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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过身,不想让言珈看到她的眼睛红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言珈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是言珈故意的,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巧合,是言珈数学没有发挥好,而自己通过一年的补习总算没让关心她的人丢脸,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还开玩笑地对言珈说,好烦啊,又摆脱不了你了,可是她还是记得那天言珈脸上的笑容,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抬手用食指刮了刮言珈脸上的泪。
“我们能过去说话吗?我快被冻死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抖,言珈这才发现她还挂着一身的湿衣服在那听训,她忙把周留白拉到那火堆那儿,“你的包呢?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在艾小爱那儿。”
言珈从艾小爱那拿过周留白的包,周留白又找了些柴火烤着身子。
“快换上吧,别冻傻了。”
“在哪儿换啊?”
“就在这儿换啊。”
“这里?露天?没遮没挡的,要是有人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陈锋给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不会过来的,你快换上吧,这一身湿的。”言珈一边去脱她的衣服。
“不,不行,太没有安全感了,你背,背过身去,帮我看着,快点啦,冻死了。”
言珈无奈,只好背过身去帮她看着人。
“不许偷看哦。”周留白嘱咐道。
她换上干衣服,还是止不住地发颤,双手在火苗上翻来覆去,言珈也走过去,两人无话,只听到瀑布的声音。
“你刚才以为我死了吗?”周留白问到。
“艾小爱说你掉水里了。”
“你忘了我会游泳吗?”她声音很轻,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言珈没好气地说到,她差点被自己给吓死,烤火的时候,周留白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身子一僵,周留白倒是缩了回去。
“我们回去吧,一会天色晚了只有我们两人不安全。”周留白起身。
“留白……。”她突然唤住她。
“嗯?”她回头。
“我……。”
“总,总监”艾小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陈总让你们过去,要扎帐篷,起篝火了。”
“艾小爱!!!”关于艾小爱谎报消息,言珈很生气,“你说周留白掉水了?”
“嗯,她不小心踩那石头踩滑了,整个人都掉下去了,可是她后来又自己爬上来了,我话没有说话,总监你就自己,自己跑掉了。”
“你!!!”言珈指着艾小爱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连信息都不能把握好,你怎么当,当间谍你。”言珈已经被气得胡言乱语。
“算啦,别生气了,你这样生气的样子像是真的希望我出事。”周留白笑了笑,来到言珈身旁,从她身后推着她,言珈感觉到她的十指都是张开的,那样自然地贴在她后背上,“易怒很容易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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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唱一首情歌给你听 。。。
山顶上愈发开始有些冷了;大家坐成一团;围坐在火堆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在办公室看不到的神情,那些脸这个时候才像完全张开了;眉眼都舒展开了;陈锋站在火堆旁慷慨激昂。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今天,是我们杂志社第一次出来玩,只要大家努力工作;尽心为杂志;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有很多;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都是有着一群梦想和激情的年轻人;平日里我很少去办公室,那是因为我信任你们,我信任你们言总监,信任大家,我一直坚信,人,不是管出来的,看着今天这样朝气蓬勃的样子,我,很欣慰,我相信,我们这本起点很低的杂志一定能在你们言总监的领导下冲上去,干掉《女人》,让我们成为江城最有影响力的平媒杂志。”陈锋高亢的声音从山的那一头回传回来。
言珈皱了皱眉,这个陈锋一上升到杂志社的事情,他说话就开始拿腔,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人,他是难得当一盘领导吧。
“下面有请言总监说两句,没有她也就没有你们,大家鼓掌。”陈锋这个起哄的。
言珈不得已起身,“这搞得像庆功宴一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品味》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了呢?说好了今天不谈工作,只是挺感谢大家的,能把自己的青春用在和《品味》一起成长,其他的我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你们最好的年华到最后能有意义就好,另外,提前通知大家,艾秘书忘了把大家的建议书交给我,从下周起,茶水间可以做为吸烟区。”
一片喧哗声,不知是谁起的头鼓掌。
言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周留白坐她右边,艾小爱坐她左边,全体员工都围成了一个圆圈,这难道是要玩击鼓传花吗?这一瞬言珈觉得陈锋也像个孩子似的,一直不愿意长大。
“接下来,击鼓传花。”
言珈眼一闭,还真是被她猜准了,也不知道他从谁的包里还能真的拿了一个小鼓出来,结果却出奇地好,这些人是遗忘童真太久了吧,有才艺表演的,现在的年轻人唱歌都唱得好,从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唱到杨坤的无所谓,一首又一首,从起初的一个人受罚唱歌唱到最后集体大合唱,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着这一群年轻人的歌声,混合着瀑布声,荡气回肠,有人像终于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吉他。
入夜了,大家开始烤东西吃,山上雾重,湿度大,周留白不知什么时候把那把吉他拿在手上,她席地而坐,轻轻拨弄琴弦,琴音绵绵,风起得有些大了,吹乱了她的头发,额前刘海细碎,她拿到吉他以后坐到离火堆更远了些,那时夜已经黑尽了,月亮就像是挂在天边,山里的天空似乎都更高了些,星星细细碎碎的像一地银光,她就坐在黑暗里,大家像是约好了突然就没声了,黑夜那样静谧,她身边像是有月光萦绕,闪闪发亮。
“山上只见藤缠树。。。。。。。”低沉的声音一打开,她居然唱这首,是有多久没有再听到她再唱歌了?言珈一愣,她坐在火堆旁,循声望过去,不远处就是周留白,这个从十三岁那年就认识的人,这个总是让她捉摸不透的人。
“连就连,我两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清冽醇和的声音一遍一遍地传到言珈的耳朵,她一遍一遍地唱着那句“连就连,我两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奈何桥上等三年。”
她的歌声在这山谷的风里久久回荡,最后一个嗓音落下之后,居然没有人鼓掌,空落落的山谷只能听到不远处的瀑布声,而后是一声两声,此起彼伏的掌声杂乱无章地响起,有女孩子的眼眶红了,众人才终于回过神来,雪中情激动地就跑去给周留白一个拥抱,赞不绝口地说到,“老大,我对你的膜拜又高了一层,唱得太好了,你居然有这绝技。”
“你唱的这么深情是唱给谁的?”雪中情八卦地大声问到。
“情歌不都得这么唱。”
“老大,平日里你教我们要学会察言观色,才能准确地把握客户的需求,我很上进的,我看得出刚才那首歌有猫腻哦,你的心上人就在那里。”雪中情朝火堆那边指过去,言珈正朝这边看过来。
周留白收起吉他,塞雪中情手里,缓缓地朝言珈走来,“好久没弹了。”她笑得有些赧赧的。
“还和以前一样。”
“没以前好了,生疏了。”
“这歌。。。。。。。”
“你怎么还没睡着?这可是你以前钦点的催眠曲。”她打趣道。
言珈笑而不语,从来她说什么都相信的吗?
“你还记得陈美德吗?”周留白挨着她身旁坐下来。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因为他你还背了一个留校察看呢,我当时怕得要死。”
“高考完的第二天,你还记得那天吧,最好笑的是我妈,本来是我两一起密谋的,结果被我妈发现了,我以为她会把我两骂死,至少骂我呗,还得把我两关起来呢,结果,唉,我妈真是一个奇葩,那次真惬意,是吧?”周留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了下去。
“周妈妈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称职的妈妈。”言珈想着高考完的那一天,陈美德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们,周留白就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