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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华誉的愤怒,他的两位随从立刻就伸手按上了刀鞘,蓄势待发。
大约看华誉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身边又只带了一个女的和两个随从,壮汉们嗤笑一声,似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夏凉凉在华誉怀里无话可说,只透过肩膀用一副同情的眼神扫过那一群壮汉
。再多的人华誉都单手打败过,更何况这些只是粗蛮的男人。
也不知华誉用了什么方法,不等那两位随从出手,那些壮汉就面色青白呼吸困难的倒下,一个个滚在地上哀嚎。华誉揽着夏凉凉,轻轻的笑,对着断了手正浑身发抖的领头说:"带着你的人
,滚!"从表情到动作都是一副让他们认清夏凉凉是他女人的气势,他们还敢说什么,得到解放之后,自然是立刻抄家伙扶着领头病殃殃的离开了客栈。
客栈又恢复了一片清冷,掌柜与小二都不知躲哪去了。华誉伸手顺着夏凉凉柔软的黑发,道:"凉凉,让你受苦了。"
他拉过她的手准备往外带,谁知碰到了她的伤口,她微不可微的蹙起眉,倒吸一口气。华誉立刻顿住脚步,双手就像长了眼一样,在她衣服里藏着的伤口触碰几下,神情骤然冰冷下来,漆黑
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阴霾:"谁干的!?"说是这样说,目光却直直的盯着言幼辰。
她看了看在场几位都望着他们,一言不发,夏凉凉有些别扭的挣脱开他的双手。"师父!不怪幼辰,是我自己从山上摔下来的……"一个亲昵的呼唤更是激起了华誉心中的无名火,他伸手一
掌将在他身边的王姬打出去,面无表情,"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我的凉凉受了那么多苦,还差点被那群男人卖到窑院!"
夏凉凉惊呼一声,她知道华誉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为了她如此,值得吗?
香缳躲在言幼辰身后瑟瑟发抖,只见那个妖孽却危险的男人一步步靠近……他还未有任何动作,身后的夏凉凉立刻扑上来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身,"师父、师父!我们回去,我累了!"
华誉怎么会看不到她宁愿低下头颅屈服也不愿他伤害言幼辰,可是若现在还惹的她生气了,恐怕她就真的失望了罢?
他深深地叹口气,牵过她的手往外走:"对不起,凉凉,让你流浪受苦了。"
她摇头,并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在外面流浪,也好过在他身边,至少自由的时候,她不会总想着他,她的心不会那么疼……
香缳一直跟在夏凉凉身后不敢作声,直到她得了命令钻进夏凉凉的马车内,才明白此刻将夏凉凉按在怀中的俊美男人才是她爱的人。
马车很大,有一层外间和内间,她守在内间的门口等候命令,外间外面是驯马的车夫,诺大的马车里除了她和车夫就是夏凉凉和华誉,她孤身坐在那里没事干,只好闭眼养神。里间内若隐若
现的传出来那个男人低醇沉静的声音,一路上他总是连绵不绝的说着什么,而回答他的永远是沉默。
车子一路行驶的缓慢平稳,香缳下了马车站在华府门口才知道华誉竟然是国师!她偷偷转头瞧了华誉一眼,只见他搀扶着夏凉凉,温柔的将她扶下车。她惨白着脸,柔弱的似是不堪一击,微
风吹起,将她头发撩起。华誉抬手将她的黑发别到耳后……那么美的画面,在她眼里,却看出了一片酸楚。
夏凉凉被华誉带回了原来她住过的闺房,她本想敷衍几句将华誉打发走的,可是他却在门带上的那瞬,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她根本没有挣扎反抗的余地,只好任由他
的手顺着她背脊上下抚摸。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芬芳,有些恍惚,这样安静和谐的他们,就好像回到了她出嫁之前。她是他徒弟,他是她最爱的人……
她蓦然回神,隔在两人之间的她的双手猛地使力,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狠狠推开,撞在身后桌子的棱角上,隐隐发痛。她淡然的声音随之传来:“师父,请自重。”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
了,她不会再一天到晚缠着他,不会再坐在院子从早盼到晚只为了见到他一面,不会再偷摸着蹲在他书房外只想瞧瞧他俊美的容颜……
她叹口气,后退两步:“我累了。”
她说的模棱两可,尾调还带着淡淡的无奈。他心底忽然划过一股异样情绪,就像是……惶恐。想到这里,他眯起眼逼近她,而夏凉凉几乎是立刻的就后退了几步,避他如避虎。
