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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想法在我心里酝酿了很久,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使然。
你知道吗,我想逃开所有留有你足迹的地方。
自从你好了以后我们就一直互相逃避,即使我走出几步就能看到你
即使我再等几个时辰就能见你最后一面。。。
可我还是想就这样留下一个遗憾,就当做是
你最初答应你会爱我,最后却从来没有爱过我的——小小惩罚吧!
你知道我会一直祝福你,和你爱的人好好相守下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后的愿望
楚云汐,让我们彼此忘记。。。”
“彼此忘记。。。”云汐喃喃念这四个字,她无法想象苏弥娅写下这封信时候的心情,云汐以为已经释然的心,最后一次、也是真正地为她深深痛了一次。云汐看见自己的泪水滴在薄薄的信笺上,模糊了她留下的最后纪念。除了这样的结局又还能如何,不能相爱相守的两个人,注定只能彼此忘记了吧。
仓雪薇小心翼翼地从云汐手里接过了那封信,她看着,眼神也有了些许迷乱复杂。仓雪薇紧紧盯着云汐黯然流泪的脸,忽然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深怕失去似的狠狠吻她:“你在想什么?不许去追她,不许去!”
云汐一惊,使劲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挤出来的笑容还是炫目依旧:“只怕已经有人赶在我前面去追了,我们快回去吧,说不定还赶得上送风聆啊!”
昆仑金宫,幽潭渊水牢。
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只有湿冷凝结的寒气漂浮四周。牢道的天顶倒影着幽蓝色的水光,水深及脚踝,一个身披雪白巫袍的女子踏水而来,身后跟着两个提灯的小侍女。主仆三人踩着极阴极寒的水路,仿佛行走在千年冰封的地狱里。
其中一个侍女熟练地打开了牢门,仓琉烟猫眼似的明眸绕着石壁环视一圈,隔壁几间牢房囚禁的雪猿兽见了她,都兴奋地支起硕大的身躯,开始迈步低吼。仓琉烟眼中掠过一丝复杂,又想起了十个月前从这里放走楚云汐和十三圣女的记忆。
她们所处的这间牢室里只关着一样东西,一个密闭的小小陶瓮。仓琉烟蹲下身子,轻轻揭开瓮盖,毫不畏惧地低下头端详瓮中的“死物”。
蛇王蛊粗糙萎缩的蛇身像麻花一样扭曲盘绕,三角形的尖锐蛇头微微翘起。它碧色的蛇眼一动不动,同样盯着仓琉烟妖媚的眼波,宛如黑暗中两束鬼火正在遥相呼应。
“呵。。。”昆仑教的神巫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石匣破裂之后,冰焰执意说这条“蛊王”还没有死透,这邪门的东西谁都不敢碰不敢杀,只好先关入水牢暂时放着。另一条“蛊后”已经完全没有活的迹象了,仓琉烟命人把蛇身剖开研究,发现那条“蛊后”的毒腺因为毒液喷尽而发黑坏死,蛇身里填充着连仓琉烟都无法辨认的神秘蛊药。人的恐惧往往源于未知,很难想象这两条蛊蛇正当壮年的时候,究竟拥有怎样的可怕力量。
然而终究是过了将近两百年,想必这条“蛊王”也命不久矣了。仓琉烟笑着,伸出青葱玉指,大胆地逗弄蛇头。蛇王蛊在这时诡异地张开了蛇口。。。仓琉烟大惊失色,食指已经被它轻轻咬了一口。。。
“嘶——”仓琉烟冷吸了一口气,抽回鲜血淋淋的手指。瓮中邪异的蛊蛇又恢复了死状,一动不动。
“蠢东西!”仓琉烟强忍着指尖剧痛,咬牙斥道:“明天就丢你去喂雪猿!”
她言罢,将瓮盖狠狠扣上,起身扬长而去。
当晚,仓琉烟沉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
华灯初歇,她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了食指创口又开始胀痛难忍。仓琉烟自己就是玩毒玩药之人,自诩无毒可侵,所以即使被蛇王蛊咬伤也没有足够重视。她用教里最好的清蛇毒膏药——金针膏敷了伤处,再缠了几层纱布便算了事。谁知那指尖连心的痛楚冷电般层层蔓延,钻心刻骨,她却在疼痛中越睡越沉。。。
恍恍惚惚中,她梦见了一个身着大红色蟒袍的美少年。
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俊美非凡,肤色白皙丰润,宛如美玉雕琢。他一身华丽曳地的红袍上是一条面目狰狞的巨蟒,腰带下系着流苏和龙佩,珠光璀璨,他美如天神之子。
然而,他可不是怀春少女梦里常常出现的完美情人。
他手中捧着的正是盛放蛇王蛊的陶瓮,碧色的瞳孔极像是瓮中那条蛊蛇的眼睛,透着盈盈冷光,他步步靠近仓琉烟,刀刻般的薄唇牵起了一丝怪笑。。。
“啊!”仓琉烟在梦中失声尖叫,“你是谁?是谁!”
“我只是你的一个梦而已。。。”蟒袍少年徐徐开口,声音如细沙轻柔,将怀中的陶瓮又抱紧了几分:“或者,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仓琉烟惊惧地睁开眼,她的视线完全被那张似人非人的俊美脸庞占据了。“蛇。。。蛇。。。”她喃喃念叨着,仿佛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心智一样伸出手,她受伤肿胀的食指在触及少年肌肤的瞬间,疼痛骤然消失。。。
天哪。。。难道自己已经身中蛇王蛊的奇毒,精神错乱,竟然梦见那条干瘪丑陋的蛇化成人形,她怎么会做这样诡异可怕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考完,如约更新啦(*^^*)
好久好久没有写仓琉烟了,不知有没有人想她,她诡异的梦还没写完,先更这么多
苏弥娅和风聆还差最后一步,嘿嘿,她离开的那封信我觉得自己写的好“现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