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甘草又痴痴笑著,口中叫著“漂亮姐姐”就上来作势撩女子的帷帽,她要记住这女人的样子。
女子的身手比她想象的要好,仗著内力闪身就错开甘草的手,厌恶的捏著手腕把她拂倒在地,甘草见此招无望,趁势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从地上仰望女子帷幕内的脸,一瞬间看不清楚,只看到女子嘴角一粒极细小的朱砂痣,和女人嘴边诡异的笑。
女子突然话锋一转,交待男子道:“这女人的孩子绝不能生下来,你说,怎麽叫孕妇滑掉孩子,而且又很痛苦呢?”
甘草听到这,起了一身冷汗,她装作不懂玩编自己的发辫。
男子有些无奈,但是谁叫他深爱这女人呢?
他答道:“也许,摔跤摔掉会很痛苦。”
女子却咯咯笑起来,道:“不不不,那只是身体的痛苦,我要让她从身到心都痛苦一辈子。谁让她抢了我心爱的男人。”
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姑娘,说起来,这孩子也未必是主人的,你何必──”
他对这孕妇倒没有几分怜悯,可是他不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为了别人恨的那麽痛苦。他不希望她的心有一丁点的难受。
女子冷冷道:“他那个人,向来冷情冷漠,对待自己用过的这女人也是随手就丢掉,我并不担心他会对谁用心。可是万一哪天他发现自己可能遗有子嗣,来个滴血认亲,你说,这个野种是不是不该留?”
女子说著竟然有了几分失控的伤感,连带著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他从来不近女色,对我都是一直淡淡的轻慢著,却和这样下三滥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你说,我怎能不难过?”她抓著胸口,把衣服都抓得揪起,“我这里,这里就像卡了一根鱼刺,不毁掉这女人我就嫉妒的发疯……”
男子欲言又止,沈默良久,问道:“那姑娘打算怎麽做?”
女子咯咯笑道:“这女子虽不如何天香国色,倒也算清丽,反正也不是娶回家去,贞洁也不甚重要,就赏给你玩玩吧!务必对她粗暴点,别回头还要平白浪费我一碗红花。她敢占有了我的男人,那我就只好让她在男人身下滑胎。”
男子似是愤怒了,“姑娘,你明知道我对你──”
女子旋即变脸,冷淡道:“在什麽身份,就做什麽事,不该是你想的,就不要想。我的身心,这天下只有他才配占有。”
男子俊朗的面容扭曲的有些可怕,却不敢半点反驳。
女子似看出他的极怒,也不敢再迫的他太紧,摆摆手,“好了好了,瞧你那副怂样子,白送你女人都不会享受。”
说罢踱了几步,又道:“你去街边找几个叫花来吧,找个十个八个,把这女的丢给他们玩个尽兴。”
说完推开窗户,似乎要看看下面哪里有叫花。
男子不尽赞同的看了女子一眼,想反驳,终究什麽也没说,扭头要走。
突然,女子似乎看到了极有趣的景象,对男子招手道:“先且慢,你过来看,那斜对角的四海酒楼坐的,莫不是那四大世家的什麽公子?”
男子看了眼,道:“不错,正是杨门镖局的长子杨威,白家堡当家白宇臻,神医世家妙手宋玉卿,还有岳阳门旋风刀张子振。”
女子好奇道:“那旋风刀,多半出手快捷准狠,你说,你跟他比起来谁赢得过?”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像是应承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属下待会去向他下战书,分个高下。”
女子淡淡的笑著,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在自己意料之中,“万一你死了呢?”
男子声音没有半分不愿,“只要姑娘高兴就好。”
女子摆摆手,似乎乏了这样的戏弄,带著几分厌弃的不耐道:“罢了罢了,不要招惹是非,给他惹了什麽乱子,要怪罪我了。”
35。蛇蝎2
她状似随意问道,“这四个人怎麽凑到一起的?不是说白家堡和岳阳门素有仇怨麽?那杨门镖局的也凑什麽热闹?”
