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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大气粗的安德鲁殿下在教会之城有一棵树,树上挂着一颗火红色的大房子,和安德鲁本人一样光彩夺目,这个房子是安德鲁殿下在中央帝国求学时的宿舍。
长久没人居住,却还是散发着果木原始的清香。
我知道安德鲁对圣地的钥匙并不死心,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钥匙在哪儿,而小白是必定不会告诉他的,所以明知道他动机不良,我却没有丝毫担心。
心安理得地抱着被子去铺床,安德鲁殿下娇生惯养,表示自己连床都不会铺,我懒得鄙视他,决定帮他铺床来当房费。
安德鲁殿下很满意,口头表扬一次:“十一铺床的样子真美呢。”
我对他回眸一笑:“殿下,你不说话的时候真美呢。”
安德鲁殿下脸色很难看。
我功成身退,帮他关上门,宁静的夜晚真是美好啊!
客房里,老大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搞定了,坐在被窝里发呆,见我进来有些茫然地对我说:“十一,我怎么办?”
老大一装文艺青年我就受不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拉着她殷切地问:“老大你爱上我所以良心受到谴责了吗?”
老大用手指点到我的脑门上:“说正经的!”
我趴在床边,稍微离开她些:“那你是爱上安德鲁所以良心受到谴责了吗?”
老大一个枕头砸过来:“滚!”
我爬上床,枕着被子滚了滚,将自己滚成一只蚕宝宝,滚到老大的脚边,朝她汇报:“滚好了,老大还有什么指示。”
老大拿着枕头朝我猛砸:“我都听不懂你们讲话怎么办!明天去教会穿帮了怎么办!你说!你说!”
反正裹着被子被砸了也不痛,我笑眯眯地说:“你可以装哑巴嘛。”
老大停下来,似乎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能性,过来三秒呀地大叫:“糟了,早知道刚刚不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声讲话了!这次来考试的人都知道我会讲话!”
也对,而且老大惊世大嗓门在众人面前起码还展示了两次。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左想右想:“要不我一个人去?”
老大当场不干,用手臂箍着我的脖子:“这样我们就分成四队了!我要怎么把你们一个个找回来!人生地不熟又言语不通!而且我不进教会怎么传送回去!”
、第47章 小白的往事
我摸摸下巴,沉思片刻:“要么你就装世外高人,别人跟你说话你就那样看他,看到他发毛为止,然后我偷偷告诉你他说了什么。”
老大压住我,用双手狠捏我的脸,咆哮道:“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会看不出来我随身带着个翻译!还有你刚刚那白眼翻的,什么世外高人,完全是癫痫发作,关键时刻,你就不能想点靠谱的点子,你说我要你和用!”
“我又不是叶子!有馊点子给你就不错了!”我伸出爪子护住脸大喊道:“小白救命!”
“还敢叫外援!反了你!”老大虽然口上强硬,但是人马上跳开了,目睹了小白多次一爪飞人的绝技,豪放如老大也谨慎起来,跳下床连退三步,左右看看:“哎,小白呢?”
对哦,小白呢?我记得我进屋的时候它还蹲在我肩膀上睡觉来着,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把枕头被子拿起来翻看,把老大刚刚铺好的床弄得一团遭,老大翻箱倒柜一通乱找,一无所获。
最后我和老大四目相对,把床一翻,果然小白在床底下蜷缩成一个小毛团,睡得正香。
老大举着床,我爬过去将小白抱出来,揉他的耳朵:“你也太能找地方了。”
小白没有反应,一丝生机都无,看起来就好像死掉一样。
老大把床放下,任劳任怨地继续铺床,唠叨不止:“你说你这什么生活习性!找人就找人嘛,还非得把床刨得像个狗窝不可。”
老大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好像终于发现不对劲那般,猛地转头看我:“你怎么了?怎么不跟我抬杠了?”
我将小白捧在手上,头脑一片空白,周围一阵阵的轰鸣声,我哆嗦着用我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小白,好像,死了。”
老大凑过来,弯下腰看我:“什么?”
