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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没想到有人替她报了仇,於是现在无牵无挂便愿意归入莲华阁,好一雪之前被男人侮辱的耻辱。
她说话时并不见丝毫情绪,媸妍却暗暗惊心:莲华阁刚刚自立,她却能得知,说明她消息细密;她特意提到的仇怨了结,却主动自荐来莲华阁答谢,说明她已经了解媸妍的过去;天山王之事过去许久,她早不来晚不来,却在这时候来,媸妍猜不出她心思的究竟。
不过不管怎样,媸妍现在很需要她,自然也将她留在了身边。
云英性情泼辣张扬,同其相貌一般散发着从里到外的夺目艳色。她的经历较为复杂,被辗转卖过多户做过共妻、戏子、禁脔和奴婢,甚至做过贵妇女宠,还被浸过猪笼,媸妍便是那时亲手救下她的,存着一份同病相怜的怜悯而已,没想到云英嫉恶如仇,却对她忠诚极了,心思也是快人快语,极为外放。
但唯有一点,她对男子的仇恨到了几乎病态的地步,几乎日日夜夜的拿心术不正的男子消遣练功,甚至好一番凌虐,也因此倾城法力精进异常。媸妍同二位郎君双修已久才有六重功力,更不用说小川本身和她互为炉鼎,云英却已经到了四重,在众位里不可限量,也最得媸妍喜爱。
雪菟则是位身如浮萍的爱妾,生的一副如西子般娇弱的容貌,主人怜她娇媚,对她极为用心,但是她的原主人是权势大官人,因此相交的也都是这般身份喜好的官家,雪菟被官人们看上,又被主母设计,便不幸在这些圈子里被倒手了好几次,可是她原主人又不能忘情,时常要回味找她,到头来,不负责又不能舍,便成为官家之间心知肚明的暧昧玩物。
雪菟面貌柔弱可怜,一双眼睛尤其娇滴滴的动心,像噙着泪水,可是她骨子里其实生着一副钢骨,谁也不信。孔雀要带她走的时候,她还不肯答应,硬是逼着孔雀将她奴契偷毁了,其实一入江湖,一纸奴契再难约束,但是她却将那东西看的极为重要,可见实在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子。
雪菟身子骨阴柔,但却又过於阴柔了,即便内力足够,也撑不起倾城法力的招式来,她自脱离苦海之後,由着心情借男子练功,也只到了第二重停滞不前,媸妍见她面貌楚楚可怜,极为容易打动男子的心,便特意将倾城法力里的“真言术”教给她,叫她专攻於此,倒成了如意的一大助翼。
如今,六个女孩子站在一起,如同六个花骨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媸妍转向如意,“让你盯住的那个姑娘怎样了?”
茫茫人海里想偶遇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很难,但要是刻意寻找,总归找得到。
如意上前一步道,“宫主可问的是那位蒺藜姑娘?”
媸妍挑眉,“别人不懂,你还能不知道我说的谁吗?你该知道我为什麽找她。”
如意不置可否,“那个山长已经被云州府台家的二公子抓回去了,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大约想抓住蒺藜姑娘再处理掉他,不管是他坚持娶了蒺藜,还是将蒺藜送官,恐怕那位山长都逃不掉一死。宫主,我们是否去相救?”
媸妍懒洋洋的,“想不到那个二公子那麽坚持,大约是男人可笑的面子吧。听说那位二公子喜欢娇怯型的,雪菟,你亲自出马,去那位公子身边吹吹枕头风,叫他别玩了。”
这个蒺藜,既像她,又不像她。同样倔强隐忍,可她温吞如水,蒺藜却激烈如火。
雪菟什麽也不问,领命款款告退,扮作小娘子去了。
云英奇道,“宫主,咱们现在不去救那位山长吗?”她虽然嫉恶如仇,对敢於忤逆世俗的有情人却好不羡慕。
“可以救他,却还不是时候。”
、(11鲜币)208。蒺藜
过了几天,雪菟的消息传来,二公子已经转移了视线,放弃了娶蒺藜的打算。
而且,由於原本想娶蒺藜,虽然对山长上刑,却没动蒺藜的家人,而现在,却是难免有些迁怒蒺藜的家人了。
媸妍遇见她的时候,蒺藜正处於一生中最绝望最狼狈的时刻。她迷失在林间,却被人蒙上眼睛缚住手脚劫持到一座隐秘的庄院,三人将她撂倒在地,便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媸妍眼神动了动,浑身颤抖,正要上前搭救,却止住了脚步,就那麽僵僵的透过窗子看着远处的她。她那清秀的容貌,绝望的表情,含泪的眸子,被揉捏的变形的浑圆……
媸妍就如同看见了一个若干年前的甘草。
是的,那个女子同四年前的甘草长得肖似极了,就包括那一份倔强都几乎一模一样。这样恶意的事,她经历过太多了。
“宫主……”玉岫最是心软纯良,先看不下去了,“我上去救她吧?”
