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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刘晟给了魏峰一个赞许的眼神,“真不愧是我朝第一谋士,魏峰真是犀利啊!不过事情也并非全如你所想,这官银非同普通的银子,各州府所缴税银应统一交由各州府熔金局统一融化,铸型,刻上官银印。他凌阳府尹自是拿得出那五十万的白银,却拿不出那官银印,此次拨款,圣上要得急,就算凌阳府尹买通了熔金局,拿著五十万两白银去铸,也未必赶得及。不过,魏峰有一点是说对了,圣上急调凌州官银可不简单,怕是早就盯上凌州了。而本王嘛,”刘晟勾起了嘴角,“与朝中瓜葛最少,也是圣上最放心的,他不让我去,还能让谁去。”
“爷,小的还没去过凌州呢,都听人讲,‘惬意凌阳府,仙境亦能舍’,果真如此吗?”李铭不过十六七,甚是机灵,却也如孩童般好动,此去凌州,甚是好奇。
“本王七岁那年倒是去过一次,想来也是十四年前的旧事了,魏峰,你给他讲讲。”
“凌州,敏州,环州,是本朝最富庶的州郡,”魏峰款款道来:“地处南方,滨海而立,商业繁华,鱼米充足,朝廷年年岁贡,此三州上缴最多。凌州的凌阳,敏州的韶云,和环州的福禹,号称平南三大仙府,繁华至极,其中又以凌阳为最,人云“惬意凌阳府,仙境亦能舍”。”
刘晟一行,行程甚快,不到个把月,便已到达凌阳。凌阳府尹曾禄率众官僚出凌阳北门五里迎接。
“凌阳府尹曾禄,拜见豫亲王,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晟掀开车帘,看了看跪著一地的官员,“都起来吧,曾禄进前听话。”
“是。”曾禄貌似四十左右,身形极瘦,留著八字胡,一双小眼睛,甚是精明。
“曾大人消息好生灵通,”刘晟嘴角浮起笑意,“本王还怕早到凌阳,会给曾大人带来不便。”
“自接到圣上的旨意,臣等日夜期盼,每日派衙役城外等候,随时迎接王爷大驾。”
“呵,曾大人真是用心。”
“此乃臣等分内之责。”
曾禄为刘晟一行安排了极为奢侈的行馆,安顿妥当之後,便是官场上的例行应酬,接风洗尘也好,领略风土也罢,终究是十里洋场,酒桌之上。凌阳城虽不及京城,却也是极大的。城中的南巷,人称“烛不息”,勾栏瓦舍,秦楼楚馆,酒肆茶楼,应有尽有,有谚语云“不进南巷,未识凌阳”。
刘晟的为人,在朝官吏,鲜有不知,三岁能读,五岁能文,七岁辩才胜状元,其人极为聪颖,果真为人中龙凤,然其极不好政事,整日吟风弄月,游走花间。刘晟极为圆通,做事甚能拿捏,虽生性羁野,却未使先皇对其厌恶,相反,甚得先皇宠爱。朝中势力复杂,盘根错节,倾轧之事时而有之,却未曾有人犯难刘晟,刘晟虽不在朝,但皇家贵胄又岂能真的置身朝外,只道刘晟极能平衡权势,拿捏利害,果真为一天降奇才。
“七王爷,不知住的可好?”曾禄到行馆请安,他人虽长得瘦骨嶙峋,但那双小眼睛却矍铄有神。
“让曾大人费心了。本王甚是满意。”刘晟笑了笑,上好的清河紫檀香,西雨山的香云茶,风和的红楠木椅,织锦庄的丝织锦缎被,以及那甚是宽大的紫荷芙蓉软榻。完全按照刘晟的喜好备置,真可谓“用心良苦”。“曾大人,果然是栋梁之才,区区一个凌阳府尹,著实屈才了!”
“此乃臣下分内之事。”
“哎,本王定会在皇上面前多多提及曾大人的贤能。”
“多谢王爷。”曾禄的眼睛已经笑没了,“王爷此来凌阳,是我等的荣幸,凌阳一些故里父老,备下酒宴,以求一睹王爷风采,不知王爷可否屈尊?”
刘晟笑了笑,心想,前日接风吃的是官场僚吏,今日便要吃这商家巨贾了吗,也罢,“凌阳故里如此看重本王,本王岂有推却之理?”
