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出来了,而且走的方向也和他们完全相同。更要命的是,由于石老汉身上有伤,行走之时不甚便捷,走得甚慢,而云帆由于急于甩掉顾绵儿,却走得甚快,这一快一慢,终于使得他们虽然机关算尽,却终究还是难以逃脱再次被修理的命运。
此时此刻,看到梅香被拖着行走的悲惨情景,本来就一肚子闷气的顾绵儿更是火冒三丈。她一咬牙,猛然合身跃起,双手如刀,直向前面那两名蓝衣大汉的后背,异常凶狠地直插了过去。这招乃是她家传的“阎罗手”,别看只是一双肉掌,但要真的插在对方的身上,却无异于神兵利刃。她之所以使出如此狠辣的招法,那是铁了心要把眼前这两人力毙于掌下了。
但就在她的双掌即将插到对方后背之时,一棵凌空飞来的大白菜,却无巧无不巧地恰好挡在了她的手前。只听“噗”地一声响,顾绵儿白嫩的双手全部没入了白菜之中,而她这致命一击的余力,也将那两名蓝衣大汉直挺挺地撞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可真的要把满腔怒火的顾绵儿给气疯了,她双手一抖,狠狠地甩掉了那棵代人受过的大白菜,正要开口咒骂,却只听从白菜飞来的方向传来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小小年纪,竟然下手如此之重,难道就不怕王法吗?”随着说话的声音,一名身穿公服的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从街的对面缓步走来。
正文 第一章(下)
这是顾绵儿今天所听到的第二次“王法”了,在此之前,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里几乎是毫无地位,甚至连是否曾经存在过都要有所疑问,但现在她却不得不直接面对它了。看到那名越走越近的公差,不知为什么,一向胆大包天的顾绵儿,竟然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丝)畏)惧(网)之感。
就在这时,反应稍慢的云帆也已从后赶来,他一边扶起倒在地上的石老汉,一边将刚刚被他打倒的另外一名蓝衣大汉提在手中,眼睛却向顾绵儿这边望了过来。
此时,那名公差已经走到了顾绵儿的面前,他用严肃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现场,随后开口道:“我是这古城县的捕头严宽,这三个蓝衣会的人伤人劫色,而你们打抱不平,是吗?”
顾绵儿虽然因为刚才的那棵大白菜,而对这老气横秋的年轻公差甚为不满,但他一张口便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说得如此准确、扼要,却也令她不得不暗自敬佩。她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三个家伙欺负这对卖唱父女,而且屡教不改,本姑娘这才出手惩戒的。”
“惩戒当然是应该的,但你刚才出手太重了,那会出人命的。”说到这里,捕头严宽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三个人虽然行为恶劣,但却罪不至死。”
顾绵儿双眼一翻,大声反驳道:“什么罪不至死?哼,要我看,这几个家伙狗改不了吃屎,今天放过他们,明天他们就还会继续害人,难道说非得要有人死在他们手上才能杀了他们吗?那岂不是又要搭上几条无辜的好人的性命?”
严宽皱眉道:“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想,那还要律法有什么用?”
顾绵儿赌气道:“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严大捕头到底怎样执行律法。哼,刚才这三个家伙已经说了,这古城是他们蓝衣会的天下,他们就算是打死了人,也没有人敢放个屁。现在,本姑娘就想看看你这威风凛凛的大捕头,到底怎样放这个屁。”
这一次,不仅严宽皱起了眉头,就连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云帆也不禁暗自叹气,两个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这可真的是令人难以理解。”
不过,既然题目已经出了,严宽当然要有所解答。他低头审视了一下那三名倒在地上的蓝衣大汉,随即低声喝道:“起来!”
其实,自打严宽出现以后,那三名蓝衣大汉便一直在额头冒汗,浑身也不住地瑟瑟发抖,很显然,他们对眼前的这个年轻捕头,内心深处充满了)畏)惧(网)。待他们听见严宽用那样的声调说出“起来”这两个字后,三个人更是情不自禁地面面相觑,脸色也陡然间变得惨白。
三个人战战兢兢地先后从地上爬起,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严宽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不温不火地问道:“你们知罪吗?”
