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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你是又打算身先士卒的当那块鲜肉吧?”
“知我者杨兄也!”卫无双笑着点了点头。
“这次不能诈降了,莫不是要诈死?”
“非也非也。诈死太假,引不来王八。”
“那要怎样?”
“不和你说,省得你啰嗦我。”
杨崎闻言眉头一跳,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卫无双道:
“你怎么老是不拿自己当回事,出那些危及己身的馊点子?!……灵宣的事,就算你和陛下都是守口如瓶,我们了解你的也都猜出了几分……我说,你是信不过兄弟们还是怎么的,干什么老是要自己单枪匹马的去犯险?你下个令,弟兄们都会拼了性命的跟着你杀过去,绝没有怨言!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太没用,都是累缀,会坏了你的事?!”
“不是!”卫无双厉声打断了杨崎的气话,“我若那么想过一星半点,就叫我卫无双万箭穿心,立弊此地!”
“别胡说!”
“话说到这里,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以前的我那么做,并不是要逞英雄,邀独功……只是,只是我心里总是抱着求死的念头……”
“你、你说什么——”
“原因你不必问,我也不会说。我只是想,与其让你们搭上性命,陪我这个早该死了的人硬打硬拼,不如我自己去试试。成了,皆大欢喜;败了,一死百了,倒也遂了心愿……不过,那也只是过去的我才会那样想。现在,我可不想死,我还有事没做完。……所以,这次我们要一起来灭掉这最后的障碍。”
杨崎犹自处在震惊当中回不过神,只得喃喃问道:
“……那为什么要隐瞒这次的计划?”
卫无双柔和的笑容冲淡了肃杀的气氛。
“关心则乱。”
然后,到这天入夜,卫无双还像往常一样,坐在灯下看书,等着玄天刺客的到来。
果然等到四周静寂之后,有淡淡的烟雾从门缝处飘了进来。
卫无双放下书,全无防备的伸起了懒腰,站起身,背对着门口,走向床铺。
忽然间,有道银光挥舞着袭向了他的背后——
卫无双听着急速逼近的风声,并没有闪躲,只是沉稳的转过了身……
于是,绝美的容颜映着刺目的血光,深深地烙进了偷袭得手的刺客眼中。
乱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玄天的影王范雪风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目光如炬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司徒璇,沉声问道。虽然他的声音还和以往一样清越平和,但却听得司徒璇没来由的一阵发冷。
“是、是昨晚得手的!末将已经仔细问过那名死士,重伤的确是卫无双本人不错!”
“你且唤那死士近前,本王要亲自问他!”
怎么可能?他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怎可能中那软骨香?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伤到?!
卫无双,你到底还是要打我的主意。
不多时,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年轻人走入屋内,拜倒在范雪风身前。此人正是那夜行刺卫无双得手的刺客。
“我问你,昨夜你可看清楚了对方的样貌,确实是卫无双?”
“禀王爷,属下看得很仔细,那确实是卫无双不错!”
“你可与他交手了?”
“不曾交手。属下出剑极快,他刚转身,还未来得及出手,便被属下刺中了。”
“他可说过什么?”
“他没说过话。只是……只是在中剑之后笑了一下……”
范雪风的眸光一凛,提高了声音:
“然后呢?”
“然后属下想过去再补上一剑,但门外突然有了响动,属下就先撤了出来。最后看到他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还有,还有在属下刺中他的时候,他的血溅在了属下脸上,那血……竟带着脂粉香味,很是怪异!”
范雪风闻言,浑身一震,仿佛是触到了晴天霹雳。
“你……伤他到怎样程度?”
“属下的剑从左胸入,穿身而过。剑上更淬有败血的毒汁,无药可解。”
范雪风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做的好。下去领赏吧。”
“殿下觉得卫无双是在使诈?”
司徒璇紧盯着范雪风眉头紧锁一脸阴郁的表情,试探着问道。
“听那死士的描述,伤的确实是卫无双不假。若他真是受了重伤,那摆这个局又有什么意义?”