他伸手将她按入怀里,不给一点反抗的机会:"自重?在那里你倒是学会了啊?!"她缄默不语,淡淡撇开头,不愿再多说什么。
似乎是被她激怒,他将她拖到床边按倒。夏凉凉只觉得背脊一痛,随后身上就压下了一个身子,重得她喘不过气。似乎是故意的,他未等她喘息,炙热柔软的唇准确无误的覆上她的,掰开她
的唇齿,灵活地与她纠缠起来。
直到她憋红了脸,他才松开她,撑着手臂低头看着身下柔软倔强的女子,颇有洋洋得意之意。
夏凉凉伸手要推开他,却无奈怎么使力都推不动他。华誉也并不理她的动作,很快的,那些暧昧嫣红的吻痕就在她脖颈、锁骨落下……最后阻止他继续下去的,却是她的眼泪。
她说:"师父,我不想恨你。"原本伸手要将她衣襟扯开的华誉顿住,那只手颓然垂下,转个方向,将她散落的长发,以指代梳为她梳顺。
作者有话要说:
、二八章
华誉收回手闭上眼呼吸一口,带着不舍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之后从她身上起来,声音低沉却柔软:"你早点歇息,我明天再来。"此刻他漆黑深邃的眼里满满全是她,若换作五年前,她一定会
为此高兴的彻夜难眠,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他的目光让她僵硬难熬,她讨厌如此。
她缓缓闭上眼,没有再看他,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写满了防备疏离。他想她现在一定很透他了,其实他也恨透自己,自那日将她送走之后,他何尝不是每日都在悔恨!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
满满的都是她笑靥如花的面容,她俏丽曼妙的身姿。
华誉走后,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仰躺在床上。窗外呼啸的风声将书桌上的纸吹得哗啦作响,香缳见屋内迟迟没有动静,便忍不住将头探入,床榻上的夏凉凉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着这样的夏凉凉,她竟没有勇气上前一步,只好默默叹口气,为她把门关上。
第二天华誉果然来了,他来的时候,夏凉凉正坐在门前的榻椅上晒太阳,那个她带回来的丫鬟正蹲在她身边为她轻轻地摇着扇。
她面无表情,他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她,走过去,轻轻叫着:"凉凉。"她闭着眼歇息,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
他也并不生气,拉起长袍,坐在她旁边的门槛上。"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身份,从此在外面,你就是夏暖。"夏暖,夏凉凉……她忍不住勾起笑,渐渐睁开眼起身,绕过他进屋。
在夏凉凉的印象里,华誉从来都是一个干净温润的人。其实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表面那么温和无害的男人……他的心是钢铁、他的血是冰冷的呢?
或许她这辈子也猜忌不到他的心思,她不懂他。
华誉似乎并不在意身上有没有肮脏,他起身跟着她进屋,看着她在书桌前坐下,他也并不打扰,坐在一旁的茶几上,就那样温柔痴缠的看着她。夏凉凉知道,他现在眼里满满全是她……可是
她不需要。她不需要他的关怀担忧,她同样不需要他的爱与同情。
他们再没有交谈。京城的天气没有满州那样变幻莫测,正值初春,微风暖暖的透过窗户吹拂在他们脸上,安静的屋内只听见了窗外的鸟叫与树叶摩擦春风的声音。
她不理他,不过没关系,这依旧是一个美好的下午。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在。过去没有她的日子里,连夜晚惊醒都是想着她,想着她在宫里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吃好穿好,有没有被冷落,是不是孤零零的也在想他,还有那日他走之后,
她嚎啕大哭了有没有人去安慰……他多么害怕。
可是,那时候的他却以为,他杀人无数,迟早会死在别人的报复中,而他天真地认为将她放在皇上身边,那里很安全,这才对她是最好的决定。可是他却因为自私而忘记了询问她是否愿意待
在皇上身边白头偕老。所以现在,她恨他……
某人被冷落了一下午之后就有些不舒服了,毕竟从来都只有他无视别人,他嗫嚅的叫了声:"凉凉?"那边正提笔画的高兴,就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华誉脸上马上迸放出光彩,他豁然起身往
她那里走去,"你在画什……"这边还没说完,夏凉凉就已经大笔一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增添了突兀的一笔。
夏凉凉只是条件反射,画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