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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本来还沉浸在严、顾两人刚才的对话之中,此时突然听见顾绵儿如此问话,不禁一怔,随口道:“咱们?”不过,这话一出口,他便马上看到了那边的顾绵儿在挤眉弄眼,随即)恍)然(网)道:“哦,我们是要向北,到京城去。”
严宽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此处向北五十里以内,既无村庄,又无城镇,如果此时出发的话,只怕你们就要露宿在荒郊野外了。嗯,既然如此,依在下之见的话,你们就还是在这古城县里歇息一晚,待明天天亮以后再上路吧。至于你们的安全问题嘛,就由我来负责好了。”
顾绵儿撇嘴道:“什么安全问题?不就是蓝衣会的那帮家伙吗?哼,只要他们敢来,本姑娘向你保证,绝对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严宽摇头道:“我的意思倒不是说你们怕了他们,而是一旦你们之间大打出手的话,难免就会有所死伤。如果那样的话,在下身为本县捕头,处境可就十分艰难了。”'霸 。。'
顾绵儿还要张口反驳,云帆却抢先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听从严兄的安排好了。”
严宽想了一下,道:“现在这古城之内,只有一处可以供你们暂时安身,那就是城西的孙员外家。这孙员外家大业大,为人豪爽,不仅和本城知县来往甚密,城里的许多人也都受过其恩惠。正因为他在古城人气极旺,蓝衣会虽然气焰十分嚣张,却也不敢轻易去找他的麻烦。而且这孙员外号称孙大善人,十分慷慨好客,对于有求于他的人可谓是来者不拒,你们今晚住在他那里,他也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顾绵儿拍手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孙员外的为人倒是和我爷爷极为相似,那可真的是太好了,我们今晚就住在他家吧。”
严宽见云帆等人也都没有异议,便道:“那好,事不宜迟,现在我就陪你们一同前往,咱们走吧。”
就在这时,街道那边却突然跑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捕快,他一见到严宽,马上高声叫道:“严捕头,我可终于找到你了,真是累死我了。”
严宽皱眉道:“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难道还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那年轻捕快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午饭过后,有人在北城外不远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两具尸体,县太爷闻讯后,马上就要去勘察现场。严捕头你也知道,像这种事情没有你根本就不行,因此县太爷才命令我尽快找到你,如果迟了就要拿我是问。谢天谢地,现在终于找到你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县衙吧,要是晚了,老爷一定要大发脾气呢。”
严宽颇为疑惑地道:“咱们老爷一向都是个慢性子的人,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变得如此着急了呢?”
那捕快道:“他能不急吗?死的那两个可不是一般的人,是锦衣卫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要知道,这锦衣卫不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江湖上,都是一个令人闻而生畏的可怕组织,因为他们乃是皇帝的私人卫队,直接归皇帝本人指挥,不仅权力极大,而且参与其中的人也几乎个个都是高手。正因为如此,这个组织自打成立以来,几乎所有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不要说去招惹他们了。但是今天,就在这小小的古城,竟然有锦衣卫被杀,而且一死就是两个,这焉能不使大家震惊?
严宽似乎还对这个消息有些怀疑,当下急切地问道:“已经确定了死者确实就是锦衣卫吗?”
那年轻捕快道:“那还有假?除了锦衣卫,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公然穿着那种飞鱼服呢?”
严宽闻言,这才死了心。他搓了搓双手,对云帆和顾绵儿等人道:“事情紧急,看来孙员外那里我是不能陪大家一起去了,好在这孙宅古城人都知道,你们顺着这条街道一路向西,沿路打听,必然能够很快找到。好了,你们多保重,在下告辞了。”说罢便和那年轻捕快一起,头也不回地匆匆而去了。
望着严宽渐行渐远的背影,顾绵儿用和她的年龄以及刚才的表现极不相称的语气,颇有感慨地道:“这严捕头虽然有些老气横秋,但人其实还是不错的嘛,看来这官府之中也有好人啊。”石老汉和梅香闻言,不禁随声附和,只有云帆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看到云帆刚才还是好好的,但现在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顾绵儿不禁微微感到有些奇怪。她用力一拍云帆的肩膀,大声道:“喂,黑猴子,你怎么了?”
