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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打了!”
玄素悲愤异常,不顾自身伤势严重,硬生生地把软剑从身上拔出,鲜血喷洒了一地,人也险些痛晕过去,吓得鬼医连连施针为他止血,却被玄素百般拒绝。
“小祖宗,别乱来,你的伤说严重不严重,但说轻也不轻啊!”还是挺棘手的,为什么每个病人都不愿意配合大夫?伤神啊!
“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我们的感情,百里泽,我在你眼里就真的只有一个贱字吗?”玄素没有流泪,尽管他的心很痛,很痛,但是泪早已在娘死去的那一刻流光了。
泽帝没有回答,只是以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的手微颤,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玄素看在眼里,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今日,他一定要逼他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承认他们的感情。
“我不爱你,你本就该早早死去的,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不是让人爱的,你是让人恨的。”
泽帝恼怒玄素的死死纠缠,很想将这烦人的一切抛开,帝王的尊严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重要,如果玄素真的爱他,那就更应该识相的闭嘴与他撇清关系而不是苦苦相逼,他的行为像足了市井的胭脂俗粉,令人生厌。
他招惹了他吗?玄素心在滴血,低低的问道:“你是因为我娘的原因不爱我,还是因为我本身的原因不爱我?”
泽帝不答,他是来剿灭苗王的势力的,不是来谈这些情情爱爱的事,转过身,反对苗王威胁道:“你还要与朝廷对抗下去吗?归顺朝廷,我放了你们,放了玄素,给他想要的自由,不然,玄素死,你们也跟着陪葬!”
苗王怒,觉得泽帝没有一点儿人性,玄素真真是爱错了人,虽然禁忌的爱情不为常人轻易接受,但泽帝狠到这地步上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了。
“抛开你们的血缘关系不说,他也算得上是你的枕边人吧!”苗王替玄素不值,怎生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人?难道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玄素也难以置信泽帝会利用他来威胁苗王,心,在一瞬间完完全全破碎。原来他还有这一层用途,如果连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泽帝许是连多看他一眼也觉得多余吧!
玄素无声的笑,觉得骨髓发冷,全身气血汹涌逆流,难受异常,这就是他爱的人!可是泽帝也太高估他了,相对于苗王来说,他玄素是谁啊?有重要到需要别人拿身家性命来换?他怔怔的看着泽帝,绝望在他眼底浮现,情殇,鲜活的心脏慢慢的干涸……停止跳动!
“你……你的头发……”
鬼医突然惊叫起来,所有人都被他惊慌的语气吓到了,不禁转头回望,入眼人人面色大变。但见玄素双目血泪,头上青丝一根根由黑变灰,再由灰变白,不需半刻,白了三千烦恼丝,所有人都可以强烈的感受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绝望。
泽帝突然感到口中腥甜,心头象被重物重重敲打,疼痛异常,玄素怎会变成这样?可是感到万念俱灰,生无所恋?他很想冲到玄素面前,抱抱他,感受一下他的体温,但他忍住了,强烈抑制着心底的渴望。与苗王的争斗眼看就要成功了,他岂能功亏一篑?还是将全副精神放在上面为好,儿女情长不适合助长帝王的野心。
“如何?你考虑成怎样?你们既然奉玄素为苗疆的神子,那么这个神子是否值得你们归顺我天朝?”
苗王实在想不到到了这等地步泽帝还可这样冷酷无情,心头恼怒万分,冷冷的道:“事关重大,这个岂是本王可以私自做决定的?你若真有诚意,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泽帝哈哈大笑,道:“考虑?一炷香内你若不作出决定,朕即刻下令屠寨!”
“你……”苗王怒不可恕,泽帝摆明了是刻意刁难?他又何须理会?
“答应他吧!”吟凤低声说道。
苗王惊愕的抬头。
吟凤面色淡然,很冷静的分析道:“我们与朝廷实力悬殊太大。对抗下去也无益处,玄素是心和独子,心和已经不在了,难道我们连她的血脉也不顾吗?”
