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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居然坐直了身体,难得地严肃恭敬地站起来,将手放到胸前朝依兰微微鞠躬,说道:“我是路桑的安德鲁。 巴塞洛缪,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我有一事想请求大人。”
依兰朝亚伦看了一眼,见亚伦点头,然后才软软地说了一句:“恩。”
安德鲁惊喜地说道:“我请求与贝蒂。 安托瓦妮特解除婚约。”
依兰再次朝亚伦看了一眼,亚伦轻轻地摇了摇头,于是依兰怯怯地跟着摇了摇头。
安德鲁坐回去,神色不善地看着亚伦:“我需要一个解释。”
亚伦拍拍依兰的手,示意她回去,等到依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他才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德鲁将身体前倾,用手撑着头,靠近亚伦略带威胁地说:“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忍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当初你的一句话,你说女祭司的预言是真的,我信你,也相信能用最正统的方法把这件事解决掉,现在像预言那样,祭司精灵重生了,你还要让我等?现在不是时候那多久才是时候?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亚伦,对你而言,婚姻只是一场祭祀,是你对神的奉献,但对我不是,它对我而言是一种重要的约定,但现在它被你的神拿走了。告诉你的神,把它还给我,否则我就自己去拿回来。这世上疯狂的人可不止有波多。”
亚伦依旧温柔地笑着说:“这么多年你都等了,何必急于这一刻,能告诉我原因吗?”说着他看看我:“难道是因为十一?”
我本来还在拼命隐藏存在感,免得他们一言不和打起来被波及到,结果我一句话没讲都能扯上我。
安德鲁不仅不解释,反而将我搂过去,果断地对亚伦说:“对,就是她!”
我晕了,安德鲁把我当板砖,用上瘾了!
结果亚伦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狂晕,他说:“那么你就不必解除婚约了,因为她是我的。”
听到这里我就不干了,难道我这块板砖长得特别顺手,谁都要来用一下,我把安德鲁推开,站起来,离他们两步远,咳咳两声表示我有话说:“我得申明一下,我有主了,您二位吵架别扯上我,否则我家那位会不高兴的,他脾气不好,一不高兴就喜欢乱丢大件东西什么的,比较危险,大家还是避嫌的好。”
亚伦和安德鲁本来还扭过头听我讲话,等我讲完当没听到一样又转过头去。
安德鲁:“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她和我在一起,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
亚伦:“不用向任何人证明,她就是我的。”
我决定刷一下存在感:“你们说的她不是我吧,我可以这样认为吧,我四处逛逛你们继续。”
亚伦和安德鲁同时抓住我,异口同声道:“不行!”
我把手抽出来,鄙视他们:“难道你们吵架还要裁判,这么没血性,打一架好了嘛,真磨叽。”
我发誓我只是吐槽,结果他们站起来摆架势亮兵器莫非是当真了?这个,有没有人来阻止一下啊?
、第54章 别有洞天
我左看右看,诺大个房间,除了我们三个真的一丝丝人声都没有,环绕着房间的是十六个一模一样的青绿色木门,刚刚依兰走的是哪个门来着?我们又是从哪个门进来来着?
我一向路痴,到了这迷障一样的地方,被这十六扇木门给搞得晕头转向,赌一把吧,这是混进教会找小白的好机会,反正我是大摇大摆被带进来的,被发现了可以明目张胆地说:“我迷路了!”
恩,就这么随便找扇门先走着!
可是我才悄悄往外挪了一步,亚伦和安德鲁同时杀气腾腾地看了过来,似乎我再敢乱动一步,他们就要扑过来拧断我的脖子。
我尽量装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这个,我胆子比较小,你们打架我还是躲远点吧。”
亚伦点点头:“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
安德鲁:“小十一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呢?”
我怒道:“我一直这么娇弱好吧,货真价实弱女子!”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中气太足了些,不由心虚地捧了捧胸口,弱柳扶风状:“呀,你们杀气太重,我受伤了,呀,这里刀光剑影好吓人,呀,我晕了,我要扶墙靠一下,你们继续!”
他们似乎被我这段拙劣的表演震住了,两人同时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将头默默转了过去,要的就是这个时候!我靠到墙边,拨拉开最近的一扇门,拉开,跳进去,啪地把门关上。
然后,我就掉水里了!
