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云帆忽然岔开话题,皱眉道:“可是,赵天扬为什么会如此尽心竭力地帮助奚禹衡呢?难道说他有绝对的把握控制住奚禹衡,使他坐上帮主的宝座之后仍会听命于他?”
冷秋山道:“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二人之间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就是奚禹衡被赵天扬抓到了什么把柄,甚至于奚禹衡已经加入了蓝衣会,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帆低头想了一下,觉得冷秋山的分析很有道理,实在让他再也找不出任何质疑的理由,于是他话题一转,提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说赵天扬引那么多人来柳镇有三个目的,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两个,那第三个又是什么呢?”
冷秋山道:“今晚在杜庄的时候,在白木意外地当上帮主之后,赵天扬再三提议要搞一个什么就位大典,那就是他要那些人来的第三个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夜里,或者明天上午,这柳镇之内一定还会上演一些好戏的,而所有这一切,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白木正式成为黄河帮的帮主,从而为奚禹衡制造最后一个机会。”说到这里,冷秋山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道:“赵天扬心机过人,未算胜,先算败,早早地为自己的计划留下退路,实在是大将之才啊。只可惜,他的这份才华没有用到该用之处,否则的话,对于国家和百姓,那都将是大大地有益啊。”
直到这时,云帆才对冷秋山真正地感到敬佩,这位江湖第一游侠不仅用缜密的思维、细致的推理,使平时也比较善于动脑的他相形见绌,那种忧国忧民的博大胸怀,更是令他悠然神往。
望着冷秋山那张刚毅中不乏洒脱的英俊的面孔,不知为什么,云帆的脑海里竟忽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那是高寒天那张如刀削般严酷的脸,也是一张江湖中人见人怕的脸,只不过此时此刻,这张脸却和冷秋山的那张脸相互重合,使云帆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的迷惑。几乎与此同时,冷秋山刚才那句咄咄逼人的问话,又一下子重新响起在云帆的耳旁:“如果有朝一日,我和令师兄因为造反一事而发生正面冲突,你是站在我们一边呢,还是站在令师兄一边?”
看到云帆若有所思的迷惘神情,冷秋山以为他还在思索刚才他所说的事情,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云兄弟,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又已吃饱喝足,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一下了,毕竟,明天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咱们呢。”
冷秋山这一拍,登时将云帆从沉思中惊醒。他看了看面带微笑的冷秋山,不知为何,竟忽然有些心虚起来。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纷乱,他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公孙太,对冷秋山道:“对了,冷大侠,你不是也想破解九连环吗?现在既然抓到了公孙太,为什么不审问他一下,让他说出这柳神塔的秘密呢?”
冷秋山苦笑了一下,道:“我是想破解九连环,从而找出那份财宝,用作将来起事时的费用。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九命狸猫,他虽然是那幅藏画的前任主人,但对于这个秘密却未必知道。”
云帆不解地道:“为什么?”
冷秋山道:“我记得顾大小姐曾经说过,那幅画是你在孙府阁楼上的一个角落里找到的,那就说明,这公孙太虽然保有此画多年,但却并未发现画中的关节,现在仅凭顾绵儿一句柳神塔,他又能发现什么呢?况且,这九命狸猫老奸巨猾,且又爱财如命,即使他真的知道这画中的秘密,他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云帆不甘心地道:“即使他不告诉我们,那我们也可以在这塔里搜上一搜啊。”
冷秋山摇头道:“没有用的,那个手中有画的严捕头,在这塔内呆了三天三夜都一无所获,我们又能期望找到什么呢?”
云帆道:“你怎么知道严宽这三天里没有收获呢?”
