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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这是酷刑里面最轻的,也是最痛苦的一种刑法。言幼辰被印上烙印,磨灭不了。他被打入凡间最底层,并且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华誉的手掌,永远不能翻身!
一切,都是因为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二章
"国师,他晕过去了。"实施酷刑的侍卫放下烙印,上前查看半晌,禀报。
华誉微微点头,扬扬下巴,"放他下来,带去上药。"
"是!"得到命令的侍卫立刻将言幼辰带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很快的,整个地牢就只剩下了夏凉凉和华誉。
她心如死灰,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跟他相处,亦或是说些什么话了。
"凉凉,"他轻轻的叫着她,眉梢也仿佛带着温暖——他似乎永远都是这副神情,不骄不躁、气定神闲,"……你爱上他了?"
夏凉凉沉默,表情已经木然。
华誉忽然有些无措,"凉凉?凉凉!你看着我……"他有些着急的摸着她细腻的脸颊,说话也带着颤抖,"凉凉,你看着我,你不要不理我!"
"说什么?说我恨你,还是放我走?"她轻笑一声,如银铃动听,却让他更加害怕。
她别开头躲开他的手,径自往言幼辰养伤的地方走去,留他一人站在原地,孑然一身。
言幼辰养伤的地方离地牢并不远,夏凉凉被丫鬟带着进了别院,她来的时候大夫正好离开,只嘱咐了病人要多休息而已。她遣退丫鬟与侍卫,孤身一人绕过屏风,走进里屋。
这间屋子并不大,整个屋里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一张石桌了,上面铺着厚厚的灰,寂寥冷清。他就在这样糟糕的地方闭目养神,看起来安静悠闲。窗外鸟声重重,阳光淡淡的洒入屋内,安逸的让她也几乎以为他是惬意悠哉的了。
她屏住呼吸走近他,生怕将这份安逸惊扰。
"你来了?"他趴在床榻,并没有睡着,背部那道触目惊心的伤上敷了药,却还是血肉模糊。
看见言幼辰那会儿她就已经红了眼眶,现在听他对她说话,竟还带着淡淡的温柔,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幼辰……"她轻轻是叫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微微侧目,看着不远处的人儿已经哭成泪人,眼泪嘀嘀嗒嗒的落下,失笑:"傻丫头,哭什么?"
夏凉凉摇头,想说话,却被哽咽在口中,好不可笑。
言幼辰叹口气,招招手,"过来。"大约是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痛的龇牙咧嘴,夏凉凉不敢多停留一步,马上抬腿小跑到他身边蹲下,与他平视。
"对不起……"他的手缓缓垂下,却不料被她握在手中,很快的,炙热的温暖就包裹住了他。
"不要说这些。"夏凉凉低头,背后柔顺的长发顺着肩膀落到前面,柔软乌黑的发丝扫在他的侧脸,酥酥痒痒的,很舒服。"是我对不住你。"
从小,她做任何事都不喜欢欠别人的,她会不习惯、不舒服。现在,她欠言幼辰的已经怎么也还不清了,她要怎么偿还,又要怎么才能让他原谅自己,她已经不知道了。
"幼辰,比我好的姑娘很多,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别回来了。"夏凉凉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让他着迷。
"我要你跟我走!"言幼辰蹙眉。
"我不想走,幼辰,我、我爱他……你知道的。"她声音很轻,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
"我不信!"他似乎有些激动,想坐起身,却牵扯到伤口,一时之间面目扭曲。夏凉凉惊慌失措,想按住他,却被他狠狠推开,她踉跄几步,撞到了身后的石桌,才勉强站稳。
"幼辰……"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过去不是,走也不是。
"凉凉,"他叫她,忽然弯唇,笑起来,他道,"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所以我的去向、我应该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只说出了句,"我不值得的,幼辰,我不值得。"
他闭上眼,将脸别到另一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沉默半晌,只听他徐徐道:"爱是心甘情愿的付出。"
爱是心甘情愿的付出。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的不是吗?华誉曾对她那么残忍,可是现在,他的一个笑容还是让她觉得快被融化,她虽恨他,可倘若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也不会舍得杀他的……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她爱他。可是,既然是心甘情愿,那为什么他将她推出去换来国师之位,她会……恨。
而后几日,她要去看言幼辰,华誉就拒绝了。想到言幼辰被他打成那样,还印了烙印,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养伤,夏凉凉就没有再忍气吞声,与华誉大吵了一架。
这似乎是他们师徒第一次为了外人吵架……想到这里,华誉迅速阴沉了脸,微微用力将她按到墙上,囚禁于双臂之间。她的下巴被他紧紧捏在手上,生疼生疼的,她听见华誉的声音,如三月春风,温润却冰冷:"你爱的是我,恨的也只能是我!"
