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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沉吟思考,似乎又有了主意。
皇太极说道:“父汗,觉华岛离这只有十六里,而且现在水面都结冰了,我们骑兵直接可通过,这可是大好机会。我们攻觉华岛必胜,袁崇焕定然不敢出城与我们野战!”
努尔哈赤犹豫万分,未能攻下宁远,还差点赔上个儿子,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传出去他威名何在?
这时,希福又走了进来,神情紧张:“大汗,沈阳来报,毛文龙偷袭永宁。”
趁着金军大举出征之际,毛文龙又袭击金国后方,实在是不胜其扰,努尔哈赤握紧了拳头,眉毛微微跳动,怒气已到了极致。
不等努尔哈赤说话,阿敏已叫道:“又是毛文龙,那家伙讨厌得就像屁股上的痔疮!”
“父汗,不能等了,我们后方空虚,可不能让毛文龙钻了空子。”代善说道。
努尔哈赤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怒火几乎要烧去他所有的理智。
皇太极再度劝道:“父汗,撤兵回救刻不容缓,我们休整几个月再来,不怕拿不下这座城,而且十四弟的伤也不宜再拖延。”
提及多尔衮,努尔哈赤略一动容,终于下定了决心,形容狰狞:“乌讷格,你领一队人去攻觉华岛,把人全都给我杀了!一个活口都不准留!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烧了!其余人速速回救!”
努尔哈赤说完,霍然起身,身子却一歪,差点摔倒。
“父汗?”多尔衮惊道,慌忙想去扶他,完全忘了自己还受着重伤,痛得他差点摔下床。
皇太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其余人上前扶住了努尔哈赤。
多尔衮顾不上自己:“父汗,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刚才起得太猛了。”努尔哈赤不在意道。
皇太极明显感觉到多尔衮抓着自己的力道猛地一重,不由得奇怪他为何如此紧张。
努尔哈赤推开众人,向外走去,一士兵进来报道:“大汗,宁远派了一名使者来求见大汗。”
“袁崇焕耍什么花招?”努尔哈赤大手一挥,“让他进来。”
“父汗,那袁崇焕能有什么事,自以为得胜了而已,他派来的人不见也罢!”多尔衮试图阻止。
“无妨,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使者进帐叩拜后,送上了一份礼物,还有一封信。
希福展信一阅,当即面色惨白。
多尔衮心道不好,微微张了张嘴,拼命挣扎着要起来。
皇太极知他心思,连忙把他按在床上,然后从希福手里接过信,匆匆浏览,他指了指袁崇焕送来的礼物道:“父汗,袁崇焕这是仰慕你,所以着人送礼来。”
努尔哈赤不屑地瞥了一眼:“希福,备一份厚礼给袁将军,送来使回宁远。”
皇太极趁这档口躲到人群后,希望努尔哈赤没有注意到他。
可没想到待人一走,努尔哈赤就道:“皇太极,念。”
皇太极尴尬不已,但也知道这点把戏骗不过努尔哈赤,他为难道:“父汗,南蛮子嘴里没好话,我们根本不用理会。”
“念!”努尔哈赤高声喝道。
皇太极没有办法,只得念道:“那袁崇焕说……你横行天下那么久,今天败在我手里,这就是天数!”
一语既出,无一人敢大声喘气,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看着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的脸由红变白,再变成铁青,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我从二十五岁兴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有这小小宁远竟攻不下!”
众贝勒皆惶恐,想要出言安慰,但都无从开口。
努尔哈赤再也不说什么,大步离去,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也陆续散去。
皇太极回到多尔衮身边,面色也是暗沉阴鸷。
多尔衮心里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低头不语。
“我想办法给你弄辆车来,一会你可以坐在里面舒服一些。”皇太极说道
“八哥,不用太麻烦,我没事的。”
多尔衮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虚弱,皇太极看在眼里,心痛不已,想起袁崇焕嚣张的态度,更是心怀恨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多尔衮,好好养伤,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怪异的感觉笼上心尖,他的手宽厚温暖,完完全全包裹着自己的手掌,多尔衮的心跳刹那间失去规律,试图抽回手,可被他捏得更紧了,再看他专注沉思的模样,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得任由他握着。
努尔哈赤领大军回沈阳,毛文龙败退,觉华岛一战,掠劫无数,岛上军民尽被屠戮。而明朝则因为宁远之捷,士气大振。
多尔衮回来后安心养伤,虽然伤得很重,但经过精心护理,几个月下来也渐渐好转,行动自如了。
皇太极起初日日来看多尔衮,见他日渐精神,也就放了心。但他也闲不下来,因蒙古喀尔喀巴林部劫杀金国出使科尔沁的使者,皇太极便再次跟随努尔哈赤出征喀尔喀。
待他回来时,多尔衮已经活蹦乱跳了。
“你也不多养养,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刚出征归家,多尔衮就来看他,对此皇太极还是很欣慰的。
“躺得我骨头都散架了,而且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肯让我一起去征喀尔喀。”
“你还没有吃够苦头呢?”
“听说你这次很威风啊,一箭把囊奴克射于马下,立下了头功。”
皇太极笑道:“正好迎头给我撞上,也是他运气不好。”
“打了个大胜仗,父汗的心情有没有好些?”
聊到父汗,皇太极的心情又变得沉重:“父汗一生征战沙场,没有他杀不了的敌人,没有他攻不下的城池,却被名不见经传的袁崇焕挡住了脚步,他是至今无法释怀,我时常看到他晚上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着,也不知是不是还对宁远一战耿耿于怀。”
多尔衮更是忧心:“父汗的伤养好了吗?”
皇太极皱眉:“说来也奇怪,父汗当时只是轻伤,你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了,可他的伤口始终没能愈合。前几天我刚问了伺候他的人,说是又裂开化了脓,回京后我已经嘱咐大夫再好好给他医治了。”
多尔衮越听越沉重,都已经为他挡下了那一炮,可还是无济于事,难道,父汗终究是在劫难逃吗?
“父汗这是心病。”多尔衮低声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会轮流陪着父汗,尽量让他宽心的。”
已经知道结果的多尔衮,怎能不担心呢?父汗骄傲了一辈子,却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终究还是放不下。
皇太极正欲再开口安慰,有人敲响了房门。
开门一看,是萨哈廉,只见他脸色慌张,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一进屋就急着要说话,可一看到多尔衮在,就没立刻明说:“四贝勒,我有话和你说。”
皇太极知他想回避他人,但又不想让多尔衮走,就把萨哈廉拉去了院子。
他们要说什么我不能听的?多尔衮不悦,从窗户缝里向外望去,就看到萨哈廉一边比划着一边激动地说着什么,隐隐约约,他听到一个名字:“济尔哈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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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宁远城下将军令 。。。
皇太极安抚着萨哈廉的情绪:“你先别乱;济尔哈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前几天济尔哈朗阿哥与杜度阿哥追捕逃人;被逃走了几个;昨天那几个人被抓回来了,但是被查出来是毛文龙的奸细;现在告到大汗那边,扣了疏忽渎职的罪名;隐隐还有点他们故意放人的意思。”
“这事还扯上了杜度?”
“可不是吗,大汗可生气了,来抓济尔哈朗阿哥的时候;我正好在他那,所以就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了。”
皇太极思索片刻:“这事阿敏贝勒知道吗?”
“不清楚,应该快知道了吧。”
皇太极肃然:“你立刻去二贝勒那,别告诉他你来找过我,就说是济尔哈朗一被带走,你就去找他的。别提什么疏忽,就直接告诉他,大汗以为他纵容济尔哈朗养奸细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