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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的问题,本君他日再作答罢。”既然下了逐客令,我便也识趣地离开了。回到雍兰殿的时候,已是寅时中了,我躺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如以往般,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可原来我的命运,在成仙的那一刻便被烙上了印记,原来这一切的平静,只是风浪前的征兆。
作者有话要说:
、被罚下凡
“下仙雍兰,你可知罪?”拿着一本厚厚的载册,审判官大声的问道。
“雍兰求罪。”我行了大礼,把头低着听候着审判。
“凡界命册改动,怨灵冤混骤生,特判下仙雍兰下界修改众人命运,直至恢复命册原样。惩罚完成前下仙雍兰不得返回仙界。”审判官无情的声音响起,我纵然不愿,也只得叩了头跟着他说的做。一张黄色的纸张落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仙界审判特有的一种标志,凡犯了错的仙人都会收到这样的一张纸,上面写清楚了犯了何错、审判结果如何,而我能看见的是在“归期”二字后面紧跟着的是“未知”。
“另天帝仁慈,特命符亥小仙随你下界。望你能早日完惩归界。”审判官在离去前交代了一句,我拿起了地上的黄纸,再行了礼恭送他的离去。
看着眼前这张刺眼的纸,我就知道,我不应该进入司命阁的。昨晚的那本命册,我没有施法也没有修改,它自己便动了起来。只是后来我见尧朔看了它也没有什么反应便以为那命册本来就会这样,却不料在今日还是让人降了罪。
下凡界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本来我便是从凡界上来仙界的,可若我顶着这罪下界,先勿论混迹在凡界的仙人会看不起我,更重要的是我在凡界修炼成的一切修为都会在我归界后化为零,我向来都是求等价交换的人,可这样的惩罚,明显是只付出没有收获的,更何况我本是无辜的。
身子忽然被托了一下,转头看见符亥在身后想把我拉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一直跪在地上。站了起来,我把黄纸折好放进了怀里,然后对他说:
“连累你了。”真不明白为什么天帝会让符亥跟着我下凡,仙界一向都没有连带罪的。
“是我向天帝请求的。”符亥道,声音淡淡的。我疑惑地看着他,请求?请求跟着我下凡?
“你离开凡界一百多年了,再去会不适应罢。”难得他跟我解释,我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有些融融的,感觉很温暖。
本来我和符亥可以明日再下界去,可我却希望能尽快完成任务回到仙界,于是草草地收拾了我们便往界门飞去,可半路上我居然遇见了尧朔,虽然是因为他我才要到凡界去,可心底里还是生不起气来,我停了云,对他行了个礼,阳光下,他仿佛添了几分生气,少了几分严肃。
“雍兰,你恼我么?”我心中一震,他唤我“雍兰”而不是“记载”,这是为什么?
“雍兰不敢。”稳了心神,我恭敬答道。
“本来我不应为自己辩解,可……是方洛发现而且告诉了天帝的。”尧朔有点自嘲地一笑,道。方洛是昨晚后来遇见的那位仙人,经常跟在尧朔身边帮忙:
“确是雍兰的错。”我眨了眨眼睛,继续恭敬地道。却不再听到尧朔的答话,忍不住我抬头看了看他,却见他也看着我,神色复杂。
“若星君无其他要事,雍兰先告辞了。”我不明白他眼神的意思,过于复杂的事情我也不想费力气去想。
“也罢,这五行斗与你,可以到你想到的地方去。”他递给了我一个墨斗,我接过,再行了礼便再准备腾云离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听见他几乎让风声盖过的声音:
“记得向我要答案。”我动作一顿,转头想看向他,却发现他已经转身腾云离去了。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才回过神来,发现身旁的符亥也正看着我,墨黑的双眼仿佛看穿了什么,拉了拉嘴角掩饰失神,我和他腾云继续往界门飞去。
把怀里的黄纸给守界的天兵看了看,我踏出了仙界,回头看了看那云雾缭绕的仙境,我心中叹了一气,往眼前气息浑浊的凡界走去。
其实仙界与凡界相隔不远,何况我们一路上腾云加快往凡界赶,只消七天的时间,我们便到了离仙界最近的一个凡界的镇,靠近了凡人生活的地域后,我和符亥便尽量把气息隐藏起来,也不再腾云,虽然以我和他的修为,不能掩盖住多少仙人的气息,却还是尽量低调地行事,毕竟凡人中还是有对仙人十分崇拜的人,若我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惹得凡界混乱起来,那么我的归期便不只是“未知”了。