冷秋山微微一笑道:“他要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又怎么会煞费苦心地等在这里,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伏击公孙太上呢?”说完这句话后,他见云帆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于是接着道:“现在最为重要的是黄河帮的事,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在这时去找什么财宝,此事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冷秋山这么一说,云帆才不再坚持。二人随后又说了一番闲话,然后便吹熄蜡烛,各自盘膝而坐,运功入静去了。
两个人武功都高,这一盘膝入定,整个顶楼上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就连他们那和缓悠长的呼吸声,也一下子变得极其微弱,几乎细不可闻。二人就这样一直无声地坐着,直到塔顶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二人这才猛然间睁开双目,一下子抖擞起精神来。
正文 第十一章(上)
响声来自》……塔顶,虽然极其轻微,但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却仍是显得那样的刺耳,以至于冷秋山和云帆两人虽然处在入定的状态中,但在这响声发出之后,他们还是立刻就在同一时间里苏醒了过来。
这两个人都是极为聪明、沉稳之人,虽然已经苏醒,但却谁都没有马上说话,甚至于他们盘坐在地上的身体,也是和先前一模一样,仿佛定在那里一般纹丝不动。
又过了片刻,塔的下面也开始有了声响,这些声响虽然也和先前塔顶上的一样轻微,但听在早已凝神静气的冷秋山和云帆的耳中,却仍是那样的异常清楚。
黑暗之中,冷秋山悄悄地将身体移近云帆,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塔上、塔下都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看起来,咱们已经被包围了。”
其实,云帆也早已猜到了情况会是这样,只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如此这般的深夜里,前来围剿他和冷秋山。不过,通过这几天来的朝夕相处,特别是经过了刚才那番令他内心深感震撼的谈话后,他已对身边的冷秋山充满了无比的信任,他相信,这位江湖上的第一游侠,一定会对当前的情况有着清楚的判断的。于是他用同样低的声音对冷秋山道:“他们是什么人,又是冲着什么来的呢?”
但是这次,冷秋山的回答却令他大失所望:“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想,咱们还是以静制动,先观望观望再说吧。”
云帆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和冷秋山一起重新恢复了刚才那种静默的状态,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又过了一小会儿,塔上、塔下的所有动静都已停止,仿佛那些人已经完成了合围的部署,只等猝然发动的那一刻的到来。
冷秋山缓缓地拔剑在手,同时小声地对云帆道:“看来他们已经全都布置妥当,就等发动了,如果我们赶在这时突然杀出的话,一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既然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那就绝对不会再让我们轻易地溜走,因此,一会儿的搏杀一定会异常惨烈,云兄弟,你决不可手下留情啊。”
云帆勉强地点了点头,表面上算是答应了,但是他的心里却对冷秋山的这番话颇不以为然。虽然他从小到大一直在练武,但到目前为止,他却还没有杀死过任何一个人,即便如古城县的牛大通之流,欺压良善,恶贯满盈,他也并没有当场取其性命,而只是废掉了他的武功而已。此时此刻,他心中仰慕的大侠冷秋山,竟然让他对敌时不要手下留情,他的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了。
由于身处黑暗之中,冷秋山并没有注意到云帆点头时的表情,对于云帆内心所想,他更是一无所知。他伸手指了指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一扇并不太大的窗户,低声道:“一会儿,我从这里出去,直扑塔顶,收拾那上面的人,而你则悄悄地顺着楼梯下去,把潜进塔内的那些家伙赶出去。咱们二人同时动手,杀他一下后便马上返回,绝对不可恋战,否则的话,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咱们是要吃亏的。”说罢,他见云帆也已钢刀出鞘,蓄势待发,便轻轻地将手一挥,嘴里低声道:“一二三,动手!”然后便身形一展,向着那扇早已选定的窗户疾扑而去,而就在他身形甫动之际,云帆也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冷秋山的武功果然是不同凡响,在猛然撞开窗户,纵身飞出窗外之后,他那姿态曼妙的身体,竟然在毫无外力可借的情况之下凌空一转,犹如大鸟一般直向塔顶飞去,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柄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长剑,也陡然间现出一片耀眼的光华,向着塔顶之上影影绰绰的几个黑影,旋风般地卷了过去。
正如冷秋山事先预料的那样,那些人本以为被围在塔内的云帆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