为首的那名蓝衣大汉一边不停地作揖,一边结结巴巴地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还请严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严宽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打伤卖豆腐的老王头后,在县衙大堂上你也是这么对知县大人说的,如今事情才仅仅过去三天,你们就又故态重萌,嘿嘿,看来你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说到这里,他忽然手脚齐动,霎时间,那三名蓝衣大汉便哀嚎着,重新又摔倒在了地上。
严宽的这一突然举动,大大地出乎了现场所有人的预料,一时之间,几乎每个人都张口结舌,木雕泥塑般地呆立在了那里。大家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口口声声不离“王法”的年轻捕头,竟然会当街动用私刑,而且下手还如此狠辣。
但严宽对众人的反应却是恍如不见,只是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双手,嘴里淡淡地对那三人道:“今天打断你们每人一条胳膊一条腿,只不过是略施惩戒而已,如果你们还是不思悔改的话,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滚吧。”
那三名蓝衣大汉此时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强烈的疼痛与怨恨,使他们的面孔都变得痉挛了起来。三个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相互搀扶着,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
看到那三人一拐一拐逃走的惨象,刚才还要杀之而后快的顾绵儿,不知为何,竟然在心底里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只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份心情表露在脸上,反而转头向站在她身旁的严宽开口揶揄道:“严捕头可真是执法如山啊,就这么咔咔几下,便把人家的胳膊腿都弄断了,真是好功夫啊。”
严宽虽然听出了顾绵儿的话中带刺,但却丝毫也未动怒,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才长叹了一口气,既像是对顾绵儿,又像是对在场的所有人道:“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要知道,即使把他们抓进了县衙,县太爷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甚至连板子都不会给他们的。唉,多说无益,你们还是赶你们的路去吧。”
顾绵儿闻言大奇,道:“怎么,你们这儿的县太爷连板子都不用?那他靠什么维持治安呢?”
严宽沉吟半晌,这才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那三个蓝衣会的人说得没错,这古城现在的确是他们蓝衣会的天下,就连知县大人也和他们不明不白、勾勾搭搭,因此,我才会在刚才,将他们就地惩处的。”说到这里,他再次叹了口气,满脸苦笑地接着道:“其实,刚才你要不是骤下杀手的话,我也不会出面干涉的,毕竟人命关天,非同儿戏,真要出了事情,我也脱不了干系。现在好了,知县大人本来就对我屡屡跟蓝衣会作对而心怀不满,今天的事只怕他更要耿耿于怀,我的好日子只怕是不远了。”
顾绵儿闻言,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当下颇为歉疚地道:“这么说来,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严宽微微摇头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在下既然身在公门,自然就免不了要和这些牛鬼蛇神打交道,更免不了要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说到这里,他头一扬,马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豪气干云地道:“眼下这古城虽然官匪勾结,鼠辈猖獗,但只要有严某在,就绝不容他们肆意横行。”
顾绵儿拍手道:“说得好!严捕头,看来刚才我是错怪你了,我这里给你赔罪了。”
严宽一摆手,道:“赔罪可不敢当,只是这蓝衣会受此大辱,必不肯善罢甘休。我是官差,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但你们的处境却十分危 3ǔ。cōm险。此地蓝衣会势力颇大,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依在下之见,你们还是速速离开本地的好。对了,你们要前往何方呢?”
他这一问,顾绵儿倒是难以回答,因为她本是背着家里人偷偷跑出来的,目的不过是享受一下独自闯荡江湖的乐趣,至于到底要到何处,她自己心中也是没谱。不过,既然严宽已经问了,实话实说那可不行。于是,她假装低头想了一下,随后转头对云帆道:“喂,黑猴子,你刚才对我说,咱们想要到什么地方去了?”
云帆本来还沉浸在严、顾两人刚才的对话之中,此时突然听见顾绵儿如此问话,不禁一怔,随口道:“咱们?”不过,这话一出口,他便马上看到了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