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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没有直接回答冷秋山的话,只是上前一步,面向无影身边那五名手持倭刀之人,沉声道:“我母亲是你们逼死的吗?”
那些人似乎对云帆的问话并没有十分听懂,闻言之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站在中间的无影。而无影在略一思索之后,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向云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半晌之后,忽然抚掌笑道:“阁下是不是姓云啊?”
云帆怒道:“在下云帆,那又怎么样?”
无影慢慢收敛起笑容,然后才颇有感慨地缓缓道:“像,实在是太像了。”见云帆一头雾水的迷惑样子,无影接着道:“阁下的相貌与令堂极为相象,只是皮肤稍微黑了一点儿。唉,真是想不到,她竟然还有一个已经长得这么大的儿子,而且别人还毫不知情,看起来,她对今日之事只怕是早有准备呢。”
云帆闻言,勃然大怒道:“呸,你们逼死家母,那已是十恶不赦之罪,现在竟然又在此胡言乱语,简直就该碎尸万断。好了,废话少说,我只问你,我母亲是不是被你们逼死的?”
无影满脸无辜地道:“令堂自寻短见,与我们何干?”
云帆咬牙切齿地道:“你们闯进我母亲的家,杀死她的使女,还胁迫于她,最终逼得她自尽身亡,这些事证据确凿,而你竟然还说与你们无关。哼,你们可真是无耻之极。”
无影摇头道:“她的使女的确是我们所杀,但我们也不过是嫌她碍事,而不得不出此下策罢了。至于令堂嘛,我们只是劝她随我们一起回家,并没有任何胁迫之意,她要自寻短见,我们也没有办法。”
云帆冷笑道:“我母亲一直就住在京城,你说劝她回家,岂不是惹人笑掉大牙?”
无影再次摇头道:“看起来,你根本就不了解你母亲,对她的身世只怕更是一无所知。”说到这里,他见云帆仍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当下接着道:“你也不要不服气,我只要问你两个简单的问题,你就会知道我所言不谬了。首先,你知道你母亲的名字吗?第二,你见过你们中国女子用她那种方法自尽吗?”
这两个问题果然简单,但云帆却偏偏就答不上来。他张口结舌地楞在那里,大脑之中一片混乱:“是啊,我不仅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的面,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能说是了解她吗?还有,寻常女子自尽,大多都是采用服毒、上吊、刎颈、撞头等方式,像自己母亲这样用一柄短剑刺入腹中,这的确甚为罕见,难道说,这其中还真有什么说道不成?”
看到云帆已经被自己的话所打动,无影趁热打铁地接着道:“怎么样,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其实,你母亲的家根本就不在京城,或者说她本来的家不在京城,那么,她真正的家又在哪里呢?实话告诉你吧,她真正的家在我们日本!”
正文 第十七章(上)
无影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便将云帆震在了当场。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忽然厉声大叫道:“你胡说,我母亲是大明朝的人,大家都叫她作云夫人,而他的家也就在京城!”
无影扳起面孔,大声呵斥道:“冷静下来,听我说!你母亲的真名叫做渡边美智子,乃是我们日本第一武士渡边太郎的独生女儿。二十年多前,她随她叔叔渡边次郎来到中国,被你的父亲所引诱,从而嫁给她并留在了中国。为了这件事,我师父,哦对了,也就是渡边太郎先生甚为生气,几次派人想要找她回去,但由于她一直隐姓埋名,我们几次都无功而返。后来,师父派我前来常住中国,为的也是同一个目的。
十多年来,我费尽苦心,终于在去年探知了美智子小姐的确切消息,原来她竟然和我一样,也是隐居在京城,而且她的住处竟然和我的侠客楼只有一街之隔。为了能够顺利地让她回到日本,我写信给师父,请他派我的几个师兄弟过来,一起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哪成想,就在我们大功即将告成之际,美智子小姐却死活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最后竟然趁我们不备,用一把短剑自尽了。
唉,师父已过古稀之年,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在临时之前,再看一眼他的独生爱女,可现在,他老人家的这个愿望只怕永远也没有办法实现了。”说到这里,他一直紧盯着云帆的那双细眼里忽然闪出一抹亮光,仿佛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似的。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云帆,这才接着道:“不过,虽然美智子小姐已经回不去日本了,但你身上流淌着她的血,也就是我们大和民族的血,你要是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当可略补师父他老人家的遗憾,毕竟,你是他的亲外孙嘛。”
云帆本来就已被无影先前所说的那番话弄得六神无主,呆若木鸡,现在无影说要带他一起走,这就更使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对于云帆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太多磨炼的年轻人来讲,这些事情犹如压顶的泰山一般,沉重得几乎使他窒息。他就那样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了一般,只是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无影那张已经变得让他有些难以辨认的脸,嘴里却是一句话都已说不出来了。
对于无影所讲的一切,冷秋山的内心也是极为震撼,但他毕竟久经历练,见多识广,短暂的震惊之后,便马上重新恢复了平静。看到云帆已经彻底地被无影在精神上所击倒,冷秋山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楚白枫与眼前这五名倭寇在古城郊外激战的经过,他已经在柳镇听楚白枫详细介绍过了,对于这些人联手的威力,他的心里一直是深存忌惮。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武功不弱、擅长刺杀的无影,在少了云帆这样一个得力助手的情况下,自己能否在这些人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他实在是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心念急转之下,他决定还是先将云帆从懵然状态中唤醒,然后合二人之力,再与对方慢慢周旋。
想到这里,冷秋山跨前一步,并立在云帆的身旁,一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不动声色地对无影道:“无影,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无凭无据,焉能使人信服?要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妖言惑众,想要扰乱云兄弟的心神,从而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说罢,他将脸一转,面向云帆道:“云兄弟,你千万不要听他信嘴胡说,如此重大的事情,如果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但你师父那样精明,焉能也被蒙在鼓里?试想一下,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讲的一样,你师父又怎么会含辛茹苦,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呢?”
云帆虽然觉得冷秋山的话也有一些道理,但刚才无影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由得他不信。矛盾之下,他本已有些眩晕的头脑变得愈加昏乱,一时之间,所有的往事纷至沓来,各种毫不相干的影像杂乱无章地叠加在一起,使得他更加难以理出任何头绪。他情不自禁地双手抱住那似乎要爆裂开去的头,嘴里声嘶力竭地大叫道:“都别来烦我,让我静一静!”
眼见自己的话不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云帆陷入更加癫狂的境地,冷秋山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已对眼前的局势不抱任何幻想了,只能暗中将全身的功力全都聚集在手中的剑上,准备和面前这前所未见的强敌作最后的生死一搏。
看到云帆双手抱头,痛苦难耐的样子,无影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他眼望冷秋山,嘴里冷冷地道:“冷大侠,这位云兄弟的事待会儿再说,现在,是不是应该解决咱们之间的事了?”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不怀好意地道:“我们杀手最忌讳的事,就是被别人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这点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你不仅知道了我是谁,甚至还连我的老巢都摸清了,冷大侠,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呢?”
冷秋山微微一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在动手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开这个侠客楼,又为什么要搞那个高手榜?难道你就不怕树大招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吗?还有,你一心找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冒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暴露甚至丧命的危 3ǔ。cōm险,而去做什么杀手呢?”
无影满脸得意地道:“江湖上都说你冷大侠聪明绝顶,怎么现在连这些个小小的问题都搞不清呢?你想一下,中国这么大,我一个日本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想找一个故意将自己藏起来的女人,那实在无异于大海捞针,希望十分的渺茫。既然这样,那我又该怎么做呢?说到这里,我想答案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