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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很烫吗?”萧衍赶忙问。
此时,宝融整个身子已经浸入了温水中,只留了脑袋在外面,水暖暖的,正好将方才冰冷的寒气驱散,可是,还有一处,却被温水刺激的痛苦剧增。
“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如果痛的厉害,就喊出声来,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你也不必顾忌自己的身份,想怎麽喊,想怎麽叫都可以,不要再把所有的痛苦都压抑在心里了。”
萧宝融听著这话,很想哭,然而他却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望著水面上漾起的一圈圈波纹,淡淡的开口,“如果没有你,我、我就不会这麽痛苦。”
萧衍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宝融以更舒服些的姿势倚在他的胸前,并慢慢的将他的双腿分开,由於是在水中,所以做这个动作并不费力。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真的确定自己不会痛苦吗?”萧衍已经右手食指轻轻的触上了少年柔软的褶皱处,但它却不急著侵入,只是在周围很有耐心的一圈圈打著转儿。
萧宝融再次涨红了脸。心里狠狠地骂道:这到底是怎麽了,自己怎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摆出这种羞耻卑贱的姿势,而且、而且还竟还觉得理所当然。坏了、一定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对、一定是这样……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最爱的玉珏哥哥就会被那个狗皇帝给杀了,而你──多半也会被杀,就算这样,你也认为,遇到我──会成为你的痛苦吗?”
宝融怔了一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宝融依旧保持沈默。
萧衍冷峻的脸上立即染上了一丝惆怅,深不见底的瞳仁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平静的讲述起来。
“我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之家,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我父亲是个教书先生,而母亲则喜欢绣些花花草草的东西然後拿到街上去卖些铜钱以贴补家用,虽然我们家的生活并不富裕,但也其乐融融,父亲每日教书回来,便会教我兄妹四人读书写字,母亲则哼著小曲儿为我们准备晚饭。”
“然而──有一天”萧衍说著,眸中闪现出了刺眼的血光,“然而有一天,有一群暴徒突然闯入我家,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开始屠杀我的家人,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哥哥,还有姐姐,甚至还有一个不到一岁大的婴孩,都鲜血淋漓的躺在我面前。”
萧衍失声笑了一下,眼中的火光渐渐平复,“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我却还活著,那日黄昏,我们兄妹四人正在玩做迷藏,大哥当鬼找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他找到了,但唯独我一个人躲在父亲书房的柜中,因为父亲平日里禁止我们进入他的书房,所以大哥根本就不会想到我竟敢躲在那里,正因为这样,我──才躲过一劫。”
回忆(2)
“你、你刚才说他,那也就是说,你知道那个杀了你全家的人是谁了吗?”一直处於沈默的宝融突然开口。
“知道,当然知道。”
“那,他是谁?”
“他是──”萧衍说道这儿,突然停下了一直在褶皱出打转儿的手指,开始慢慢探进穴口中,可是刚刚伸入半个指尖,就引来身前的人儿一阵急颤。
“痛……”低弱的痛吟自宝融口中滑出,他猛地仰头,修长的脖颈顿时拉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双手想要借力去抓住些什麽,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在水中,根本什麽都抓不到。
“我知道──”萧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但是,如果不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的话,你真的会生病的。如果你要是觉得实在痛的难忍的话,就抓著我的手臂,那样,可能会好受一些。但是,我不会停下来,直到我认为那些东西已经清除干净为止。”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不想让你生病。”
萧宝融轻咬著薄唇,努力的适应异物在体内摩擦所带来的疼痛,可是不管他怎麽忍耐,当萧衍触到他体内的某一点时,还是惊叫出声,只是声音有些破哑。
“唔……不、不要、那、那里,不……”
“那里?”萧衍装作不知,故意又在那点上轻轻按压了一下,“那里是哪里啊!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怎麽,会知道呢?”
