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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珏被扶进屋没多久,萧衍便拎著两只山鸡回来了。当他看到正坐在门外发呆的宝融时,也没说什麽话,径直朝院内角落处的柴堆走去,然後点起火支了个木架,将山鸡除了毛後,便开始烘烤起来。
吃过烤鸡後,萧衍又出去了,直到夜色来临才回来。
他在屋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後走进了屋,却发现方桌旁已然多了一个人。
“哦?我还以为是那小子这麽晚没睡等我,原来是你啊!”萧衍一个转身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怎麽,受了这麽重的伤还有力气在这里坐著等我,有什麽事吗?”
“萧──衍?”萧玉珏话中明显带著冷刺,字字尖锐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胆敢孤身夜闯皇宫?”
萧衍冷峻的脸上依旧挂著一道轻松的笑意,他转头望著对面的男人,却扯开话题问道:“那小子睡著了吗?”
“你是不是在强迫宝融做什麽?”萧玉珏知道他方才是故意岔开话题,所以也没再问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到了萧宝融的身上,这本来就是他最想知道的。
“强迫?”萧衍冰冷的眸子一转,意味深长的一笑,“怎麽,是不是那小子对你说了什麽?”
“他是否对我说过什麽,并不重要。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敢动宝融一根头发的话,我萧玉珏绝不会放过你。”
萧衍冷冷一笑,暗沈的眸中划过一记冷嘲,“你为何如此肯定是我在强迫他,而不是──他在强迫我呢?”
萧玉珏跟本就没有要答他话的意思,“你心里到底在盘算著什麽?先是答应宝融把我救出来,然後又把我们‘囚禁’在这里,之後,你还想做什麽?”
听著毫无感情的问话,萧衍只是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面色轻浮的瞧著萧玉珏,“想做什麽?哈哈……”两道朗声落下後,他目光森冷的盯著对面的男人,狠戾道:“当然是做这世上人人都想做的事,做──皇──帝。”
萧玉珏虽料到他会这麽说,但还是微微的一惊。
“当然──”萧衍很快便补充道:“做皇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弟弟,萧──宝──融。”
充满邪意的调戏
“你、你说宝融?”萧玉珏的头就好像炸开一般,小腹的伤口更加剧烈的叫嚣起来,“你究竟有何目的,为什麽要让宝融当皇帝,而不是你自己?”
“为什麽?哼,你想知道为什麽?”萧衍目光幽远而深邃的盯著门外苍茫的夜色,“没错,我当初夜闯皇宫,就是想要将那个昏君杀掉,然後自己做皇帝。不过,中途却出现意外,想必这其中的事情你也听你那宝贝弟弟说了吧!”
“既然中途出了篓子,那何不将错就错,更何况,如果萧宝卷死了,而你也身背重罪,还有那个什麽楚惜王爷,也因为此杀皇上未遂而被打入了大牢,这麽算下来,萧鸾的儿子就只剩下萧宝融一人了,你说,他不做皇帝,那──要谁来做皇帝呢?”
“你、你刚才说什麽?”萧玉珏的胃酸又开始翻滚起来,剑眉倏的一蹙,猛地起身,五指紧紧地扣在方桌上,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你、你说楚、楚惜他怎麽了?”
萧衍转身,一脸漠然的看著萧玉珏惨白到近乎死灰色的面颊,带著讽意反问。
“怎麽,你知道这事儿吗?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事情发生的那麽突然──”他轻笑了一声,话锋突然一转,转身朝几步之外的萧玉珏走去,边走边说,“我一说楚惜这两个字,你就一脸的紧张,看来,那个人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萧衍此刻已走到了他身前,表情轻浮的看著他,“比拟这个宝贝弟弟还重要啊?”
“住口──”萧玉珏像是被雷劈到一般,脸上温柔的面具突然被人扒掉,隐藏在下面的暴戾一点点的开始向外溢出。
“唉──”萧衍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继续不以为然地说道:“也不知道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王爷现在怎麽样了,是不是正在受刑,身上被人戳了好几个洞,也或是已经,死──了呢?”
