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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缓缓关闭的大门,沈孟飞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林沐风已放下车帘,沈孟飞的身影已被宫门遮挡,林沐风此时再也忍奈不住,泪水不停的流淌着……
(二十六) 别离
锦衣卫指挥使府第的花园内,陆文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将沈孟飞和朱宝蟾混入锦衣卫内内,帮助二人见到了林沐风,却并未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陆文俊惬意的坐在花园内品茶,朱宝蟾的眼睛却始终在沈孟飞身上打转。
沈孟飞坐在凉亭内,却无心品茶。
沈孟飞从衣襟中取出锦帕,双手轻轻抚摸着香帕上的血字,口中默默念诵着上面的诗句,却突然拍案而起。
“不行!我一定要带沐风离开这里!”
凉亭内石桌上的茶碗被震得作响,陆文俊和朱宝蟾望着沈孟飞,着实被吓了一跳。
朱宝蟾拍了拍沈孟飞的肩膀,将沈孟飞按到石凳上,却一把夺过了香帕。
“‘无柰心染尘,残絮恋清风。虽明孟郎意,无翼飞君前。’哦?好一首情义绵绵的诗啊!看来,林沐风对你还真是有情有意!”
“我已经立下誓言,要照顾沐风一生一世,沐风对我当然有情有意!”
沈孟飞一把夺过香帕,塞入衣襟中。气呼呼的坐在石凳上,一口饮尽杯中之茶。
“唉!你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愣头青!大郡马,我这可是从江南带来的雨前雀儿舌,你就这样一杯全都倒进嘴里,能品出什么味儿?”
“哼!我不是你的大郡马,我也不想品你们南陵王的破茶!我要去救沐风,带他离开京城!”
朱宝蟾冷笑了一声,却又为沈孟飞倒了一杯茶。
“我的大郡马,你说得倒轻巧!救出林沐风谈何容易?再说了,就算你有本事闯进皇宫,林沐风难道能和你一起飞檐走壁吗?你最多是去和林沐风私会,想带他离开皇宫,那是痴人说梦!”
“哼!总会想出办法的!”
“什么办法?本郡主都没想出办法,凭你们能有什么办法?你就算能混进宫里,最多也就只能和林沐风缠绵一时,如果不小心被人瞧见,又会给林沐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看情形,林沐风已经没事了,皇上对他还向以前一样宠爱有加,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朱宝蟾似笑非笑的望着沈孟飞,沈孟飞却是无言以对。
“大郡马,我刚接到我老爹南陵王的飞鸽传说,他说你师父雷大盟主正在四处找你,听说你和我一起来了京城,他让我老爹转告你,让你速回正义盟有要事!反正林沐风你已经见到了,他也平安无事,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
“小胡子郡主,我一定要救出沐风!然后带他一起走!”
朱宝蟾用手挨了挨沈孟飞的额头,又挨了挨自己的额头,面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大郡马,你没发烧怎么说些胡话来了?我也想把林沐风从皇上身边弄出来,最好就留在我们南陵王府,给我当小郡马。到时候你们一文一武全都当我的郡马,这种日子才是我喜欢的。可是,目前还不是时候,林沐风我们是救不出来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你不总是说自己是女诸葛吗?你一定有办法救出沐风!”
朱宝蟾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沈孟飞。
“办法自然有,可是救出林沐风后又怎么办呢?带他回江南?你们正义盟能收留他吗?你们正义盟天天吵着闹着要杀死太监,如果沐风被哪个不长眼的杀了,还不如留在宫里呢!再说了,你虽然是正义盟的大师兄,但是正义盟的事情也并非是由你做主,如果你能说服雷盟主收留林沐风,这事也许还行得通!”
沈孟飞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服师父雷盖天让沈孟飞加入正义盟,这件事情的确很难。
“哼!大郡马!你没主意了吧?我这次来京城就是瞧瞧林沐风有没有麻烦,如果不是我的妙计,林沐风也不会那么容易脱险。如今看来,皇上对林沐风的宠爱就像是禁锢,我们冒然接触林沐风会给他带来麻烦的。这件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总之,林沐风的事情就交给我朱三郡主了!”
“小胡子郡主,为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口口声声说要救沐风,其实你就是贪生怕死!”
