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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都是蜀亦卿嘲讽自己,这下胡默抓住机会打算反攻,谁让他经常都欺负她的。
“诶?难道你们上辈子有缘?那为什么她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总是特别奇怪。”漫天星光下,胡默同蜀亦卿坐在屋顶上,手里还拿着天祥楼的猫不理包子。
“啊呜。”胡默刚咬下一口馒头,蜀亦卿的爆栗便已敲下,这下该换她抬起头三十度角抑郁的看着他。眼眶中还带着闪亮的晶莹。
每次的这种时候,蜀亦卿抬手便会给她一个爆栗。“这辈子都是注定的。哪来的上半辈子。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爹爹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每个人都有他的上辈子。”
“我从来都不相信命。”毫无意外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讲出。淡淡的语气好似月边掠过的银云。“爹也说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命都是注定。可是我从来都不相信命。”
胡默啃了口馒头,侧脸看着他,是啊,蜀亦卿又怎么会相信命运这种事情。
“命运到底是什么?”胡默冷不丁的问了句。
银白色的月华撒在他柔美的五官上。“命运,就是生、离、别、难。”这就是人生的命运。
胡默的黑眸逐渐黯淡:“如果有一天,恰好遇到别离。你会怎么办?”
“随遇而安。”当时她记得他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桃姬也和他的一双儿女回到余杭县的家,蜀亦卿刚到家便被桃姬罚去面壁。桃姬那时候顾全大局才没有收拾他;XX的,说了他那么多的坏话!
每当蜀亦卿面壁的时候,胡默便时不时的会跑去酸他。从小,自他记事开始,桃姬便很宠胡默。家里的男丁女丁都是平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桃姬就是偏爱胡默一人,所以只要胡默稍微流点眼泪水,倒霉的肯定是他。
嘎吱一声!黑暗中的一双面对墙壁的灰眸抬起,墨色的孩子嘴角抽了抽。索性不理她,否则桃姬骂起来,他又要没有饭吃了。唉,这丫头除了会连累他这一优点以外的点以外,还真的想不出其他优点。
门外*一个小脑袋瓜:“蜀亦卿,蜀亦卿……”
“你来做什么……”蜀亦卿幽幽叹了口气。这丫头一来怕是又要连累他了。
“唔。”碧衣孩子轻手轻脚的走入,身后不知道拿着什么。
胡默问:“今天是八月十五,你不想吃什么么?”
蜀亦卿的灰眸暗了暗,“不想吃。”
“今天是三月十五,不想买点什么么?”
蜀亦卿别过脸去,心道,你这丫头准又没好事情。三月十五,三月十五怎么了……“不想买。”
“蜀亦卿你肚子饿了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不饿。”怎么会突然问他肚子饿了没有。她会这么好心?
“蜀亦卿你累不累啊?”
“舒服的很。”噗的一声胡默嘴里的绿豆糕险些没有喷出来。看了眼墙壁前那道比她略高的孤单身影,转身离去。蜀亦卿不想做的事情,她是万万不敢逼的。若是惹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她可不想做他剑侠的亡魂。
后山的瀑布哗埋没了一切,墨衣孩子手握长剑身若翩鸿的自瀑布上方一路而下,双掌结印,原本动态的水面霎那间精止,从角落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结冰,只听见喀拉拉几声过后,整个水面都结成了冰。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几缕白色的寒烟冒起散尽,更衬得他惊为天人的身姿。草丛中有一道小小的碧绿身影闪过,细微的动静皆被蜀亦卿收入耳中。
“谁在那里!”语刚落,手中的长剑脱指飞出,叮的…插…在离湖面最近的一棵树上。草丛中一双黑眸霎间发直,习惯性的看着那柄眼前的银剑,咽了咽口水。
“嘿嘿。”胡默狗腿一笑,从草丛中爬出。“是我……”说罢,摸了摸鼻子。其实她只是刚好路过,“刚好路过而已。”
路过……他要是相信她的话,脑子估计会跟她一样变得抽风。面前的人脑袋上插着几根杂草,身上也灰扑扑的,蜀亦卿抿了抿嘴角,在心里无奈摇头。
“今日前来你又想做什么。”面前的墨衣男子语气冷冷的,仿佛生来说话就不带任何语调。
“常年呆在这里,你都不会觉得闷。”胡默望了眼四周,站在冰面上每逢寒气吹上脸颊,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帮你拿剑谱吧。”胡默难得的献殷勤,蜀亦卿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
“不用。”纤细的手指直接挑过薄薄的剑谱。
蜀亦卿走到冰面边,刚拿起衣服,便被胡默接了去,“我帮你拿衣服吧。”
“不用。”语气太过决然,蜀亦卿便又温和道:“我自己来就好。”
前脚刚走,蜀亦卿身后的冰面开始以急速融化,还没有等胡默离开冰面,整个人扑通的摔下了水面。“救命,不不不会水性。”
蜀亦卿听到那一声扑通水响过后,叹了口气又回去救某人。然后又啪啦的挥袖把她丢在一旁的草地上。俯视她湿漉漉的样子,蜀亦卿差点忍俊不禁,眼角边划过几丝匆匆的笑意。
“嗷——————”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冲入耳际,胡默眼睛发直的望了眼四周。
“这是什么声音?”
