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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记载在魔界生活还安好不?”
“一切安好,劳陛下费心了。”我知道自己逾越了,立刻低下了头回答道。
“如此甚好。”他低沉的嗓线吐出四字,带有慵懒的味道。
可在这四字以后,我们便都沉默了,他不发话,我也不敢贸然地说话,两人就这样站着,直到他再次开口道:
“仙界的人都像你这般?”我不明白他说的“像我这般”是什么意思,于是便沉默不说话,希望他会补充,结果我只听得他冷哼了一声随后便又原地消失了。我独自回到了小山洞以后沉思了整晚,还是不能确定他说的“仙界的人都像我这般”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胆大妄为?还是随遇而安?
日子很快地便如流水般逝去,一年的时间就快到了,我每日都会跟在浅草美姬的身边学习,如今居然有一个错觉,我对魔界的了解甚至比仙界还要多。自从幽幽离去后,我便再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仙界的消息,哪怕是见着了魔王,我也不会问。虽然我并没有在魔界受任何的苦,可在我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希望仙界会派人把我带回去,可是等了一年,这心愿也就淡了下去,我只是一个下仙,顶多有个月老仙人当师父能撑腰,可这并不代表仙界会愿意为了一个下仙而与魔界起了冲突。
越是临近魔王的生日,我便越是留意到了魔界一些不平凡的现象。例如那些无缘无故的高喊增加了,又例如我不时会看见那些魔界的大人物在市集街道里出现,可这大概也是因为他们都从不同的地方赶来魔城未魔王庆寿的缘故。
炎魔也越来越忙,可他还是会过来探望我,不时给我捎带一些新鲜的蔬果,说是从凡界带回来的。到了魔王十三万年诞辰的那一天,浅草美姬一大早便带了一套魔界的衣裙过来让我换上。我换上了以后每走一步路都十分的不自在,因为那裙子十分的贴身,只在裙脚的地方散开,如金鱼尾般飘逸。上身的衣领低至胸膛上半寸,让我不甚放心地拉了又拉,最后浅草美姬脸带微笑地施法帮我梳了个发髻便带着我走往水晶大堂。路过铺有光滑黑砖的地方时,我看见砖里倒影着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魔界女子,在心中哀叹了一声,我伸手再拉了拉胸前的衣衫,不敢再看任何反光的东西。
大堂里忙忙碌碌地奔走着许多人,还有许多舞姬聚在一起练习着排位,我被浅草美姬带到了一帮与我穿着同样衣衫的女子间,然后听见她在我耳边轻语:
“请仙子按照我教你做的就好,不用担忧。”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便看见她施施然地走开了。我看了看身旁的一群魔姬,每一位都风情万种,比之瑶池的仙子,我居然不能一下子说出谁高谁低。
“据说部里罗大人会出席这次宴席?”一位魔姬问旁边的同伴道。我站在一角,静静地听着,据浅草美姬教导的是,部里罗在魔界的地位相当于是魔王的右臂,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魔界,是比较神秘的一位大人物。
“唷,怎么,想勾搭上部里罗大人?就凭你?”其中一位魔姬出言讥讽。
“这话应该是我反问你吧?你怎么好好的舞姬不当来当奉酒?莫不是伊发大人对你生厌了,把你撵出门了吧?”
