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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伏也拿起书来翻看着里面的插图,有些看过去就能编出一个有趣的故事来,更别说看这些文字描述的故事是多么有趣了,可惜自己大字不识几个,只能道听途说,觉得不好的,便自己脑补着完成一个满意的故事。把这些书看多了连贯起来读顺了自然会有自己的见解了嘛,少爷前几年也是说要一心一用,便选了本《心经》来熟读研究,可是用了几年的时间他才刚刚背熟而已,要他说理解,他便扯东扯西的含糊其辞。现在,被夫人监禁在府里要他读这些空空泛泛的佛说,他能忍受得了吗,绝大多数时间还不是在画小人图。不过这些画虽然说和书上的相比是四不像,但是自己却非常喜欢,难不成是自己的审美观太低了?
江舟君拿起笔,发泄怒火般地重重地按下笔,本来还是笑得活泼天真的观音童子眉间大大的一块朱砂压着了眉头,顿时换了副样子变得阴笑狡诈了,江舟君看了,朝童子冷笑了一下,便就走到书房外面撑着栏杆透透气,这阵子太闷了,他得和梁云飞见见面才行,时间难过,日子难捱。
正想着,下面一个仆人拿着一封信进来,是他的,他赶忙走回书房亲自拿过来,果然是梁云飞的,这封套上他总是爱在右下角画一叶小舟,再在上面描几星云。他拆开来看,决定明天就去找他,明天是王芝儿成亲的日子,去看看也好。他懒的回信了,就对送信人说:“知道了,回去吧!”
送信人回来后,梁云飞没得到任何消息,郁闷极了,和上官溪华一起站在大门上忧伤地看着外面热闹的市集,两人一左一右,似是门神般一动不动,害的行人尽是往这里张望,但都没胆子进来,门口那气氛,实在是太幽怨了,好像有浓浓的愁云笼罩其间,虽然那两人长得的确是很亮眼。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临近正午,阳光普照,江舟君衣冠齐整地走出门去,荷包里兜了几两银子,他在“云雨玉器铺”前张望了好几下,发现里面死气沉沉的,人都无精打采地蔫着。他站在门口,潇洒地打开扇子,看着前面两个无言地对坐着的人,还有三个伙计在擦拭玉器。还是梁云飞对自己家的生意在意一些,他感觉有客人来了,便挤出笑脸迎上来,看到倚在门口含笑的人,他僵着的笑脸顿时消失,愣住,跳过去抱住他,欣喜地说道:“这位尊贵的客人您请进!”
上官溪华闻言也走上来,对他点头微笑,请他进去。江舟君摇摇扇子,示意不进去坐了,他说道:“还是不了,好久都没出来,想出去走走!”今天是王芝儿的大喜之日,上官溪华不可能不知道,为避免出现状况,他还是不叫他出去了。“那就有劳你在这里帮忙看店了,走吧!”他拉着梁云飞走出去。
走到正大道旁的鸿运酒楼,选在一家靠窗看得见下面路况的座位坐下,江舟君和梁云飞饱吃了一顿,梁云飞一边大吃大喝一边还在抱怨他干嘛要选在这么明亮的位置,江舟君举箸打了他的头好几下他才不吱声了。
正大道上已经有仪丛开道雁行而站,两旁拦着行人,中间空出一条道,行人都好奇地站在路边议论张望。江舟君看到了上官溪华也在,他比前阵子见到的削瘦多了,脸上惨白无光,双眉紧皱,悲戚之情露在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他也在张望着。远远地就听到敲锣吹唢呐的声音,江舟君拉梁云飞下去挤进人群中观望。
看过去,浩浩荡荡的队伍都是穿着喜庆的红黄衣服,一望不到头。前面是两个吹唢呐的人开道,后面的两人高举着“孙府”红幡,再后面的人有敲锣打鼓的,有抬着嫁妆的,有高举红幡黄盖提着大红灯笼的。这些人过去后就是舞龙表演,两条金龙在缠绕依偎地你笑我闹,情绪丰富多彩,或跳或坐,或笑或怒,或醒或睡,举止无不美哉,简直就让你觉得它跃起来就快要飞走掉,俯下身来就准备遁地而离去,张开大口就要吐出火舌,低下眼去就要掉泪花,活灵活现的,神气极了,大家不禁惊叹这孙府的排场,并且畏惧这两条金龙,倒退了好几步。
舞龙队伍过去后,就看见八个身穿明黄衣服的人抬着一个巨大的金玉白石雕砌的送子观音,足有八丈高,刹那间光华四射,白光笼罩在周围,送子观音就像是从天上下凡来一样,一些笃信活佛神灵的人都跪下来,磕头跪拜。
江舟君和梁云飞见着了,也算是开了眼界,观音底下的莲花座上还撒满了雪白的珍珠粉,夺目耀眼。后面又是一群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子,她们手中拿着花篮,一路抛洒花瓣,有四个红衣女子走到路旁抛洒铜钱和糖果,众人纷纷哄抢,顿时乱作一团。