“殿下的意思是,那卫无双是故意演了一出苦肉计,其实伤的并不严重?”
范雪风点了点头。
“那属下即刻派人去……”
“不必。”
范雪风打断了司徒璇的自告奋勇,冷声说道:“卫无双的事我自有计较。你且下去告诉众将领做好出战的准备。踞城不出也不是办法,不妨借着这个机会——若他果然伤重,那便是我们攻过去的好时机;若他又用下三滥的手段想唬弄我们,那……”
范雪风停顿了一下,冷笑了起来:
“那就更是饶他不得!”
待到司徒璇领命下去之后,范雪风又堆起了满脸的霜雪,低声唤道:“枭。”
忽然,一个浑身黑色装扮的男人,带着骇人的阴冷凌厉,从黑影中现出身形,跪倒在范雪风面前,冷冷的说了声:“主人。”
“你现在就去靖国营地,探明卫无双的伤势。无论他是真的重伤与否,你都要尽快回来禀报于我,但不可轻举妄动。”
“得令。”
话音未落,枭便鬼魅般的消失了踪影。
范雪风一直如坐针毡的等到了傍晚,才等到枭的回复。
“如何?”范雪风的声音中难掩急切。
“靖国军中没有什么动静,一切和往常一般平静。只是进出卫无双营帐的人多了起来。其中有一些是随军的医者和使唤小厮。副将杨崎同欧阳子倾也进去了好一阵,这当间还听到杨崎的哭骂声,两人出来时都是满脸悲凄双目红肿,那痛心疾首的样子不似做假。还有个少年似是卫无双的弟弟,一直在哭,看样子极是伤心。依我看,也不似做假。”
范雪风紧紧的瞪着面无表情的陈述着所见所闻的枭,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是说……你是说他真的……”
枭沉默了一下,冷声说道:
“从表面看,卫无双确是伤重不起。”
伤重不起!
这四个字仿佛是一声响雷,炸得范雪风脑中一片空白。忡愣了片刻,他便起身往门外走。
“主人!”
枭忽然一跃而起,挡在了范雪风身前。
范雪风冷眼看着他,表情虽然平静,但眼睛里已是暴风骤雨天崩地裂。
“让开。”
“主人!你忘了玄帝的警告了么?”
“我只想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没犯着规矩。”
“现在还不能肯定那是不是陷阱!”
“无所谓。让开,这是命令。”
枭迫不得已,只好让到了一旁。
范雪风一路运轻功飞奔,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看着眼前颠簸的世界,只觉得一颗心在不停的下坠。
卫无双,但愿你是在骗我,是在设圈套……但你若真的还和从前一样,为了胜利,连别人的真心也要利用……若在你的眼里,我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有破绽,可以让你算计的敌人,那么……那么……
范雪风不敢去想下文。
不知跑了多久,直跑到想要呕血的地步,卫无双的营帐才模模糊糊的在未浓的夜色中露出轮廓。
范雪风调匀了呼吸,小心的避开了巡逻的护卫,运着轻功掠进了帐内。
迎面而来的混着花香的药味让他心头一沉,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到床榻前有个瘦弱的人影正拿着手巾,为床上的人擦拭着什么。一边擦一边低声的啜泣着。突然,这个瘦小的身影仿佛感到了身后有异样,猛的僵直起来,还不待回头,就被范雪风抢先一步,点了睡穴,倒在一旁。
范雪风没有再去理会倒在一旁的少年,他径直走到床边,俯身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卫无双——
黯淡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色如何,眉目仿佛是进入梦乡时一般安然恬静。
范雪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触着卫无双的脸颊——有些凉的异样。
范雪风一惊,忙低头查看他胸前的伤势。
血水不停的从裹伤的布条中渗出来,空气中那独特的花香也随着这不断流出的鲜血而变得浓郁。
原来那少年擦拭的,就是这细细的血流。
剑伤所在处,就是原本可以止血的穴位,因此才会血流汹涌,一时难以凝止。除了药物,便没有更好的止血办法了。
但,药物对这个人却是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