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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伦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觉得老大没中迷幻术的真相也许只是因为她听不到。
一定也是因为长老长得不帅的原因。
亚伦第二天就开始准备婚礼,他说:“这是早就定好的,祭司精灵的重生仪式和祭司考试之后,就是我们的婚礼。”
“这是我们第二次婚礼了。”他还说。
我想说这句话听起来挺不祥的。
不过他这么急切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我想跑路吧。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老实讲我的确没把这场婚礼当回事儿,我答应他的原因是,在小白的教学过程中,他曾经提到的会用到永生之树种子的仪式有三个,祭司精灵的重生仪式,教皇的即位仪式以及祭司精灵和圣授教徒的婚礼。
这是个机会。
当然我要先把大家都召唤齐全。
老大是我最先找的人,我害怕长老大人一个抽风就带着她到哪里闭关修炼去了。
我找到亚伦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勤勤恳恳地处理庶务,偌大一个书房,好像图书馆那样层层叠叠围满了书,他正伏案写字,金发垂着胸前,挡住了眼睛,好像一个正准备考试的学生,甚至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
我倚在门上看了一会儿,思考着怎样打断他才不会太突兀,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将他的金色长发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他好像意识到什么抬头朝我看来,发现是我,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一阵风吹来,将他的长发带起,他好像一朵清幽地兰花,在阳光下矜持地开放着。
我无意识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微微侧了侧头,似乎在思考我的问题,不像是在思考答案,反而像是在思考我到底在问什么那样,略微苦恼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是那样虔诚,让我觉得我用这样敷衍的态度对待他的人生信仰,似乎有些太过份了。
就好像安德鲁所说,对他而言,他的婚姻是对神的奉献,但是哪怕只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奉献,他看我的纯净的眼神,表明他对这场婚礼好是期待的吧。
我突然想将什么都告诉他,于是倚在门上说:“我想说,我从来不信什么神。”
他一怔,将笔放下,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我问他:“你觉得你现在做的是你愿意的,觉得开心的吗?而不是因为什么规定或者习俗或者别人要求你的?你还这么年轻,年轻时候可能会一时冲动,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就想着要奉献自己,到了老了也许你会后悔的。”
他刚开始还听得很认真,等到我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恩。”
他站起走到窗边,好像一个贪玩的少年般坐在窗台上,逆着阳光,示意我过去。
他拉住我的手让我往下看,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我们在教会的高处,迎着高处的清风,窗户外,是大片茂密的森林,但我知道,如果我们再往下一些,就会看到这些密林中挂着密密麻麻的房子,如果再往下一些,就会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他们在工作,游玩,生活,和我那个世界的人一样,带着各种情感奔波着。
他并没有执意要我的答案,而是自顾自的说:“我来教会刚好十年,那年是我在中央帝国求学的第七年。有一天上历史课,老师让我们往窗外看,问我们都看到了什么?我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还在打瞌睡,于是胡乱往外看了一眼。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一个普通的天,太阳有点大,我很困。”
他絮絮叨叨讲话的样子非常可爱,好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学生讲故事,讲一讲,想一想,停一停,讲着流水账的内容,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中学生的一天。
他说道:“老师对我们说,他看到的是一个逝去的曾经。要知道地底长大的人其实对地表没有这么大的执念,我们已经习惯了在地底生活,觉得生活就是那样的,所以第一次来到教会之城的时候,我觉得,果然是中央帝国,这里离阳光这么近,这里的树可以那么放肆地生长,这一定是因为这里有神眷顾的关系。仅此而已。但是历史老师的那句话让我突然想到,也许,曾经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这样,每个人都可以种一棵树,在他有生之年,想长多高就长多高。”
“所以你就去教会了?”我问他:“这是你的梦想?”
他说:“也没有当时就去,这样过了半年,突然有一天,我觉得我要去教会看看,我就来这里了,然后就,一直在这里了。”
“不后悔?”
他看我一眼,略有些羞意地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吗?”
作为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听到他讲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颇有些感动,为他诚真的信仰,正因如此,我觉得我不能再用敷衍的态度来对待他,于是我朝他摇摇头,对他说:“亚伦,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很快就要回去了,不能看你完成梦想,真是抱歉。”
亚伦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别说抱歉,你只是还没有发现窗外的世界,总有一天你会爱这个世界胜过我,因为。”他指了指心的位置:“它一直就在你的心里,所以即使过了两百年,你还是会回来找它,真好,这次有我陪着你。”
、第60章 绸缪
我觉得心里好像被放进了什么东西,有一颗种子在心底萌发,在心头撞击出一阵阵痛,我按住胸口,大口地呼吸,对面的亚伦靠着窗台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嘴角荡漾出一个微小如蜻蜓点水般浅薄的笑容。
在种子中萌发的是一种刻骨铭心但封存许久的悲伤。
好像被一个不属于我的感情所覆盖,负重太多,却不知该丢弃哪一个。
我突然觉得,或许他并不是外人口中的那个慈悲之人,连自己都可以舍弃的人,对别人又能有多慈悲?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要离开这里,于是对他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要去看老大。”
他似乎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是要去看那个人?”
他说的那个人是指小白吗?
可是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会答应,既然这样那我干嘛还自讨没趣,去看老大他总不会拦着吧。
即使我和老大认识已经超过八年,看到她的时候,我还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她认出来。
亚伦亲自带我去长老院,本来我想说既然你忙就不用了,但是他非要跟来,我也就随他去了。
真是奇怪,我明明表现得安分守己,他为什么就认定了我想跑路呢?
到了长老院,亚伦就和长老去商量国家大事去了,于是我一个人无聊地坐在会客室发呆,少倾一个人走出来坐到我对面,坐姿端正,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我看他一眼发现不认识。于是也就没有打招呼,他也没理我。
我们这么相顾无言坐了好几分钟,以我对老大的认识,她是绝对不会在出门这件事上折腾超过一分钟的,所以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老大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所以行动迟缓到连迟到这种事都发生了。
于是我用通用语对对面的人说:“请问队长大人还没好吗?”
不错,这么短短几天,老大已经爬到护卫队队长这个位置了,当然也有一号是默认的队长的关系。
对面的人依旧没理我,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越看越惊心,试探着用波多语问了句:“老大?”
对面的人猛地转过头来,戒备地看着我。
真是老大,几天不见,老大怎么从一个翩翩疑似美少年变成一个疑似成熟大叔了!
我走过去,歪着头看她:“你是老大吧?我是十一啊!”
他张张嘴,继而蹭地站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我!你这个没良心的,把我一个丢在这鬼地方!真想一刀砍死你!”
我抱头蹲下,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她:“老大,不要生气了嘛,我被关起来了嘛。”
老大啊地张大嘴,学着我蹲下,用手挡住嘴,左右看看,鬼鬼祟祟地问我:“关起来了?关起来干嘛?XXOO吗?靠,老娘在这里千辛万苦,你倒好,酒池肉林,风流快活,也不怕出门被雷劈!”
“老大我要和亚伦结婚了。”
这次老大终于神情凝重起来,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搞出人命来了?”
“老大你来哦。”
“来,肯定来,白吃白喝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叶子和芹菜我也一并帮你通知。”
离开的时候,老大附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没有出现。”
橙子没有出现,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她了。
婚礼迫在眉睫,不知道在婚礼前,我们能不能找到她。
这个夜晚我睡得并不踏实,我在黑漆漆的夜里,静静地等待,一丝亮光果然如我料想那样从窗口慢慢游了过来,那是闪着微弱光线的白色丝线。
我知道班会来,他也果然来了,他身手敏捷地推开窗户,跳了进来,然后无声无息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坐起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