习惯了仙界优美清净的环境,我一时对面前吵闹肮脏的集市感到不适应,此时路过一壮汉忽然把头靠近我的脸,他鼻腔里喷出的酒气拂过我的脸庞和脖子,让我不住打了个颤,忽然身子被揽了过去,我抬头看了看符亥,他却没有看我,就这样半抱半扶地带着我走进拥挤的集市中,好不容易来到了客栈,找了房间,我却发现那房间的环境比我想象的差太多了,念了个决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才刚坐下便听见门被敲响了。
“请进。”我喝一口茶道,心想道大概是符亥。门后出现的果然是他,他扫视了我的房间一眼,忽然道:
“你应该知道,下界后我们的灵力不会补充得那么快吧?”我听他这么一道,被水呛了一道猛地咳嗽起来,他走过来坐下,再把我的杯子斟满,递了给我。我顺过了气,接过了他的水喝了一口,声音略带嘶哑地道:
“我……这花不了多少灵力。”自然是指这房间的一切了,可我只是厚着脸皮不好承认,我的确忘记了在凡界不比仙界,我们的灵力几乎都不能被补充,因为凡界气息浑浊,我们不能吸取精纯的天地精华,就更不用说用仙丹仙物进补了。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在这个镇。”符亥再道,我闻言抬头看了看他,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同了,可却又道不出是什么,大概是见我盯着他久了,他微微别过脸轻咳了一声,也让我回过神来,问:
“我们要修改的一共有一百八十三人不是?”
“是。”他点了点头,答道。
“其实也不算太多。”我掐了掐指,大概一个月便能完成了。符亥转头看了看我,仿佛想说什么,却最终抿了抿嘴,起身出了房间。我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到了窗户旁把窗打开了往外看去,相比仙界清闲的日子,凡界的人是繁忙多了,我皱了皱鼻子,始终还是抗拒着那股浑浊的气息,不难发现在人群里混杂着一两个小妖,摇着尾巴偷偷地吸取着行人的精气,大概这里比较近仙界,因为魔界的魔物都很抗拒我们仙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因此还没有发现那些个长得五陵八角的人。一百多年前跟一百多年后,凡界仿佛还是这个样子,虽然我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却还是记得个大概。
我睡了一觉,再醒来已是夜深,从窗外看出去,硕大的月亮被黑云遮了一大半,漆黑的街上一个人也没用,挂在各家各户门外的灯笼不时被风吹得东歪西倒,一丝阴气飘过,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月黑风高。忽然,我看见一只女鬼缓缓地从街上飘过,大概是在寻找猎物,可这样的夜晚,还会有谁在大街上流连?我隐了身形从窗户翻上了屋顶,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了白天的人头挤挤,晚上的凡界多了几分清新的气息。我静静地打着坐,接受着月华刷洗,尽可能地补充灵力,直到一丝突兀的腥气钻进了我的鼻孔,我睁开眼,很快便找到了气味的源头。腾了云隐了气息,我缓缓地靠近一处偏僻的村舍,血腥味也越发地浓烈了起来,下了云,我走到了村舍的门前,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屋里漆黑一片,我却还是能看见刚才流连在街上的女鬼,正在食一个人的手,我正考虑了要不要去阻止,嘴巴却忽然让人捂住了,我刚想挣扎却听得符亥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响起:
“别说话。”我点了点头,他拉了我离开了村舍。回到了客栈,我和他不约而同地挑了屋顶作为谈话的场所,刚才被乌云遮盖的圆月如今柔柔地散发着亮光,我深呼吸一口气,问:
“你怕我多管闲事?”五界向来河水不犯井水,若我们身为仙人的出手干预了冥界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矛盾。
“不是,刚才的女鬼,就是我们第一个目标。”符亥静静地坐着,目光放向了远方道。我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那……那为什么我们要离开?”我瞪着他道,运气好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他居然让我把她放走了?
“她不是单纯的鬼混,因为命册的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