“不、不用了,你、你出去”宝融伸手就抓上萧衍的手臂,想阻止他恶意的折磨,“我、我自己来,我自己清理就好了,你──”
“别动──”萧衍的口气中带著一丝不可触怒的威严和幽冷,脸上没了戏弄和挑逗,而多了几分关切和认真,“刚才那麽做,只是想帮你缓解一下疼痛而以,再忍耐一下,马上就清洁完了。”
萧衍说话的口气让宝融觉得,他才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宝融没了话,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慢慢合起了眼睛,眉心渐渐拧成一个川字,紧抿著双唇,潜在水中的两只手只是努力握成拳状,却没有听萧衍的话,抓上他的手臂,而是默默忍耐著,这种别样的欺辱。
萧衍缓慢的转动著手指,目不转睛的盯著少年隐忍的表情,直到一丝丝混杂著猩红色鲜血的白浊液体渐渐的由多变少,他才慢慢停下,而後小心的抽出,又简单的帮宝融洗了一下身子,横抱起他,然後走出浴池,朝左边的一方衣架走去。
“放我下来,朕自己可以走!”宝融微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萧衍。
听到这个‘朕’字,萧衍只是很快的一怔,而後笑了笑,径直朝衣架走去,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大胆,朕叫你把朕放下来,你听到没有,快点──”
萧衍将脸压下,及时将宝融的唇封住。
“唔……嗯……”
动作仍在继续,贪婪的舌尖不停的挑逗著宝融躲闪不定的舌头,但很快,萧衍便松开了口,下唇上赫然多了几颗极深的牙印,殷红的血迫不及待的向外溢出。
宝融猛地瞪大眼睛,却看到男人嘴角仍残留著笑意,不以为意的用舌头将唇上的血液舔了舔。
“以皇上现在的身体,恐怕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让臣下来伺候皇上吧!”
负责打理玄清殿的宫人们会每天在衣架上挂上一套新的衣袍,以备皇上不时之需。萧衍走到衣架前,取下其上的衣袍利落的覆在了宝融身上。
而宝融却将头撇向了另一侧,目无焦点的盯著浮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的雾珠。
萧衍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转身出了玄清殿,踏著月色就沿著来时的路走去。重新回到寝宫後,萧衍将宝融放於龙榻上,给他的伤处上了些药後,便拉过旁边的锦被为他掖好。
“明天没有早朝,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起身离去了。
宝融一个躺在龙榻上,明明又暖和又柔软的大床,他现在却觉得既坚硬又冰冷,不知不觉中,自眼角滑过的泪水便浸湿了枕边的一小块儿被单。
萧衍出了寝宫的门後,便一刻没有停留朝自己的居所走去,但当他走到一座乱世堆砌的石山前,他停了下来,目光阴冷愤然地望著旁边碧湖的中心,而後便扬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块上。
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吧!
萧衍冷冽的眸中隐了一丝浓浓的歉疚,砸在石块上的手也渗出血迹来。
“主上,您、您没事吧!”
声音是从身後传来,萧衍瞬间收敛起脸上的那丝动容,寒声问。
“有事吗?”
“主、主上,您、您的衣裳──”跪在萧衍身後的人,正是罗炜。
经他这麽一说,萧衍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的衣裳,被夜风这麽一吹,确实有些冷的让人牙齿打颤。
“没什麽!”萧衍转过了身,目光凛冽的俯视著身下的男子,“这麽晚来找我,有什麽事?”
罗炜的右手紧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後,开口,“主上,那个──萧宝融,您──打算什麽时候杀他。”
探监(1)
“这个不是你该关心,你只要把眼下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对了,关在大牢里的那个人怎麽样了?”
“回主上,那个萧楚惜每日疯疯癫癫的,没事总是喜欢窝在墙角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麽,有时候狱卒去给他送饭,他也不吃,只是冲著狱卒傻笑一阵,然後便像一只饿了的疯狗般冲上去乱咬一气,於是,现在那些狱卒们也不敢打开牢门送饭了,只是隔著牢栏把饭递进去,就匆匆离开了。”
“是吗?”萧衍微微挑起一道讽笑後,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多派几个眼线在地牢周围守著,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的话,马上向我禀报。”
“主上,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罗炜的眼里闪烁著犹豫。
“说──”
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