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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景泰酒店,圣诞节前夜很多人,前台还得排队,她有些着急,又想插队,又有些犹豫,最终她从兜里摸了一百块,站在排在第二个人的身旁,“和你商量个事儿,行吗?买个位置,我有急事。”
那人看着她手里那100,“今晚到处酒店都满了,很不容易订的,你自己排队去吧。”
周留白想剁他,咬了咬牙,又摸了四张,“500,行了吧?”
那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接过钱走了,她也觉得自己疯了,到她,她有些紧张地拿出身份证,“1716,麻烦你。”
“不好意思,1716已经有人订了。”
她心下一喜,想着是不是言珈,“请问是不是一位姓言的小姐订的?”
那前台工作人员看了她好半天,她补充说,“我是她朋友。”那人查了查系统,点了点头。
她头也不回地冲向电梯,到了房门,她敲着门,一下一下地扣着木质房门上,她就知道的,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言珈都会在那里等她。
可是她敲了很久,房间门都没有开,为什么会没有人呢?工作人员分明说了是一位姓言的小姐订了啊,她持续地敲门,可依旧没有回应,她有些沮丧地靠在门边,情绪低落,酒店长长的走廊幽深绵长,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又有人走来,她心中像堵满了棉絮,扯也扯不出来的样子,良久,她看到电梯门口有一双熟悉的鞋子,再往上瞧,是那个熟悉的影子,她右肩挎着包,左手提着塑料袋,真的是她,她真的在酒店等她,她有些激动,脚步却迟迟迈不开,言珈朝她走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绵软无声,她走在她身前,她脸微微有些不自然,“对不起,今晚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嗯,我刚出去给你买解酒茶去了,喝的多吗?”她柔声回到。
周留白鼻头有些发酸,她拿过言珈手里的房卡开了门,她竟然去给自己买解酒茶去了,周留白进了房间,摸这摸那儿的,只是用后背背对着言珈,言珈意识到她情绪不对,掰过她的身子,才看到她的脸上有红红的印记。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被言珈掰过身子,却还是瓮声瓮气地说到,“今晚遇到突发的情况,我手机掉了,你给我打了电话的是不是?后来我回家里找你,安安学妹说你没有回去,我又用她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没电了。”
“然后我又去公司楼下,但没看到有灯,我想着你会不会直接在酒店等我,所以我就过来了,今天酒店人好多,我花了500块钱买了一个位置确定你是不是来了。”
“太奢侈了。”
“嗯。”
“脸上怎么回事?”
她不问还好,一问,周留白就觉得委屈,从见到言珈从电梯口出来开始,她就觉得委屈,她这是挨打了是吗?眼泪扑簌扑簌地就往下掉,言珈轻轻地揽过她,抱着她的身子,她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周留白哭过?她今晚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情了,要不怎么会这样?
她抱着言珈,委屈难受的心情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有些野兽受伤之后是会自己慢慢舔伤口的,只能等着时间过去,伤口慢慢愈合,那之前的几年,周留白就是这样过来的,只有自己见到的伤口愈合地也会更快一些,只是当你受伤之后,关心你的那个人在身边,你只觉得那伤口更疼了,她只是安分地呆在言珈的怀里,无声地哭着。
言珈也没有做声,在她的记忆里,周留白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高三她去给陈美德道歉之后的那天晚上?整个大学四年她都没有哭过吗?她没有印象。
许久,她才睁开言珈,说,“我肉疼。”
“这谁打的啊?疼啊?”
“不是这里,是那500块钱,好冤枉。”
“那我赔给你?”
“没意思,你的也是我的,你说我能去要回来吗?”
言珈一把拉着她的手,“周留白,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下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吧?”
“亲爱的,你现在怎么改走温柔路线了?这么体贴地去给我买解酒茶了。”
“周留白!”
“我今晚看到周仲亨,还有你妈苏念真。”
言珈愣了一会儿,“这个耳光是我妈打的还是你爸打的?”
“周仲亨。”
“理由。”
“因为我骂你妈是破鞋。”
言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们不是一早就离开江城了吗?怎么会突然就回来了?还是这么多年其实他们偶尔会回来?只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上一辈的事一直是周留白和言珈之间的敏感地带。只因为上一次就因为这件事两人整整决裂了六年,尽管后来她知道周留白是有隐情的,她是为了躲避她的感情,也是为了压抑自己的感情,就顺势在这件事情上添油加醋了些而已,可这样的关系确实是有些尴尬的,只是在这件事情上,言珈并不知道曾经的周留白经历过什么,她看到了最恶心的一幕,听到了最残热的真相,甚至还有一颗定时炸弹一样的事情一直埋在她心里,她谁也未曾说过。
而在言珈看来,她妈和周爸也整个摧毁了她的整个家庭,她21岁哭闹那天,她妈也就走了,一年后,她爸也走了,她爸走的时候说,他不喜欢这个城市,当初是为了她妈才搬来的这个城市,如今离了婚,他对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他要回老家,问言珈的想法,言珈自是不肯的,她还在这里等周留白呢?于是,从此,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但那之后她情绪渐渐平定,觉得那是上一辈的事情,毕竟爱情也是他们的自由,她有一年春节的时候终于给她妈打了一个电话,这几年也是不咸不淡的,很少见面,一年也就两三通电话,只是觉得她婚外情的对象却是周留白的父亲,这真是太难为情了,太尴尬了,太对不起周妈妈,所以,她对周妈妈的内疚可能是要背负一生的。
她当然是不知道她妈和周爸从他们两三岁的时候就好了,这么多年的背叛,她也都是不知道的,她听到的版本应该和周妈妈听到的版本都差不多。
可尽管如此,可当听到周留白口中说出破鞋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受。
82
82、只是睡觉,其实也很美好 。。。
周留白意识到自己说太快;没有去注意到言珈的感受突然有些尴尬;酒店里静静的,又是这样的雪夜,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都在这个酒店;外面下着雪;言珈手里拿着刚去超市买的东西。
“今晚不是说约了客户吗?”
“嗯,周仲亨和那个什么黄总好像是朋友。”
“哦”她简短地应承到。
周留白突然起身,抱着言珈的腰;“对不起;我不该当你面说那些。”
“周留白”
“嗯?”
“我们尽量别让他们影响我们好不好?”
“好。”
那天晚上她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各自洗漱之后,躺在被子里;静静地拥在了一起。
“今晚喝了多少酒?”言珈躺在周留白怀里柔声问到。
“一瓶白的。”
“难受吗?”
“还好,对我来说没有过量。”她拥着她,两个人靠在床台,这次没有开电视,因为不用掩盖住某种声音,酒店房间很安静,只开了墙头灯,窗外的雪花若隐若现。
“周留白”
“嗯?”
“给我说说你这六年在北京是怎么过的吧?你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过呢?”
“嗯,让我想想,纸醉金迷,夜夜笙歌,非常嗨皮的六年。”她装着洋洋自得的样子,期冀着其他的话题能冲淡刚才那个尴尬的关于她妈她爸的话题。
“是吧?一不小心说出真话了吧,和很多人睡过了?个位数还是十位数?”言珈柔和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让她觉得心安,她的手在她受伤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
“怎么也得三位数吧。”
“滚”
“别乱动,小心冷到了。”周留白想着她那在北京的六年,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起初很艰难,特别的难,她住在一个同学那里,同学也住地下室,找工作找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