这什么鬼斧神工的设计,门后直接就是温泉!
青烟渺茫,热气腾腾,在层层雾气的水面上还浮着一个白色不明物体。
我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封闭的洞穴,不仅我刚刚穿过的门不见了,连一丝石头缝都没有。我将藏在衣服后面的鱼鳔路灯抽出来,这是我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的,要不是长刀太显眼,我恨不得将刀也带出来。
昨天我和老大已经商量好了,动线很简单,趁着大家都在教会汇合了,找到橙子,绑了她,找到永生之树的种子,五人一兽一大巴,挥挥衣袖,果断回家。
结果现在我们各自把各自给丢了,要怎么汇合?这是个问题。
另外,怎么出去,这也是个问题。
我刚刚选的那个门可千万不要是传说中的机关死门,有去无回那种。
我朝火焰花抛抛媚眼,它摇摇晃晃地在鱼鳔路灯里站起来,朝我朦胧地来了句:“喵呜。”
灯笼鱼很久没见到水了,摆着尾巴“呼噜”一声就往水里扎了进去。
我靠在池壁,示意火焰花去探探远处那个不明白色物体的究竟,我的本意是低调地不宜察觉地悄悄过去看一看,结果火焰花不知是因为太久没干活所以太激动了还是怎么着,直接一条藤蔓将白色物体一卷从空中甩过来,啪地丢到我的面前。
水花四溅,我被淋了个透湿,我一把将鱼鳔路灯丢了出去,朝火焰花吼道:“你故意地是不是,斯文点懂不懂!”
火焰花飘在水上,好像一盏河灯,朝我委委屈屈地喵呜一声。
“禁止卖萌!呀!小花你快回来!”
火焰花从水里丢过来的分明是一个男人!一个银发白袍,半死不活的男人!
我把他从水里抱起来,将手朝他鼻尖探了探,尚有气息,于是招呼火焰花过来帮我一把,拖着他朝温泉的另一边走去,青烟渐渐散开,对面温泉的尽头,出现一片浅浅的陆地,我将银发男人拖到岸上,话说,他这个状况是溺水了吗?
这么浅的温泉都能溺水,这位仁兄战力力不怎么样啊!
溺水似乎要先把呼吸道里的积水倒出来,我朝火焰花招招手:“小花,交给你了!把他,额,倒挂起来。”
火焰花干活非常给力,须臾之间就将他挂了起来,白袍男人毫无意识地被藤蔓倒挂起来,积水快速地流了出来。
我示意火焰花把他放下,皱着眉头看他,我在公司学过心肺复苏术,他没有意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确是符合实行心肺复苏的条件,但是,我也就在学的时候用假人练习过一次,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人命关天,老实讲,我有点害怕自己搞砸了。
但是据说人心跳骤停之后几分钟就可能死亡,在这个看不到出路的洞穴中,等人来救的可能性似乎更小些。
我跪到他身旁,对他说:“兄弟,我是好意啊,能不能救活就看你的运气了,救活了我也不指望你报答,但万一没救活,你可别怪我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我把双手交叠放到他胸口的中央,培训的时候说在哪个位置来着,我想不起来了,按几下来着,大概十几下吧?然后抬起他的下巴朝他嘴里吹几下来着?大概十几下吧?
晕啊,我想不起来了,他这生死未卜的危机关头居然遇到我这样业余的救援人员,只能自认倒霉吧。
我按啊按,吹啊吹,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还是毫无反应,既没有恢复呼吸,也没有恢复心跳,除了被温热的温泉热气维持的身体温度,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
我不得不承认,我这半吊子的心肺复苏术真的不靠谱,他应该的确是死了,也许在我拖他上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天知道他到底在水里泡了多久。
想到这里我才开始觉得害怕,一旦想到他是一个死人,在热气缭绕的岸边也觉得寒风阵阵。
我站起来,远远地绕着离开他,靠着壁穴抱膝坐下,颇有些不知所措,不时带着近乎期盼奇迹的期待,朝他看去,期望他能突然醒过来,哪怕动动手指也好。
仔细看去,即使脸色惨白,银发和白袍更是让他看起来就像西方的石膏雕塑,但是这座雕塑一笔一划都被他的主人精心雕刻,呈现出完美的线条。
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居然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啊!
如果把他想象成雕塑的话,害怕的感觉似乎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