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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云听说墨府的主人回来了,却在上门时被阻拦,府中传出阵阵哀嚎,他能辨出那是墨连城的声音,但不似墨连城的行为,墨连城是一个从不将悲悯外露的男子。
回家之后夜不成寐,西门吹云忍无可忍的让心腹属下救出墨连城。
同样的皮囊,同样的声音,却早已不是墨连城,是那个傻傻的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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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想等到西门吹云的表妹回来,但是小公公已经侯着他,提醒他,将要入夜了。
小黑一言不发送他到门边,手却紧紧攥牢,两眼哀愁。
说什么都枉然,凌青最头痛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愿分离。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顶浅绿色的轿子停下,旁边的丫鬟挽起门帘,一位亭亭玉立的碧玉般的美人出了轿子,脸上是盈盈笑意:“表哥,家里有贵客?”
西门吹云更不好意思,小黑到了家里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表妹,两人住得很远,从不一起用膳,他也没有介绍过,如今一个是他曾经喜欢的人,一个是即将成亲的人,他无比尴尬。
小黑拿出怀里的玉佩,众人安静,林姝沫只是看着他手里的玉佩不久,眼眶就红了,身子都有些颤抖:“洛玉哥哥……”
那时年幼,洛玉哥哥比她年长很多,总是将她抱在膝盖上说故事,说书里的故事,她听不懂,她只是在白天的时候,总跟在洛玉哥哥身后走,习惯看哥哥身侧的玉佩在晃荡,感觉有趣,偶尔还伸出粉嫩的小手去抓住,然后咯咯笑。
然而那些过往,那些欢声笑语,都随着前朝覆灭了,只因为当今圣上的一己私欲,说林家与墨大将军互相勾结,将叛国之名推得彻底。
就算被接回来,她也甚少出门,免得给舅舅家带来麻烦,见了这玉佩,如同见洛玉哥哥,睹物思人,可怜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快要哭成泪人儿。
西门吹云连忙吩咐丫鬟扶表妹下去,小黑告诉她:“洛玉还活着,有人对他很好,让我告诉你,你放心,还有,忘了他。”
林姝沫握着玉佩,哽咽得无法说话,礼貌的欠了欠身,告退。
看得凌青心里发酸,心情沉重的对小黑说:“我想师父了……”
小黑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可能……,你不久就会看到他……”
“什么?”凌青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就算已经过了师父出关的日子,他顶多能想到师父在山上暴跳如雷的样子。
“有捷报,说是已经下山,往这边赶了……”西门吹云还补充说明,一脸的风雨欲来。
凌青还要问,小公公在旁边口气不佳的催促:“凌公子,时辰不早,天色晚了。”腔调很不正常。
“小黑……”凌青还要说,被小公公侧身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关于师父要往京城赶的原因,虽然他隐隐约约猜到是师父的性格使然,那人懒是懒,生起气来很恐怖,八成是要来质问,但为什么西门吹云会知道师父这号人,还有捷报,凌青满脑子问号的返回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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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宫门,就发觉有些不寻常,巡逻的侍卫比平时松散,人数也不多,再一看,宫女都来回急匆匆的走动,手里捧的大多是筵席才用到的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凌青才一天不在,皇宫难道大变了么。
小公公答道:“皇上在正殿设宴,邀请凌公子过去。”
“我出门时,你可没和我说过。”凌青不悦,小公公摆明了就是什么都知道,偏偏不说。