“哼,总比你好,至今都没有服侍过一位大人。莫不是你的媚功不到家,勾不起大人们的兴致?”那位魔姬扭了扭细腰,转身离去。剩下的人也就都散开各自聊天去了。对于她们把服侍男人当做是荣耀的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也能脸不红耳不赤地听着她们露骨地谈论着昨夜如何度过了春宵,转念一想,这大概也是一种磨练,是在仙界怎么也得不到的一种“宝贵”经历。
魔城的大钟一响便表示魔王的庆生宴开始了,水晶大堂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我也来到了一个席位旁端坐好,等待着大人物们入席。只稍一刻,我便看见位席上陆陆续续地坐上了人,忽然感觉光线被挡,我眼角余光瞥见了一对黑皮靴和暗绿的披风脚,知道是某一位大人到来了,便立刻起身低头行礼,只听他哼了一声便入席坐好了,我也跟着在他身后端坐,仔细地留意着他的指示,看他什么时候需要添酒。偷偷地打量眼前的人的背面,只见他的皮肤覆盖了一层鱼鳞状的图腾,头上只在脑后有一丛黑发被辫成了小辫,这大概就是魔王的另一位好帮手伊发了。
不用看正面,就那光头还有这鱼鳞皮肤我便能肯定他长得不堪入目,抬眼扫视了在座的所有魔界大人物,感觉这魔界的男子都以丑为美,每一位都打扮得不伦不类,却仿佛都以这样的姿态而感到骄傲。
忽然的一阵气墙压来,我下意识地往天灵灌上灵气,然后看见魔王一身黑色劲装从大门一下子飞到了魔座上坐好,英姿甚是飒爽。他脸上依旧是覆盖了一张狰狞的半脸,只剩那紧抿的双唇在外,可那从内而外散发的王者气息,的确能把全场的魔怪都震慑住。
“参见陛下,祝陛下长生百岁!”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低头朝他行礼恭贺。
“谢过众位弟兄,请坐罢。”魔王带有气势的声音在水晶大堂里回响着,众魔便又重新入座。
“为了向本王贺寿,让众弟兄长途跋涉地来到魔都,本王深感抱歉,还望诸位能尽情享受这几天本王安排的节目。”魔王再度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说罢便听见一阵角号的声响,大堂中间凭空出现了一群艳美的舞姬,她们曼妙的身材随着那奔放的乐声扭腰摆动,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我看着舞姬们修长的腿在伊发眼前晃过,忽然间想看看魔王此刻表情,抬眼看去,只见魔王身边坐着两位妖娆的魔姬,其中一位正是浅草美姬,只见她换上了一套桃红的长裙,露出了一整个光滑的后背,正微笑着观看阶梯下舞姬们的表演。而另一位魔姬则姿态夸张地喂着魔王吃水果,而魔王则悠闲地看着阶梯下舞动着的舞姬,嘴巴自然地开合着,吃下魔姬递过去的水果。
忽然,跟前的人转过半边脸看了看我且举了举手,我立刻过去拿过了酒壶替他满上了酒,他举头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了杯子,我再为他满上,然后便听见旁边坐着的人说话的声音:
“伊发,这十年来在混沌界边缘,生活不错罢?”话语带有浓重的讥讽味道,我见伊发拿起杯子的动作一顿,遂又再把酒一下子灌进了嘴里,再次重重地放下了杯子,我边替他斟酒边听他道:
“哼,督鸠,如今能得意,便多得瑟着点吧,怕你以后没机会了。”
“你唬谁呢?怎么,你会在陛下这宴会里杀了我不成?”
“当然不会,不过要除掉你,可是易如反掌,不过就是个替人看地皮的打杂。”
“伊发,你……!”督鸠一拍桌子,看模样像是怒极。督鸠是管理魔界远土的一位将领,虽然魔界的远土范围广大,却比仙界的远土更贫瘠更荒无人烟,所以说白了,督鸠只是一个看门口的,也难怪伊发会看不起他。
“哎哟,督鸠大人,这般喜庆的日子,您别动怒嘛,都把奴家给吓坏了。”督鸠的奉酒搔首弄姿地往他怀里一靠,一双媚目瞅着督鸠,若换做是普通的凡夫俗子早就被迷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哼,今日不和俗人一般见识!”督鸠看了怀中的人一眼,哼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那位奉酒的臀部,开始调情。我立刻非礼勿视地移开了目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食物递近了伊发的嘴边,他目光移到了在殿中跳舞的舞姬上,可表情呆滞,大概在思考什么事情。他下意识地张了嘴吃过了食物,我便放下了筷子,又为他满上了一杯酒,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我一直提心吊胆地担心伊发会忽然让我伺候他什么的,结果一个晚上过去了,他一直在喝闷酒,连一些舞姬的挑逗都没有反应,在这晚宴席将近散场的时候,他便早早地独自离开了座位,与其他怀里有两三个魔姬的魔人成了强烈的对比。我见自己服侍的人都离开了,便聊赖地抬头看了看座上的魔王,只见他侧躺着,浅草美姬在递过酒水给他喝,另一位则用她柔软无骨的手揉捏着魔王的全身,可他的唇依旧抿着,那微微向下的嘴角让人觉得他在生气。
我独自坐在空席上,等待着宴席的结束再离去,回到小山洞的时候可以说是沾枕即睡,一夜无梦到了第二天,我继续穿着那走动不甚方便的衣裙到了魔宫里的一个花园去。第二天的宴席在室外进行,魔王只在最初露了脸,各位大人物开始了歌舞嬉闹以后,他便离开了。伊发依旧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虽然怀里也搂了一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