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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去,未待贺朗避过,便指出如电袭向贺朗双目,贺朗一低首避过,只听叮的一声头上金钗被杨诚指风扫过、生生折为两截掉在地上。
只听贺朗“哎呀”一声,杨诚便收了招。贺朗弯腰拾起金钗,看向杨诚道:“少门主,我曾发下重誓,这金钗要作定情信物的,少门主毁了这金钗,莫不是对我和慕容总管心心相印一事有微词?属下虽然喜欢慕容总管,但将来还是要娶妻生子的,少门主何必难为属下?”
杨诚道:“不如我拔了剑,你我出去再练练?”
贺朗道:“少门主武功卓绝,属下拜服,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少门主如此欺负属下,属下一颗真心便如桃花被雨打、片片落满地啊。”
杨诚见他油盐不进,不由哭笑不得,加上这些日子虽然觉得师傅过分、郭笑天缠人,但这些年自己早就习惯了黑山的脾性,慢慢也就不甚在意了。于是便转言道:“你还未告知嵬名守全一事。”
贺朗见他不再计较,便正色道:“这嵬名守全与王室有血亲,年少时曾是大王近身侍卫长,自大王继位后一直跟随大王左右,前些年封了个‘议事行走’,虽是个虚应的官职,但是深得大王信赖,此人文武双全、心计颇深,论谋略当在兀南布之上。这几年他聚了一批谋士,向大王提议‘以蕃治蕃、以汉制汉’很得大王赏识。他交结于你,定是生了延揽之心。属下觉得,他身份特殊,又不识少门主身份,少门主与他相交也无妨,再说,江湖中人迟早会得知郭笑天在我门中,与其被旁人说不如自己说,适当时机从他口中传出慕容总管收了一个学生也并无不可。”
杨诚听贺朗说得有理,便答应先与嵬名守全结交,择时再去边境。
杨诚见贺朗满头黑发,不由问道:“大王下了秃发令,你时常在外走动,怎不剃发?”
贺朗笑道:“属下如此美貌,若是剃了头发,掩了这花容月貌,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心碎呢,属下怎能做这种事?”杨诚无语,转身告辞回客栈去了。
第四章 西出阳关(下)
作者有话要说:郭笑天的小匕首来自欧洲,样式参照欧洲当时流行的银色匕首。
元昊自继位以来,屡动刀兵、民怨四起,据说有首叫做“十不如歌”的民歌流传。
但是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相关词曲,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干脆自己赤膊上阵,写了这个“不如歌”,冥想的时候考虑过,要是刘欢老师能作个曲、演唱一下……(作者此时的表情参照周星驰经典表情“嘿嘿嘿嘿”) 次日上午,杨诚携了郭笑天来到嵬名守全府邸门口,只见一座豪华的府邸呈现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口有卫兵把守。
杨诚将嵬名守全的信物交了以后,不一会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便迎出门来,自言是府中管家,笑道:“我家大人自回府后就交代了,一直等着杨兄弟。今儿一早大人去了宫中,估摸着也该回来了,杨兄弟请先随我入府歇着。”
二人便随着管家入了府,只见庭前廊榭、富丽堂皇,廊柱上多有木雕,廊顶绘有彩画,看来这嵬名守全虽是议事行走却极其受宠。
巳时过了一半,嵬名守全便回了府,见杨诚如约而至喜笑颜开,邀二人住在府中,杨诚推辞未允,他便与之叙话、留二人用了晚膳直到天黑,方才放二人回客栈。
嵬名守全十分热情,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常常相邀,只是尽东拉西扯说些民风民俗,也不提其他。杨诚也不多话,有酒便喝、有菜便吃,这些日倒是喜了郭笑天,几乎日日缠着杨诚在兴州城逛。
兴州城仿宋廷开封而建,分为宫城和外城两重,宫城位于兴州的西北部,呈长方形,周长约十八里,四面都修了城门。围绕外城修了城池,城池阔约十丈,池内为活水,与城外湖泊相接,一年四季城池里的水都不会枯竭。
兴州城面积极大,城内除了内学、太学、兵营等相关机构外,还有寺庙、作坊、集市、酒楼、行会等,兴州城又是交通要塞,城内夏人、吐蕃人、契丹人、回鹘人、汉人聚集,无比繁华。
却说这一日午后,郭笑天拖着杨诚来到南城市集,要买一件兵器。由于郭笑天初学武,杨诚从未让他接触兵器,郭笑天自那日清缴遥里部见了杨诚的剑法后便心生向往,几日前见市集里有兵器铺,便吵着要。
杨诚想到横河道长既然信了师傅的说辞将郭笑天送来门中,看来要让他回去至少得等他成人了,待了了边境一事回山门后自然是要督促他好好练功的,于是便同意去兵器铺看看。
二人在兵器铺挑挑拣拣,杨诚见郭笑天生的赢弱,便欲给他买一柄长剑,谁知郭笑天偏偏看上了长刀,这长刀尾部为青铜制、刀身仿关帝青龙偃月刀样式雕以花纹,整个长刀立起来堪堪可及郭笑天眉部,杨诚看着郭笑天举起长刀的模样不由好笑,兵器铺的掌柜也笑着劝道:“小兄弟,不如等过了几年长高了些再来买吧?”