这一拍,马上将云帆从沉思当中惊醒,看到其余三人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他连忙道:“哦,我没什么,既然严捕头已经走了,咱们也赶紧往孙员外家去吧。石老伯被打得不轻,早点到那儿,也好早点让他老人家将养、休息。”说罢,也不和顾绵儿搭话,径自和梅香一起搀扶着石老汉,缓缓向西而去。
看到云帆竟然仍是不理自己,顾绵儿不禁火气又升。不过,这一次她倒没有马上发作,因为除了生气之外,她更感兴趣的倒是刚才云帆究竟为什么会有些发呆。只是她虽然左思右想,却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一边讪讪地跟在云帆他们身后,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道:“这黑猴子一定是肚子里有鬼,哼,等着瞧吧,本姑娘早晚要把这个鬼给找出来。”
正文 第二章(上)
严宽果然没有胡说,这孙宅的确非常好找,而孙员外也的确是慷慨好客,虽然并没有见到孙员外本人,但在孙府管家的热情招待下,云帆他们一行人还是十分顺利地住进了孙家。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刚刚吃过晚饭的云帆等人,在将受伤的石老汉安顿好了之后,便一起来到了屋外宽敞的庭院中,一边尽情欣赏着满园争奇斗艳的各种花花草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
孙府规模颇大,据接待他们的孙府管家讲,除了城东的韩家老宅,也就是店小二所说的最近闹鬼的那所宅院外,这古城县里最为气派的就应该算是孙宅了。云帆他们现在所住的这个东跨院,虽然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就其宽敞、舒适的程度来讲,也已不输于任何中等人家的宅院了。
望着满园芬芳,云帆不禁感叹道:“在下从小生长在南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在这靠近京城的北方,居然也有如此多的奇花异草,今天可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顾绵儿撇嘴道:“这算什么?我们柳镇的花比这儿的好看多了,哼,我看你呀,真的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少见多怪。”
云帆闻言也不生气,道:“你说的没错,我这还真的是第一次出门,少见多怪大概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顾绵儿好奇地问道:“从南方到京城,这路程可实在是不近,你如果真的是第一次出门的话,那你家里的人难道就不担心吗?”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云帆的心事,他神情怅惘地摇了摇头,道:“我从小就和我师父住在一起,这些年间,除了两位师兄偶尔回去过几次以外,我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认识的人了。听我师父讲,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我母亲把我托付给我师父后,便一个人搬到京城去住了。临走之前,我母亲曾对我师父说,什么时候我把功夫练成,她什么时候才能见我。唉,这一晃就是二十年,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子呢。”
顾绵儿虽然脾气刁蛮,但毕竟是女孩儿家,听完云帆一番感伤话语之后,不知不觉间,眼眶竟然有些微微发红。她柔声道:“虽然我的父母也去世的早,但在我的心里毕竟还有他们的印象,时不时的还能想一想,可你明知自己的母亲健在,却又不能见面,这可比我惨的多了。唉,这二十年可真苦了你了。”
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梅香,见云、顾二人说起各自的身世后都变得有些伤感,便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来,软言宽慰道:“过去的事情虽然辛酸,但好在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两位都是功夫在身,以后纵横江湖,行侠仗义,开心的时候还多的是呢。”
云帆点头道:“梅姑娘说得是,这世上之人,又有几个没有伤心之事呢?好在师父已经答应了我,此次到京城除了给大师兄带点东西以外,还可以顺便去看望一下我的母亲。只要能够和她老人家见上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近乡情更怯’,离京城越近,我这心里也就越紧张,唉,说出来还真的有些丢人呢。”
梅香道:“这本是人之常情,又有什么可丢人的?云大哥,一想到你很快就能见到你母亲了,我是打心眼里替你高兴,真的。”
三个人正说话间,孙府一名叫做阿福的老年仆人,手里提着一把大茶壶,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迈着小碎步快速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