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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干出一番事业来,和姐姐共享荣华富贵!”
甘草见他眼里浓浓的野心和神采,忍不住失了会子神,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少年了,这似乎不再是那个被她促狭的勾引了一下就慌乱的少年了。他的话更是让她心底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人的本性,总是有著某种定律,倘若孙玉龙当初不够大胆,他当时怎敢回应甘草的勾引呢?如果说有了什麽变化,也许是某些隐忍的东西,更加勃发了吧……
甘草见他并无局促,也大大方方,揽了他的脑袋,抚了抚他的发冠,勉强笑了笑,“你们现在都很好,只有我不好罢了。”
孙玉龙见她寥落,本来隐忍的那块地方也给刺激的生痛,心里有什麽东西恨不得立马破土而出,但是,他不过是个手下,他又争不过他们,也不能跟他们争,“姐姐,你过得不好麽?我瞧,大当家和我们大哥,都是记挂你的。”
甘草立马冷了面色,道:“别再提了,我择日便走,他们跟我能有什麽瓜葛。”
孙玉龙许是被她要走的话给逼急了,许是听到她并不把那两位挂在心上,心里火烧一般,那股原本收敛镇压的奢望像野草燎原一样疯长,突然紧紧抱住甘草,在她耳侧呼吸急促,忘情的亲吻她的如羊脂白玉的侧脸,话语迷乱,“姐姐,就让我照顾你吧,不要走,不要走,我孙玉龙定然把你捧在手心里,谁抢也不放……”
甘草脑子瞬间失神,本来就脱力,给他亲吻的更加酥软,眼看他就要循著香唇吻了上来,她集中精神,巧力在他胸口一拍,迫的他连连退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甘草虽然全无内力,武功不继,但此一时已不是流落街头时体弱气虚的模样,对付孙伯荞也许还是不成,但是对付他们这些全无根基的小少年,实在是轻而易举。
“姐姐你──”孙玉龙面上惊讶,全是不甘之色,“你什麽时候学的武功?”
甘草没有答他,却正色道:“玉龙,当初,是我不该,不该为了逃走而引诱你,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你别再记挂我了,还是不要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孙玉龙给说的脸色苍白,讥讽的一笑,“不该有的想法?姐姐,你心里原也分了三六九等,给大当家的睡了去就不算什麽,给我分一杯羹却不行?”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唐,厉声呵责:“玉龙,你休要再胡说了,我又不是什麽烟花女子,任你们谁来糟践我都可以?”
孙玉龙索性什麽都不顾了,“是了,大当家的玩弄你,你也甘愿偿他所愿,我孙玉龙一颗真心托付,你却弃之蔽履。”
甘草脸白了白,心口一阵痛缩,“我,跟你们大当家的,没任何关系。”
孙玉龙又靠近了来,不善的笑道:“方才,在树林里──我都看见了!你敢说,你不是被他欺骗了感情,欺占了身子?”
甘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麽好,这少年此时咄咄逼人的模样,竟叫她觉得害怕。
那孙玉龙已经飞快的覆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头扎在她胸脯又是摸又是亲,仿佛膜拜最美而不得的东西,“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要你……”
甘草心神恍惚,又被他啃的身子飘忽忽的,眼看快要被他分开双腿攻城掠地,少年忘情的眼睛里带著执拗和野蛮的光彩,她喉咙一松,娇喘出声,已经感觉他喘息越发沈重,那双腿间的粗壮可怕的顶著她的小腹……
孙玉龙灭顶的热情突然被拦腰的一指定在那里,如同山洞外的霏霏风雨。
“姐姐,你──”孙玉龙不解的看著甘草,恨不得用眼神剥了她的衣衫。
甘草淡淡皱眉,平息了下被撩拨起的欲望,“怎麽,若不是我点了你,你那手指摸在我的天池穴,却又为哪般?”
孙玉龙脸色一片煞白,不甘的盯著甘草的一举一动。
甘草逼问道:“你口口声声真心想得到我,与我鸳梦一场,却又要点了我的穴,强了我同你颠鸾倒凤,这便是你的真心?”
