,用爱让妳活在我的心裡?如果真有轮迴,那麽我可不可以用爱,繫上我们之间的永世不断的羁绊,好让我能在遇见妳,或者妳等我找到妳?如果有人现在来问我,爱是什麽,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爱是妳;我要一点一点的,把爱找回来,拼凑出完整的妳,完整的爱。
我们都只是凡人,有太多时候都是愚蠢至极,每每在爱的面前,都显得懦弱而且后知后觉,有些爱无法成全,有些爱无法捨弃,有些爱无法实现,有些爱只能遗忘,因为爱太多太完美,一个人能够承载的只是一份爱中的一角,常常忍不住对爱做出承诺,然而承诺总是容易打破,所以人人都迷失在爱的海洋,如果在迷失中找到方向,就应该义无反顾,哪怕天地不容,只可惜,凡人太懦弱,在意的太多,常常,不自觉的让爱无疾而终。
如果能够勇敢一点,如果包容能在大一些,如果所有的如果都能实现,幸福就能够实现,要是我们,早一点明白,那是不是,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活着,不就是为了所爱的人?因为性别、因为误解、因为所有的因为,失去了爱的人,那麽活着,又该用什麽理由?好好活着,为什麽?为了爱妳的人?爱妳的人可以很多,但妳爱的只有一个,妳该为了这个唯一活着,还要活得很好,这才是爱的真谛,对于我的故事,妳走了,我要为妳活着,活妳的分。
也许将来,我可以再找个人来爱着,可是妳,才是我的完整。
12
12、No。12 。。。
七个小时的车程,当我重新踏上F城的土地,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将妳好好的揹上,我们,回来了。
这裡几乎是被遗忘的城市,多少年了,这裡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变过,远远就看见母亲在庭院裡修修剪剪,那苍白的髮,很是刺眼,母亲真的老了,连背都有些挺不起来,忽然,我发现自己真的很不孝顺;爸爸和大黄在妈妈身后,那一人一狗,重复着自大黄董事以来的三个命令,坐下、左手、右手。
「妈妈、爸爸。」我轻轻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叫唤。
俩人同时间看向我,三个人的眼神交流,我读懂他们的吃惊、兴奋、喜悦、心疼与责备,大黄打破了沉默,朝着我嘀咕几声,嗅了嗅,开始狂摇尾巴,我蹲□,摸了牠几下,只是一个手势,牠听话的转了两圈。
「切,就是个畜牲,枉我给你吃牛排,人家不开口,你倒是听话了!今晚就给你胡萝卜,让你当兔崽子去!」爸爸轻踹了大黄一下,大黄,永远只听我的。
「要回来也不通知,我这就去市场买几样妳爱吃的!」妈妈说着,一双手在围裙上抹着,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
「妈妈…」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紧紧的抱住她,我发现,她瘦了好多,所有的话,全成了一声声的叫唤。
「别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轻拍着我的背,望着爸爸,内敛的笑容,他轻轻点着头。
「…我,明天就要走了。」晚饭后,我低着头:「我要去T国,大概要一阵子才会回来。」
一阵沉默,爸爸的笑声率先传来,紧接着妈妈也有笑声传来,我忐忑的抬起头,就见两老对着我又哭又笑,我真是一头雾水。
「妳想做什麽、爱去哪裡、去多久,从来也没报备过,进而个我和妳爸还真反应不过来。」妈妈喝着茶:「下次回来,别又隔了这麽多年知道吗?要不我就让妳爸去给妳製造一条狗鍊,让妳和大黄住一起!」
「妳看!这是给妳哥哥的。」爸爸不知从哪,真拿出一条铁鍊来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大笑,三个人一条狗,笑得开怀。
回到母校去,我迳直走进礼堂,那架钢琴还在,每一个键,都因为长期的摸索而发亮、发黄,我坐了下来,和妳并肩;手像有意识一般,婚礼的祝福就在十指间传奏出来,眼泪,默默在流。
「…危纪悠!」
一声叫唤迫使我停下弹奏,回过神,抬起头,半晌,我挤不出半句话,为什麽…宗静会出现在这裡?
「妳…怎麽……」
「找妳。」宗静的吃惊装不了,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意外,可我不懂她为什麽会说是来找我,我冷冷的笑了一下,没有打算理她。
「这,我第一次遇见妳的地方。」宗静提高了音量:「妳就在那裡拿着小提琴,独奏着孟德尔颂的e小调协奏曲;那个时候原本闹哄哄的,可妳下了第一个音全世界都安静了,大家都看着妳,妳看着的,是坐在那的顾海淆。」说着,宗静变走向了第三行第七列的位子,那是妳的位子。
「我,就在这。」宗静将手指向二楼的某处。
我愣住了,原来…宗静也是这裡的学生麽?为什麽我不知道?想想,忽然不觉得奇怪了,这裡除了妳,我根本不记得任何人。
「那时候我在想,妳一定是为了谁在演奏,为了那个谁,妳才能演奏得如此细腻、扣人心弦,然后我很注意的看着妳偶尔睁开的眼,妳总是看向这裡。」宗静笑着,和以往不同的笑容。
「妳…跟我来?」四个字,像咒语;我没来得及思考,脚步已跟上了宗静。
她走在前面,后面,我跟着。我们跨过半个操场,来到平衡木和单槓区,他忽然转身看着我笑,莫名的,我想哭。
「这裡,妳和顾海淆吻着对方,我…」宗静侧着脑袋:「就在那裡看着,我们为了练习大队接力,放学了不回家,我在洗脸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妳们了。」宗静垂下眼睑,有种落寞的感觉,我想。
「常常,我总是看见妳们,也许是有缘,但更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