苗王长叹!吟凤不提心和还好,一提起心和,苗王的心就痛彻心扉。百里泽可恶啊,竟让心和母子犹如飞蛾扑火,无怨无悔的为他失了魂,丢了命。
也罢,苗王终于点头答应。
吟凤心喜,又面向泽帝,提出请求,道:“陛下,我们愿意归顺,但除了陛下提出的条件以外,我还有一条件……”
“请说!”
“除了放玄素自由,我还需要陛下做出承诺,不再为难我吟花教。”
吟花教与苗寨生死共存,缺一不可。
“好!”
泽帝解除了多年的心头大患,哪有不答应之理?但他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鬼医能为百里贤解决痴心蛊的后患。
“好吧,我会尽我所能。”鬼医痛快给出承诺,却也冷冷的嘲讽道:“但是,陛下你的残忍我总算是见识到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却用情来折磨爱你的人,叫人生不如死。”
第五十九章
泽帝怔了怔,将苦涩的目光放回玄素身上,心头如坠大石的感觉还没消,玄素面上的两行血泪就是强烈指责他残忍的证据。
他慢慢的靠近玄素,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抹去血珠,带着弥补的语气,说道:“我们一起回去,可好?”
“以什么身份?男宠?侍君?”
“……”
“算了吧!”玄素努力将视焦对准泽帝,他的眼睛很疼,泽帝的面容在他眼前糊成一团。“我不会再委屈自己跟着你,你还不了我母亲的名分,还不了我皇子的身份,我为何要跟你回去受辱?为何要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
“鬼医,我们走吧!”玄素朝鬼医伸出了手,鬼医连忙将他抱了起来。
“玄素……”泽帝想拦下,却被苗王阻止了。
“你把公孙兄妹带走吧,玄素不可能与你走,他是我们苗疆的人。”
泽帝单手抚住心口,为那份失落惆怅,失去他了吗?想过他死,想过囚禁他,但却从没想过玄素会选择放弃他。
鬼医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过身,对泽帝说道:
“陛下,我回来时曾碰见廉王,我们相谈甚欢”
“嗯?”泽帝不明白,疑惑的蹙起了眉头,鬼医说话怎么这般没头没脑?廉王几日不见人影就是因为鬼医吗?
正想开口询问,却又见鬼医诡异的露出个笑脸,道:“镇南王爷姓独孤,乃开国功臣之后,封地千里,矿业税收独占,陛下对独孤氏一族真是皇恩浩荡啊!”
不阴不阳的话令镇南王爷的额头突然冒出了冷汗!连忙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向泽帝表示一番感恩。
泽帝心里打了个突,很是不悦,命镇南王起身,喝问鬼医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帝王的威严不怒而威,鬼医打个哈哈,含糊不清的道:“没什么,无病呻吟罢了。”虽是这么说,但是鬼医接下来说的话还是让人怎么听怎么的不舒服。“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虽是继承大统的人选,但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担此大任处理国事,陛下还是早日回宫的好。”
因为鬼医莫名其妙的话语,也因为玄素决裂的身影,泽帝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行宫。一进门,泽帝不顾周身疲累,立即招来王永年问话。
“廉王可曾回来过?”
“已经回来了,陛下!”王永年恭恭敬敬的回话。
“人呢?”
泽帝的急切让王永年轻‘啊’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正在毓秀殿陪着十一殿下呢,陛下可是要现在过去?”
“嗯,一起过去吧!”
“是!”
王永年随着泽帝的脚步赶往毓秀殿,心里惊慌,暗道:陛下的脸色怎生这般难看?不是顺利的平定了苗疆吗?
“父皇回来了!”
百里贤留在行宫闷得很,廉王回来后心情烦躁,竟抓住他对弈,但百里贤哪定得下心?一盘黑子被他下得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