“多谢王爷屈尊,今晚小人派人来请王爷。”
“好。”刘晟看了看窗外,此时刚及申时2 ,烟花三月,风景甚好,“曾大人,此时尚早,不如劳烦您带本王四处转转吧。”
“啊,小,小人荣幸之至!”曾禄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曾大人,此时你我不在衙门,不必拘礼,在外且叫我一声七爷便可。”
“是。”
刘晟带魏峰,陈青,李铭三人随同曾禄离了行馆。凌阳城的街道甚是热闹,各种叫卖声不绝於耳,各行商贩往来不绝,其中亦有不少外邦商人。时值三月,春暖花开,顿时也让凌阳城增色不少。曾禄带著刘晟等人来到了南巷,“七爷,这凌阳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便是这南巷了,勾栏瓦舍,秦楼楚馆,酒肆茶楼,应有尽有,人称烛不息,是谓日日夜夜歌舞升平,繁华不绝。”曾禄边走边说道。
“曾大人,咱们这会子去吃酒看舞,为时尚早吧,难不成你们凌阳城的歌楼妓馆亦是昼夜接客?”李铭觉得曾禄所言甚是夸大。
“哈哈,”曾禄摆摆手,“李先生有所不知,咱们这会去的不是什麽歌楼妓馆,是清乐坊。”
“有何说法?”李铭看著曾禄。
“李先生可曾听过,若溪河畔赏明月,清乐坊中听钱悠?”曾禄捻著他的八字胡,一脸得意地说道。
“若溪河我知道,就是流经凌阳城的大河嘛!这钱悠是甚?”
“呵,”刘晟轻笑一声,看向曾禄,“莫不是名躁平南十二州的名角儿,钱玉和秦悠吧!”
“不愧是七爷!”曾禄佩服地伸出麽指,“这清乐坊是这南巷中专门听戏听曲的地方,大大小小百十个戏班在此过活。那钱玉和秦悠属在涧喜亭,涧喜亭是个男班,我们凌阳不兴女班,说这涧喜亭的角儿,论扮相,论身段个个都是一等一!这涧喜亭吧,之前也是个名班,但终究在这清乐坊做不了大,自钱玉和秦悠红了,可谓是名镇平南十二州啊,从敏州,环州,怀州,甚至是西南的万化州来专门听他俩唱戏的人络绎不绝啊!”
“果真如此?”李铭将信将疑。
“曾某怎敢在七爷面前扯谎。这钱玉今年十八,秦悠十七,均是人间绝色,”说著,抬眼瞟了一眼刘晟,刘晟只是嘴角擒笑,悠哉地摇著手中的折扇,“多少人想收他俩做家伶,可他俩死活不肯,就一直拘在涧喜亭。”
“那,咱们往涧喜亭瞧瞧去?”刘晟说道。
“是是,”曾禄满脸堆笑“您往这边请。”
1早上9点到11点之间
2下午3点到5点之间
三 惊鸿一瞥
刘晟一行五人,正顺著文顺大街往清乐坊走,偶然经过一处茶楼,却看见一熟悉的身影。刘晟停住脚步,仔细看了看坐在楼中喝茶的人,那人约莫二十四五,轮廓深刻,双目有神,眉宇间透著一股正气,使人不由心生敬畏。
“可是靖澜兄?”刘晟走到那人跟前。
“啊,王──”意识到此处乃人多之地,那人立即改口:“七爷!自上京一别,已有半载,七爷可好?为何竟在这凌阳?”那人见到刘晟,甚是高兴。
“我在京内一直闲散,兄长见我实在不成器,撵出来好让他清净清净。倒是靖澜兄也在这凌阳消遣?”
司靖澜与刘晟颇为熟稔,刘晟虽为皇宫贵胄,却也是性情中人,早前与司靖澜意气相投,结拜为兄弟,司靖澜年长刘晟四岁,碍於刘晟身份,却也不直称其名。司靖澜也是个绝顶聪明的,听刘晟的话,便知刘晟是接了圣上的差遣来凌阳办事的。“我哪是来消遣,家里有几庄生意甚是蹊跷,我是来巡店的。”
刘晟莞尔:“需要小弟帮忙的话,兄长尽管吩咐!”司靖澜点头,二人了然於心。“来,我给你引见。”刘晟带司靖澜走出茶楼,走到等在一旁的魏峰一行人身前。
“这不是司先生吗!”李铭诧异道。
“这魏峰,陈青你都知道的,这位是凌州府尹曾禄,曾大人,这位是御风山庄的少当家司靖澜。”
“啊,原来是司庄主,久仰久仰!”曾禄连忙揖拜,这御风山庄天下谁人不知,本朝官营生铁,不用说普通百姓,就连他这样的官吏都碰不得,可这司家却是在这生铁中过活,其世代为朝廷铸刀,从军用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