迎亲队伍过去了一半,终于孙瑞身穿着新郎服骑着大白马出现,他高兴地像大家拱手打招呼,兴奋之情洋溢于表。江舟君和梁云飞在路边看着他骑马走过来,还有人在他们旁边捡着铜钱,孙瑞在他们面前路过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推攘了他一下,可能是捡铜钱的人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他了,也可能是后面的人抬起手来拭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了,他听到后面有人争吵的声音,他被撞出去时在想着,他失去平衡跌倒在那匹大白马跟前。
那匹大白马受到惊吓嘶叫着抬起前脚,有些失去控制,两边穿着盔甲的士兵全都围住他拿矛对准他,喝令他不要动。孙瑞也被这马翻身不安地左冲右撞地吓的脸上失色不少,马稍稍安定下来后,他踏马走到江舟君跟前,喝令他:“真是不要命了!抬起头来给本官瞧瞧,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想要本官的命!”
梁云飞想冲上去,一旁的士兵早已发觉他和地上的不明身份来人有关,早将他一把擒住了,把长矛指向他的喉咙,“还轮不到你说话,给我安静点!”梁云飞的颈部已经被矛锋刺出了一点血。
江舟君抬起头来,看着高高坐在大马上的男人,一轮白色的火球在孙瑞的头上闪耀着白光,他帽上的明珠颗颗在日光下展现着亮丽的光芒。江舟君拿手遮着自己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在他还在想他为什么会摔倒时,他已经跌倒在地上了。膝盖和手肘被磕伤了吧,有些疼。
大家都为这个打乱迎亲队伍的人捏了一把汗,这孙瑞平时脾气就不怎么好,又注重排场,没有人敢惹他不高兴,今天这茬子事故破坏了他的好心情,指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下场。
孙瑞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贸然闯进戒备森严的迎亲队伍中的人,竟然是他,这个曾经有一段时间都出现在他梦魇中的人,重五那日还以为是看花眼了,他竟然还是这么地胆大,真是令他吃惊不小。大白马绕在他身旁走来走去,又是这种懵懂茫然无知的表情,和暴风雨的那时候一模一样,这个生来就带着魔咒的人,总以为凭借他的容貌他的伪装就能瞒骗过世人,可惜,不是谁都能接受像妖孽般的容颜。男子长得太美不是什么好事,男子长得太过阴柔更不是什么好事,自古红颜祸水,人们对长得过美的人总有一种羡慕和妒忌的心理,他应该呆在家里好好做女工才是,他不应该出来祸害别人,他更不应该想要破坏他的婚姻大事。
孙瑞的瞳孔猛地收紧,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俯低了身子,看着江舟君低声说:“我记得你,那个在鼓钟寺里面一直流泪没有喊叫的小孩,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你突然闯出来是想劫亲吗?”
江舟君连忙摇头,作揖说:“草民不敢,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还望大人见谅!饶过草民的无心冒犯。”这孙瑞,一靠近他就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令人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也许是小时候被他欺负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跟在大红花轿旁的媒婆不明所以,上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队伍怎么突然就停住不前了,来这里一看,敢情这架势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她焦急地拿红绫手帕擦擦脸上的汗对孙瑞说道:“哎呦,我的官老爷!大好日子您这阵势是想干嘛呢?新娘子在后头等着呢,过了吉时就不好啦!”
孙瑞摆手让他的手下把长矛拿开,扶他起来,把梁云飞也放开,梁云飞一被他们放开就挡在江舟君面前,警惕地看着孙瑞。孙瑞瞥了他一眼,狠声说道:“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要是再坏我的好事,有你们好看的!队伍继续前进!”
迎亲队伍顿时又恢复了齐整,锣鼓喧天,幡盖飘舞,整个队伍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前进,大红花轿高高抬起,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