萧玉珏身子微微的抖动著,像是在极力压抑著什麽,眼神也不似先前那样明亮,开始渐渐变得浑浊。
“噗……”他上身猛地前倾,喷出一口鲜血来,接著便踉跄的向後退了几步,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看开始向後倒。
萧衍也并给冷血至极的人,见他有向後倒的趋势,便抢先一步闪至他身後,而後将他揽在怀中。目光向下移,腹部已然被一团惹眼的猩红侵占。
“哼,还真是兄弟,连性子都有几分相似。”
他说完,将晕厥於怀中的人横抱至里屋放在床榻上,然後又将他裂开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等这一切都处理完,萧衍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了对面的床铺。
他立在原地顿了一顿,而後朝仍处於熟睡中的萧宝融走去,到了床边,搬过旁边的凳子就坐了下来。
看著那张娇弱且不带一丝防备的面庞,萧衍竟然露出了难得的柔笑。他抬手用指尖轻而缓的划过那细滑柔软的脸颊,接著是两瓣饱满丰润的嘴唇,俊朗的眉宇间浮上了几丝疼腻。
他慢慢俯下身子,吻上了萧宝融的唇,先是用温热的舌尖抚慰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唇瓣,而後才慢慢的翘开了那两排闭合著的牙齿,贪婪的索取著他想要的东西。
少年的似乎感觉到了什麽,身子微微的向上挺,眼皮也在蠕动了几下後慢慢的睁开。
“唔…唔……嗯……”当看到那张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後,萧宝融开始的四肢开始在床上胡乱扑腾,他不住地摇晃著脑袋想要摆脱,可换来的,却是更加野蛮的对待。
萧衍一手固定著他的头,忽的起身用健硕的身体压住了他挣扎的四肢。
“唔……嗯……”萧宝融仍不遗余力地反抗著,光洁的额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宝融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牙齿却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重重的一合。
果然如他所愿,就在一丝铁锈味儿蔓延在口中时,萧衍终於松开了口,但脸上露出了明显意犹未尽的表情。
“小声点说话,你的玉珏哥哥刚刚睡下,可能还没睡熟,如果你喊叫的声音过大的话,说不定──会把他吵醒,我猜──你应该不希望那个样子吧!”
萧宝融恶狠狠的瞪著他,硬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声咽了回去。
“这才乖嘛!现在──不管我对你做什麽,你都没有出声的权利,当然,如果是娇媚销魂的呻吟,那……就另当别论了。”萧衍低沈富有磁性的嗓音几欲让人抓狂,就好像无数只蚂蚁爬满你的全身,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萧宝融紧咬著下唇,隐忍的模样更加激发了萧衍的占有欲。
“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怕我?”他用手指卷起了宝融散乱在床上的发丝,眼神妖魅的盯著那双带著恐惧的眼睛,压低嗓音问。
“……”
“怎麽不说话?”萧衍听著少年时缓时急得喘息声,顿时想起来他方才说过话,“没关系,只要将声音放低就好了,现在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很怕我?”
戏弄?温柔?被蛇咬了?
萧宝融将头撇向了一侧;染著雾气的眸子望向了对面床榻上的人,而後摇了摇头。
“为什麽?”萧衍用手指抚摸著他的脸颊,声音柔软下来,“为什麽在我面前总是要撒谎,明明怕我怕的要命,可还应是摇头说不怕我。为什麽你总是喜欢将实话藏在心里,而说些违心地话呢?”
“我、我没有说,我…我说的是、是实话。”
“实话?”萧衍在少年眼皮不停蠕动的眼皮上呵了口气,“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你身子为什麽到现在还在发抖。”
“有、只、只是觉得有些冷……而已。”萧宝融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其实他怕,怎麽可能不怕呢?眼前这个男人,一会儿残暴的像头猛兽,一会儿又温柔的让人想去依靠,这种时冷时暖的性子让他真的有些难以招架。
“冷?”萧衍轻蹙眉头,眼里虽没有半点情色的味道,可一只手却已窜进了宝融的衣衫内,摸上了胸口那块儿细腻柔滑的肌肤。
“现在……还冷吗?”
萧宝融浑身一震,背紧紧地抵著床板,眼睛又一次盯上了男人的眸子。
“……”
“今晚,就在我怀里睡吧!”萧衍一反常态的将手退了出来,然後将宝融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宝融想抵抗,可那方胸膛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