蜀亦卿抬脚便想要走。却无奈还是转身。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森林野地的,我可不保证你被什么妖怪捉了去。”
胡默小小的身子得瑟了一下,而后马上跟去,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地上的石块,整个人皆数倒在泥浆里,身上灰白交杂,活像只刚被人从泥水里拎起来的小猫。
蜀亦卿眯了眯灰眸,将她从地上拎起,念了个跟桃姬偷学来的除污咒,又细腻的拍去她身上的灰尘。
明亮的光线穿透过树桠撒下,将近在她眼前的那张脸柔和。雪白的肌肤仿佛是用天山上的圣雪凝成,完美的一丝不苟。纵然年龄相近,她的心底却对他油然升起一丝疏远。
被她看的有些发毛,蜀亦卿垂了垂眼帘,“看我做什么?”
心里好像有块地方被敲中,胡默一愣,陡然语气有点结巴:“没没……什么。”
“以后在我练剑的时候,生人勿近。”蜀亦卿走在林间小道上,冷清清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胡默只觉得浑身冰凉。
“今天你记得是什么日子么?”眼角瞥见某人期待的目光,蜀亦卿选择继续淡然无视。看着那道头也回不的背影,胡默小嘴嘟起,低声嘀咕:“居然连我的生辰都敢忘记。哼!”
“生……辰快乐。”某人不自然的别过脸去,换了个方向走。碧衣孩子轻咳了一声,眼神不自觉的往别处飘,却仍止不住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你心跳的这么快做什么。”跟前的人忽然止步,胡默险些撞上去。
“天气好好,星星跟月亮都在一起了耶。”
某人听完以后四十五度角望了眼白的晃眼的蓝色天空,嘴角一阵抽搐。正过晌午,哪里来的星子与月?
“对了爹爹不是不同意你修习法术么?你怎么还在这里练习,若是被爹爹看见了就不好了。”
“我私自修炼法术为的只是想要救那些常年被妖魔伤害的人。”
晚上,胡默半夜醒来的时候,整间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桃姬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八成是带着神农鼎回他嘴里常说的长白山找那群老头去了,猫着身子好不容易去厨房偷了只鸡填肚子,天上没有任何星子与月华,唯有的只剩下血色般的弥漫譚烟。
半路的时候,胡默还未来得及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便傻愣在了那里。
黑色的阴霾将那道修长黑影的侧脸遮去,身后一道惊雷劈下院落,将那张脸猛然照亮,一双灰眸璀似星河,在漆黑夜空下变为了琥珀般剔透的深灰色。
“你、你是谁?”胡默一屁股跌坐在硬冷的地上。只闻他道……
“你每日同我在一道,竟然会连我都不知道?”
真假
“你每日同我在一道,竟然会连我都不知道?”
她有点愣,更准确来说是有点呆,她应该认识他么?
眼前的男子,墨衣决然,灰眸中是这天地间绝无仅有的淡然。
她抬眸看向他的俊脸,无意对上那双灰眸,那双灰眸绝不属于他……
“默儿……”你还记得师父么?
他向她抬起手,修长的指尖像是要抓住什么存在,但又,抓不住的东西。
“那你到底是谁?”抬首望着高高在上的男子,她道。
难道她一点也不记得他了?只过了这么些年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转世过后什么都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他对她从来都是很有耐心。
“我是你师父。”
我是你师父……
师父……
师父?
再一声,她彻底变得茫然。师父?她从来都没有师父,也没有亲人。唯有的只有一个名为蜀亦卿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和一个整日爱她如掌珠的桃姬爹爹。
“不可能,我从来都有没有师父。”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