我茫然地抬头,和凑近的老大脑门碰脑门,发出一身巨响,老大跌倒在地,捂着头吼道:“你干嘛!”
小白怎么会死?
这么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死了?
我还说要养它一辈子,结果说出的话都还没过夜,它就这么突然死了?
我蹲到地上,把它放到我膝盖的地方,双手抱住腿,呆呆地看它。
老大从地上爬过来,拍我的头:“哎哟,你别吓我,怎么了这是,怎么哭成这样了,说话啊!”
我张张嘴巴,用手指着小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有谁卡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
老大碰了碰小白,惊疑地看我:“没气儿了?怎么会?”
我拼命摇头,将拳头放到嘴里无意识地咬着,眼泪收都收不住,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突然陷入绝境的错觉,虽然我也曾怀疑过,为什么小白每天睡觉时间越来越长,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这么安静地长眠。
老大大概也没见过我这样,手足无措地在旁边陪着我蹲着,时不时地轻轻拍我的背。
“你在为我哭?”
是谁的声音?
老大突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见鬼一般看着我。
“为什么哭?”
是小白的声音!
小白站在我的膝盖上,用小爪子轻轻擦拭我的眼泪,问道:“为什么哭?”
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哭该笑,迟疑地用手指摸了摸它的鼻子,然后摸了摸它的胸口,刚刚明明呼吸心跳全无,连老大都确认过的,怎么突然之间又活过来了,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我以为你死了?
老大跳过来:“你刚刚不是死了吗!”
小白给了老大一个傲娇的眼神,好像在说,这样的玩笑你也开得出来,活腻了吗!
老大看看我,我擦掉眼泪问小白:“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小白看着爪子上留下的眼泪,似乎有些懵,许久才说:“有啊。”
我和老大同时凑近了它,鬼鬼祟祟地问:“是什么?”
小白碧眼笑得无比荡漾:“居然有人为我哭,这个感觉好奇怪。”
好吧,话题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老大额角青筋都开始冒,显然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小白突然恍然大悟般说道:“我知道你那天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了?”
“什么?”
“你问我有什么是我不会的,我知道了,我不会哭。”小白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想了想,在常识里搜寻了一番,没有百度让我验证,就姑且认为狐狸都是会哭的吧,于是一脸遗憾地对它说:“你一定是没有遇到过伤心事,挺好的,生活很美好嘛。”
小白将头微微往后仰,眼睛微眯:“曾经有一个人,因为我没保护好她,在我面前,我救不活她,眼睁睁看着她消失,这算不算伤心事。”
“怎样的一个人?爱人?仇人?熟人?陌生人?”我问道。
小白垂下头,舔了舔爪子上的眼泪,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出生的。”
“青梅竹马!”我叫起来:“是我肯定伤心坏了啊!”
小白想了想,说道:“她比我先出世,什么都会,哦,不,她也不会哭,她给我取名字,教了我很多东西,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学会伤心,只学会了愤怒,于是杀了很多人。然后慢慢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又学会了愧疚,于是我在想,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一开始就把她藏到最安全的地方,那样其他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小白讲它自己的事情,它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讲别人的事,一般人追忆往事只是需要听众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评论家,虽然狐狸不是一般人,但我觉得还是不做评论的好,于是轻声问它:“然后呢?”
小白突然扬起头,朝我看来,好像宣战一样地说:“然后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我想我在学会愧疚的时候还学会了逃避和懦弱,我觉得自己没办法保护她所以才想将她藏起来,我最近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
、第48章 拆房子的节奏
我和老大有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内心喜欢八卦外表却要假装淡定,而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稀奇事已经不少了,顺着小白并非追思反而像是要发奋的语气,我们一点都不介意将事情想得狗血一点。
老大将头转过去,换了个悲痛的表情对小白说道:“少年!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为找不回来的人燃烧自己的生命。”
我在老大讲话的时候,就将头跟她贴到一起,两人双手在背后拼命打架,表情却要极力保持严肃认真的状态。
果然小白像想象中的那样傲慢地抬起头:“谁说她不能重生?”
老大指甲掐的我生疼,脸上肌肉抖啊抖地,我知道她心里在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