媸妍却一言未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屋子里龌龊的画面……
三个锦衣人制住了蒺藜,一人固定住她的手,一人分开她的双脚,她连踢打都不行,只能声嘶力竭的呼救。
只听“啊──”的一声凄惨的哭叫,那变了调的惨声在在场每个女子的身上都划下深深的痕迹,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宫主……”云英也受不了了,恨不得阉了那三个,“我看着都难过,早晚要救,为何不现在救了她?”
媸妍心中酸涩,却是硬了心肠,“这位姑娘骨子里执拗难驯,若是现在救了她,她必定会一心系着她的心上人,不肯修习倾城法力。”是的,她再理解不过,就像当初的她一般。而她急需一个帮手,却没有沈玉萝那般耐心等待。
“可是我们救了她,她就算是有了心上人,入我清派修炼也是可以的吧?”胭胭问道。
媸妍摇摇头,“她日後是我的影子,必须归入浊派,不然,怎能像我?没有今天这一劫,她是不会肯放得下的。”
如意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看了媸妍一眼。
只听男人的嘶吼声越来越大,终於,那个男人彻底发泄了出去,从女子身上退了出来,女子已经不喊了,木然的呆呆躺着,任另一个男子又覆上了她的身体用力耸动,几双大手在她身上肆虐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男子将她彻底淫了一遍,才将她抱到了床上,又细心替她盖好了被子,像是有什麽急事落锁离去。
媸妍破门而入,慢慢走到她跟前,“我们来晚了一步,让姑娘受委屈了……”
媸妍看着她裸露出来肢体上的青青紫紫,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尤其那张脸是那麽肖似。
蒺藜极为倔强,方才当着恶人不肯发出一声暧昧让他们尽兴,现在却是撑着坐起,看向媸妍,“请求诸位女侠救我离开这里!”
雪菟叹息,看不下去,上前扶了她坐起,为她清理了下身的血水,又为她穿好衣物。
蒺藜恍恍惚惚,抬头看了一眼,仿佛被雪菟能说话似的水润眼睛惊呆了,怔了一下又低下头来,再也看不见表情,不知在想什麽。
她默默想了一会才转向媸妍,大概看得出她有些本事,欲言又止。
还不待媸妍开口,蒺藜已经道,“求恩人能够传授我武艺,我要手刃歹人。”
媸妍点头,“你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心上人,也能有办法保你家人安然无恙。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入我浊派修习倾城法力,这门功夫需要借助房中术,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蒺藜恍恍惚惚,身子晃了几晃,狠狠地跪伏下去,“弟子愿意。”
没多久,蒺藜从如意处知道,原来那日强暴她的恶人竟是旧日同窗,还是她的三位结拜兄长,早在她念书时就以为自己动了龙阳之心烦恼不已,现在知晓她的女儿身,又知晓她爱慕山长大人,对她的爱慕和失落混在一起,竟然合谋对她做出了这等事,甚至想要囚禁她一辈子。
媸妍自忖若是自己,她恐怕下不去手料理这三个,可是蒺藜却又与她不同,她竟然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三个“兄长”。
倔强、绝望,一如当年的甘草,却又果断,狠辣──媸妍点头,蒺藜会是一个很好的影子。
她无法不对她好,因为她就像对着一个过去重来的、却又自己做不到的自己。
媸妍方同岳小川演练了一套剑法,气喘吁吁,小川有心陪她玩耍,便打成了平手,岳小川道,“沈玉萝虽然骗你良多,有一节却是不曾骗你:你的根骨是极好的。”
媸妍心中一动,“那你看这套《天启剑诀》如何?”
岳小川叹服,“作为秦老泰斗的成名剑法曾名动一时,跟剑仙门的剑法不相上下,剑仙门的招式讲求飘逸轻灵,适合以剑器、软索为武器;《天启剑诀》不愧是秦泰斗的心血,是以化虚务实为主,若是变上一变,倒是更为适合你的弯刀了。”
他又琢磨了一下,“当今江湖视刀客为草莽,较为出名的也只有几本九环刀法,你内力阴柔,你的弯刀自然少不得还要参考剑谱才行。只是这两路并非同宗,空有招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