孙玉龙咬紧唇不说话,半晌脸色一松,所有的觊觎似乎都不见,轻快无邪:“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随意揣测你的心意,你放了我吧,我不再打你的主意了。”
甘草并未给他解穴,站起身来,揉了揉疼痛的额角,“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我此刻想静一静,不想你跟来,你一个时辰後便可以自如了。”
说罢,她拢紧衣衫走进了风雨,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孙玉龙只紧紧盯著她遥遥的影子,眼睛里像是狼一般的凶光,他是从什麽时候想要她的呢?是从第一次见面亲眼看到她被大哥按在身下的时候,还是从她第一次引诱他的时候呢,抑或是从她母亲一样哺乳的香甜怀抱?或许已经无从知道,本来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无计可寻,没想到终有一天再遇她,那麽,他还要像过去那般窝囊的肖想著麽?
(12鲜币)145。劫镖
甘草回了房,因为淋了大雨,又心头郁郁不振,昏昏沈沈竟趴在几边入睡。
再後来,有个少年进来,帮她除了湿衣又沐浴,蒸出了汗来,倒是舒服了一些。
甘草朦胧中抬眼,脑袋似乎不那麽沈了,看见正是孙仲艾,一点点帮她擦拭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物,想说些什麽感谢的话,却无力说出,甚至眼皮也是半睁半合。
孙仲艾一点点为她擦身,早有些欲火难耐,恨不得把分离这麽久以来的渴望都给补上,可是看见她疲累困极的样子,也只能骂自己下作,压制了欲火,又去煎了药喂她喝下,见她小脸有了红润,这才为她盖好被子离去了。
这一夜,甘草睡得很安稳很深沈,或许因为天亮就睡下的缘故,或许是因为那汤药很管用,未及卯时她就醒过来,不由怔怔的出神:孙伯荞正立在床畔看著她,满目血丝,竟似站了很久了。
孙伯荞意外见她早醒,对上她探究的眼神,不敢直视,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甘草一下子拉住了衣袖:“别走……”
她拉得太急,把他一把拉坐在床边。孙伯荞不提防她动作,再加上这样自罚一般饮酒後站了一夜,身形不稳,扑倒在甘草身上。
甘草眼神动了动,勾出手去,环上了他的脖子,“别走,我有话问你。”
孙伯荞停了停,也伸出手去,将甘草连著被子都整个抱进怀中,越搂越紧,不肯放手。
良久,甘草终於开口,“既然已经决定不娶我,为什麽还来相见?”
孙伯荞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蒙,“我……以为你不会醒来。”
甘草又苦又涩,真不知同他怎麽说,犹豫了很久才艰涩问道,“既然……你心中也未尝没有我,又非要成全你弟弟,那……我们三人共结连理如何?……龙霖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传统……”
甘草只觉难以启齿,先前嫁与陈家三兄弟是稀里糊涂,此番叫她主动这样要求,真是自觉荒淫无耻,不由脸红了一片。
孙伯荞听著这话,却意外的沈默,甘草偷偷觑他,只见他脸上滞涩,便道,“我知你委屈了,我并非贪图齐人之福,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能够双全,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被你当作货物让来让去。”
孙伯荞摇摇头,“我不是不愿,我已经同二弟提过了……我提起话头他便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出口,可见二弟只想独独跟你……他既然这样想,我何苦再逼迫他?想二弟因我的过失流浪了好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总要偿他一点心愿吧?”
甘草心中涩涩的,静了好半天,才问道,“若是……我一定要走,谁也不嫁,你……会不会为了你的弟弟而逼迫我留下?”
孙伯荞目光迷惑而躲闪,“我……不知道……我并不想逼迫你做任何事……”
甘草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再诱他保证,却听得山中一声洪亮的哨声,孙伯荞却是立即从她怀中起身,整了整衣衫,“这是有急报,不好,我要赶紧过去。”
甘草三两下套上了衣物挽了发,“我跟你一同,我也还未为你们做些事情呢,也好走的安心。”
孙伯荞闻言又是眼神一黯,却不愿多说,拉起她一起去了议事厅。孙仲艾已经侯在那里,见到两人挽臂而来,眉头一皱,却又堆上一个笑容,毫不在意地把甘草拉了过去。
孙伯荞微愣,指著二人对她介绍道,“甘草,这两位你不认识,正是我的好兄弟郭禾和沈缶言。”
甘草点点头,只见左边一位国字脸,面色有些黑,但是堂堂正正,正是虎将郭禾,还有位公子长得很清秀,一脸疲累的样子,便是那打理一应账目的沈缶言了。
正逢山下的传令兵心急火燎的上来报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