“我的大郡马,你是真不知道宫庭有多险恶啊!林沐风小小年级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就证明他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过,越是有意思的事情,我朱三郡主越喜欢做。何况林沐风也未必真是太监!”
“什么?”
朱宝蟾话音刚落,陆文俊和沈孟飞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你们干嘛那么激动?本郡主已经查过了,林沐风入宫三年却没有被净身的记录。如果被净身,就应该有记录,是什么人动的刀,一共阉割了几次,用了什么药止的血,休息了多长时间,伤口恢复的如何。这些事情都是会被记录下来待查的。可是本郡主已经查过,并没有林沐风的阉割记录。这总不会是记录的小太监们一时疏忽吧……”
“师妹,林公公原来是在惜薪司做小太监,你去惜薪司查过了吗?”
“师兄,就是这个惜薪司最为可疑!惜薪司掌管着皇上嫔妃以及二十四衙门的煤炭和柴禾的发放派送,这都是又脏又累的活计。如果林沐风被阉割了,他应该得卧床百十天才能下地,可是皇上刚迁都不久,便在惜薪司见到了林沐风,然后就调到身边了。当时的林沐风还在做着重活,根本不像是受了阉割的人。”
“师妹,林公公是随着旧都迁来的,说不定是在旧都时净的身。”
“师兄,别忘记江南是我的地盘。我早就在南京旧都查过了,迁都前入宫的那一批小太监们净了身后,全都在旧都休息了三个月,没有随着大队人马迁都。那是后来,被王安安排人带进宫的。据说,那一批入宫的小太监们只有林沐风是随着惜薪司的掌印太监顾春晓一起来到京城,如果说林沐风当时被阉割了,那么他根本就下不了床,应该不能随着大队人马长途跋涉才对,所以,林沐风也许根本就是真太监。”
“小胡子郡主,你是说沐风他不是死太监,那样就太好了,我就可以求师父收留沐风了!”
“这种事情,我也只是推测。按理说林沐风那批小太监全是王安弄来的,可是林沐风据说和前司礼监的提督太监脱脱关系甚好。这里面也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如果想证明林沐风是不是太监,我到有一个好办法,只是要麻烦大郡马辛苦一点!”
“小胡子郡主,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我一定照办!”
“哼哼……其实也很简单,下会我们找个机会再来京城,到时候我们想办法约林沐风出宫,或者,我们潜进宫去也行。你见到林沐风就按倒他,把他的衣服全都脱光,本郡主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是真太监!”
“噗……”
陆文俊听到此处,将口中的茶喷到地上,却半晌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许久不见的师妹比以前还要彪悍。
陆文俊不由想起当年在师门学武时,小师妹就经常在开玩笑时,脱同门师兄弟的裤子,而且还喜欢偷看别人洗澡。当时大家都以为留着小胡子的朱宝蟾也是个男人,并未多在意。只到有一天,小师妹穿着一套郡主的袄裙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才知道原来这个喜欢脱人裤子的师弟竟然是个女人,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师兄弟都羞红了脸,朱宝蟾倒没事人一般,还向大家打着招呼。朱宝蟾当年基本上把同门师兄弟全都调戏过,只有陆文俊朱宝蟾没有偷窥过。一方面是由于陆文俊貌不惊人,不算什么美男子。另一方面,陆文俊一向不苟言笑,人也显得呆板。
“呸!小胡子郡主,你真是死性不改!”
“废话!要不是看上了林沐风,本郡主哪有那么爱管闲事?再说了,他要是真太监,本郡主怎么会封他为小郡马和你一起侍奉本郡主呢?”
“哼!鬼才当你的郡马!”
沈孟飞瞪了朱宝蟾一眼,不再言语,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朱宝蟾所言是真,那么林沐风就不是太监,那样的话师父接纳林沐风到正义盟的机会就会大一点。
陆文俊心里也在嘀咕,如果师妹朱宝蟾所言是真,那么皇上一定会知道林沐风没有净身,那么皇上将林沐风留在身边的目的就只有一种。
想到此处,陆文俊的心中隐隐燃起一丝妒火,一口饮尽杯中之茶,却将茶杯捏得粉碎。
朱宝蟾望着都在发呆的陆文俊和沈孟飞,不禁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