“凌公子,请不要让皇上久等,否则皇上会心情不好。”小公公依旧谦卑的口吻,但话里带了威胁意味。
凌青知道,那老头心情不好会杀人,虽然从没见过,但是传闻胜于一切,无奈的转身要往正殿去。
“凌公子,不先回去换套衣裳?”小公公拦在他身前。
“让我赶时间的是你,让我换衣服的也是你,你究竟要如何?”凌青不走了,抱胸看他。
“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喜欢凌公子,打扮打扮也是好的。”小公公这才诚惶诚恐的低头。
“他喜欢我?”凌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压根看不出老头哪里喜欢他。
这回小公公不敢回话了,凌青瞥了他一眼,拢了拢衣襟,去赴宴。
是不是鸿门宴,去了才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大魔王要出山了
39
39、第三十九章 。。。
还未进正殿,远远的就听到悦耳的丝竹之声传来,凌青等到小公公已经去报告他来的事实,这才跨进高高的门槛。
一眼望去,尽是些年老的大臣在饮酒作乐,宰相大人端坐在皇位之下,一身正气,规规矩矩的抿着酒,龙椅上的皇上忽然之间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连眉眼都挂了笑意,不时畅快的欢笑。
这样的皇上,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凌青,这么晚才回来,来朕的身边坐。”皇上面露喜色的对他招招手。
龙椅旁边果然有个空位,却似有些年月,上边的色泽已然斑驳,凌青不想过去,四处望了望实在没有合适坐的地方,只好听话的到他身边安分坐下,静待变数。
古代的筵席节目甚是无聊,就算是宫廷里也一样,在两个舞蹈过后便是舞剑,这让凌青有些心惊,荆轲刺秦王的情节他看过不止一次,他边勉强应付皇上,边攥紧了袖子里的小刀,提心吊胆,就怕那把银光闪闪的剑突然朝他刺来。
皇上偏偏还老是给他斟酒,说这是贡品,是埋在土中上百年的好酒。
凌青勾唇一笑,什么酒到他口中都是白开水,恐怕这老头的本意不是要灌醉他,而是下了毒。
不喝又不行,凌青好不容易捱到一曲终了,舞者退下,这才装腔作势的端起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掩起袖子喝掉。
“凌青你害羞了。”皇上龙颜大悦,拍着大腿说,“再喝一口?”
凌青干脆羞赧的看了他一眼,又掩起袖子喝下。
皇上在他喝到一半时,猛地伸过手拉他,眼中还闪着算计的狡黠光芒,差点将凌青袖子里装酒的小瓶子抖了出来。
好在因为慌乱,唇边还沾了几滴酒水,这让他看起来真的喝了酒,凌青为难了,应该舔还是不舔,案几上没有可以擦拭的布,要用袖子擦掉未免有些粗俗,但真的舔了,恐怕会中了皇上的计。
正在思量时,皇上居然用指腹掠过他的唇边,抹去酒水,还意犹未尽地轻舔指腹。
凌青来不及羞涩,也来不及恼怒,他满脑子都是疑问,莫非酒里没有下毒,那皇上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或许朕该称呼你为青儿,今天早朝时,已经确定了封你为皇后的事宜,吹云没告诉你?”皇上还从果盘里摘下一颗葡萄,状似宠爱的喂凌青。
“没。”凌青一副诧异模样。
“吹云他总是不来上早朝,十天就请八天假,朕想好好问问他都不成。”皇上一脸无可奈何。
这戏做得也太逼真了,凌青这会儿真不知道要谢主隆恩还是先找个地方吐一下。
筵席渐渐到了深夜,一些大臣在对他贺喜过后,都撑不住醉意,纷纷告辞了,凌青提出要亲自送宰相大人到宫门,皇上想了想,才答应他。
凌青不解,这样一位清风道骨的老人何苦要陪皇上瞎折腾,也怕皇上会对宰相大人下毒手,扶着老人走在凉凉的夜风中,无限感慨。
“孩子,你不该来的。”老人突然于醉意中清醒,语重心长的说。
凌青放慢了脚步:“我知道,这大概是我做过最大的错事。”
“皇上撑不过今年了,开春的时候,我诊断过,没敢说实话,他自己也看得出来。”老人惋惜的说,“他在等一个人,就算快死了也要等,却不是你,你只是替身……”
“西门大人,你为何要帮他?”凌青还是问了出来。
“你是要说我助纣为虐?无妨了,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别惊讶,他并不比我老,实际上他才四十多岁。孩童时的天真纯然,他也有过,少年时的热情正义,我都记得,可他因为一个人而走火入魔,弄得民不聊生,时至今日他已听不下劝告,满朝文武,进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