男子娓娓道来:“据说白宇臻路过时曾助杨威保了一趟皇家的镖,因此结为兄弟。三个月前张子振跟人一言不合斗狠伤了腿,得宋玉卿路过包扎救治,而那白宇臻,半年前因为相貌脱俗而被逐波仙子下了春药,被宋玉卿所解,”男子说著顿了下,道,“因此,属下估计大概是宋玉卿做了和事佬,引荐张白二人了解了恩怨,四人如今凑巧聚在一起。”
女子似是想起什麽好玩的游戏:“这些世家都曾开罪过他,一个两个就喜欢标榜什麽世家正道,诽谤说什麽旁门左道,他们不是自诩什麽『世家』麽,那你说这些世家子弟如果被欲望所迫,会不会对一个八月孕妇下手呢?”
男子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认真的想,又似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了。
女子却像看到了什麽结果一样开怀笑道:“你说等他们做完了那档子事,会不会杀了这女人擦屁股!还是像他们平日里说的那样,负责任有所担当?”
男子看到女子笑得开心,心情也好了几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那属下去给他们下些春合散?”
女子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颗红丸:“那宋玉卿本事不小,春药也能解,这枚『烈女缠郎』我亲手所制,我倒是很想知道试一下,他宋神医解不解的了呢。”
男子伸手把药丸接过,问道:“那属下把他们引到城东破庙?那里晚上荒凉无人。”
女子点头嘱咐道:“恩,药下在酒里,不要放错了,否则我身上也只有这一颗了。”
男子走了,就剩下甘草和那名女子。
甘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这女子简直是令人发指,心如蛇蝎。
甘草准备趁著女子背过身去,拼力一刺,她此时此刻唯有破釜沈舟,背水一战。
然而女子的绣鞋辗转转了几圈,却在她面前停下:
“怎麽,戏演完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麽?”
甘草心里一下全空了,她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
她冷冷的问:“你是什麽时候识破的?”她指尖紧紧扣著簪子,准备致命一袭。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的袖口:“我劝你不要准备反击,你信不信,你根本无法近我的身?”
甘草一边冷眼注意她的举动,一边软下声音迂回的劝道:“都是可怜人,其实你也没必要恨我,我身上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几分是自甘自愿。你做这些劳心劳力的狠事太没有必要。”
女子冷哼一声,道:“我恨你不需要理由,你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被他选中,还有了个不知哪里的野种。”
甘草指尖生生抵著簪子,几乎把手指戳破,耐心道,“若是我可以以後隐居山野,从此不出现在姑娘的心上人面前呢?”
女子说罢突然哈哈笑起来,“我看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呢,你拖延时间也没有用,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们实在没有什麽好周旋的。”
甘草心里明白,这女人已然是个疯子,她咬咬牙,一把把发辫咬在嘴里,用起龟息术,以伏虎之势直取女子的头部,她就算要死,临死前也想要看得清仇人的样子。
女子轻灵一闪,衣袖一挥漫过一阵奇妙的香气,香气浓郁非常,正跟那日山路上的迷药一个味道,却浓烈上许多。甘草闻出那味道,饶是她闭了气,还是被微弱的气味刺激的肚腹里一阵不适,闷闷的下坠,胸腔里也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连带著招式落空。
她忙定了心神,盯著女子的要穴,又继续以极快的手法攻击女子的身体,招招攻向女子的身体弱点之处。
她猜得不错,这女子精通药理之术,方才定然从她装疯卖傻扣住她手腕之时就发现了她的异状。
女子见她这次没中迷药“咦”了一声,不再大意,运起全身的内力回身攻击过来。但她重在用毒,武功并不凌厉,甘草虽无内力,仗著身手极度灵活,招招锐不可当,她的所学在那女子眼中诡异非常,看似全无内力,却几乎无法抵挡防备,很快女子便落了下乘。
甘草狠狠的一笑,她此时已经以形同鬼魅的身法绕道女子身後,一簪刺向女子後心,却被一只充满内劲的手从後面扣住颈部。
黑色锦衣男子冷冷的掐著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抵著她的颈椎,手劲大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放开她──”
甘草不动,额头沁出冷汗。
男子掐著她脖子的手劲加大,龟息术破,甘草不甘心的睁著双眼,瞬间无力昏倒。
眨眼间,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过。
地上只余一只精巧的狐狸木钗,静静的躺著,被黄昏的落日镀上熠熠的浅金色。
36。破庙1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麻绳缠的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四下里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