夏凉凉嗤笑一声,"师父,您真可笑。"
"如果你继续爱我,我愿意这样可笑下去。"华誉缓缓弯腰,柔软冰凉的唇贴上她的嘴唇,一点一点覆盖上她的。她僵硬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由他摸着她的黑发,亲吻她的嘴唇。
……
他幽禁了她。
大约是真怕夏凉凉与言幼辰跑了,无论她走到哪里、做了什么,总会有人盯着,并且寸步不离。她反抗不了,也不能反抗,便乖巧的顺从他,一如当初。
而华誉就像终于找到机会了一样,将衣物书籍搬过来,夜夜搂美人共眠。夏凉凉现在每天除了早朝,她几乎就没有见不到他的时候。
望着他春风如熙的面容,她板着脸,心心念念着另一件事。"我要去见言幼辰!"她一字一句将话从口中挤出,这已经变成她每天都必说的话了。
以往他都会转移话题将此带过,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他阴沉下脸,伸手拽住她纤细雪白的手腕,一字一顿:"除非我死,否则你想也别想跟他走!"夏凉凉的手腕隐隐发痛,一双清澈美丽的黑眸死死的瞪着他,就像看杀父仇人一般。
华誉终于满意的松开手,"对,就要这样恨我。"
"你这个疯子!"她浑身都在哆嗦,冷着脸喊道。
他但笑不语,眼角那颗鲜红欲滴的泪痣也仿佛因为他的微笑而动容,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透彻,仿佛、仿佛那就是原来的他。
她没有心思去打量他是如何倾城俊秀,直接'霍'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屋内走去。华誉很快就跟上,不过让她安心的是,他只是为她带上门,临走前只微笑道:"乖,好好休息。"她转身,眼睁睁地看着他用门隔绝了两个人的对视。
望着紧闭的大门,她忽然有些预感,今晚不会太平静。
她卸下一身疲倦,很快就睡着了。闻着屋内袅袅的檀香,夏凉凉今天难得做了一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她站在城墙之上,却什么也看不见。
浓雾弥漫的大雾中忽然走出了一位浑身是血、面容模糊的男人,他站在城墙之下,仰视夏凉凉。半晌,终于笑开,缓缓跪下,以额触地的磕头。
虽然隔的老远,她还是清楚地听见他说:"良朝二十二年五月十七日,记住这一天。夫人,我走了。"她认出了,说话的是言幼辰!夏凉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渐行渐远,正欲跃下城墙追逐而去,却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华誉搂在怀中,他闭着眼,轻轻的吻着她的脖颈,叫着幽兰、幽兰。
幽兰?幽兰是谁?
她猛然坐起身,从梦中惊醒,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香缳。她见着夏凉凉忽然坐起,满头大汗,马上掏出手绢为她细细擦拭,轻轻的开了口,"小姐,肆少来了。"
夏凉凉别开头躲开她拭擦的手,走到梳妆台前将长发梳顺,下巴朝门口扬了扬,淡淡道:"让他进来。"
肆少进来得很快,香缳见有事商议,便推出了屋外,他欠身朝夏凉凉行礼,"小姐,奴才找主上又要事禀报……"
夏凉凉斜睨了一眼他手里金黄的圣旨,继续自顾自扑粉,漫不经心。"你跟我说也没用,他不在我这儿。"
"小的知道主上身处何方,他在西湖的别院,但下了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去。"肆少说,似乎有些着急。"皇上下了道圣旨让他速速进宫!"
"他不让任何人入内自然是有原因,你不敢进了,就让我去送死?"她呵呵的笑起来,如银铃清脆,却冰冷。
听闻此话,肆少几乎是立刻就跪下,狠狠叩了头:"小的不敢!"
她左右照了下铜镜,觉得有些满意了,才缓缓起身,摆了摆衣袖,面无表情:"走罢。"
"谢小姐!"肆少不敢多说什么,马上起了身就带路,快速的前往了西湖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