掌柜继而转身去了堂内,拿出一个黑色匣子,对杨诚二人道:“我这店里还有一个宝贝,现与两位投缘,给两位看看是否合适。”
打开匣子,只见一把雕满奇怪花纹的银色小匕首,这匕首呈弯月状,刀鞘鞘尖上是一个圆球,匕首的把手上方雕成喇叭花的形状,拔出匕首只见刃口十分锋利,刃身上同样雕满花纹。
掌柜道:“这把匕首乃是我偶然得的,来自异域,据说这异域在天的那一头,比琉球要远上千倍万倍。”杨诚见此匕首形状怪异、很是难得,便以高价从掌柜手中购得,给郭笑天佩在了腰间。
郭笑天得此异物,便不再吵着要长刀,随着杨诚走了。还未出市集,见前方一个小棚前聚了一圈圈的人,二人便挤了进去。
只见小棚子里搭了一张长席,三个党项男子正在卖唱。只见一名男子吹笛,一名男子弹奏古筝,另一名手击陶缶,击陶缶的男子唱歌,弹奏古筝的偶尔发声给他和音,这击缶男子音色清脆,唱得余音袅袅,那和音男子声调低沉雄浑,三人边演奏边唱,配合得甚是默契。
杨诚二人在前面觅了个位子,与旁人挤着坐了下来。三人一曲唱毕,周围众人鼓掌叫好,纷纷解囊将铜钱放在了棚子前的陶盘内。
三人给众人行了礼,又坐了下来,那击缶男子待大伙儿安静下来后,道:“我三人本是肃州人,部族虽小,生活却也安逸,怎奈战火纷起,我族里只剩下我等三人,流落到此、唱唱小曲讨个生计,现给大家唱个《不如歌》,还请看官赏脸!”
说毕,三人弹奏乐器,且听那男子唱道:
“刺玫花开啊棱刺尖,空有娇颜么不敢搂身前,哥哥牵马去那黄河边,边塞起狼烟;
凤凰于飞啊在云前,双栖双伴么只管自缱绻,妹妹想哥去那黄河边,只是难相见;
红杉遍野啊红遍天,驼铃叮当么铃声不成眠,哥哥梦里回那黄河边,爹娘笑脸甜;
祁连昆仑啊不相连,春去秋来么飞雪卷成片,妹妹流泪在那黄河边,晴空起雷电;
年年战马去又还,哥哥命丧荒草间,成什么大业么发什么鸿愿,月儿都能十五圆,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男子唱得凄婉,弹筝男子时时压低了嗓子相和着,众人一时都听得呆了。唱到一半时,杨诚便见郭笑天已是默默流下泪来。一曲毕,众人叫好声不断,二人解囊投了铜钱,便离了人潮出来了。
杨诚不会安慰人,只是静静跟在郭笑天身后往客栈走。
郭笑天收拾了情绪,转身低声对杨诚道:“诚儿哥哥,我适才想起慕容先生曾说过的话,觉得十分有理,他说,对于百姓来说,为君者不求有纵横睥睨之志,不必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有一颗怜悯之心,只要当得起这‘仁君’二字,一统天下也好、偏安一隅也罢,都是万民之幸。”
杨诚见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悲天悯人之识,不由暗自佩服。二人经此一场,也无心思继续闲逛,便回了客栈早早歇下了。
不知不觉已过了二十日,转眼便到了端阳,这五月初五是夏国公元昊诞辰,大夏境内自是全民欢庆。这日夏国公下令将兴州改为兴庆府,并宣布一套新的官制体系,对文职、武职官员的穿戴服饰都做了严格要求。
嵬名守全自然是入宫为大王庆寿,杨诚二人拒绝了管家的相邀,自行去街上找了一家酒肆吃食。听说过了午时街头有上寿表演,二人进了闹市区的迎宾楼,择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叫了一盘丁香肘子、一盘清蒸羔羊肉、一碗奶汤锅子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