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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和守门的侍卫打了起来。
那个拿着赵湘舒令牌的侍卫急冲冲地赶来的时候,柳琉已经很不争气地被守门的兵给按住了。
“唉,别动手!”幸好那侍卫来得及时,否则柳琉免不了又是一顿打。侍卫亮出赵湘舒的令牌,“这人是赵大人吩咐要放出去的,你们要是伤了他的话,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守门的小兵中有几人刚才被柳琉狠狠地打了几掌,实在是怨不下这口气。“这都要出宫了,赵大人哪里会知道他受没有受伤啊。”说着,连补了几脚。
那侍卫忙喝道:“住手!要是这人告诉大人,你们还想在宫里混么?”
小兵们这才悻悻地收了手,“好了,好了,真是叫人火大。把人扔在门口就行了吧。”柳琉受了几拳,整个人像只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几个小兵抬着他,把人扔到了宫门口。那个侍卫还是担心:“你们把人弄醒啊。”
“本来就醒着,自己在地上装死。你别理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们几个,还不把宫门给关了!”
那朱漆的大门被人推掩上,将那大内禁宫的一切都深深的藏起。这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地方,只是进去出来一趟,便叫人丢了魂一般的,连自己的心都被刺穿了。
柳琉扒拉着墙,总算是爬了起来。
不知道花姑他们如何了,可是现在的他哪里又顾得了他们呢。
柳琉蹒跚地走在京师的大街上。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柳琉心里全是恨。就是在这个地方,流淌着柳氏一族的鲜血。就是这个地方吞噬了他的安宁。就是这个地方,将他小心翼翼宝贝着的一切都毁掉了。就是这个地方,连他乞求的最后一点幻想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这里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再次相遇(一)
其实柳琉的心里早已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只是他不愿意去猜忌无颜。从陪伴在无颜身边开始,他就对无颜放开了心怀。可惜,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陆易安。陆易安的绝情和无颜的温柔绝对联系不到一块去。
幼时对陆易安的依赖越深,在陆易安围剿柳府时,柳琉受到的伤害便越大。他目睹了一切的悲剧,他的幼年被烙上了如此深的伤痕。难道如今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么?
“为什么要救我?”
柳琉从皇宫之中出来,却发现自己再无地方可去。他不愿意回到小留院,也不可能回无颜的身边。那么他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街上喧闹的人声十分的嘈杂,闹哄哄的街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样的场景叫柳琉倍感内心苍凉。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个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孤儿。早就应该死在十六年前,不过是多活了十六岁。如今离开了无颜,那么以前的一切都不作数了。
“那么我是否该报仇呢?”他喃喃自语道。
有一辆马车打他面前经过,车内的人恰好瞧见了柳琉,掀开帘子探出身来,叫住了柳琉。“是你啊。”那马车里钻出身子的正是欧阳华,欧阳家的二公子,也就是上次陪着柳琉和卢友章前往千金镇上找赵霁的人。
柳琉被人喊住,回头看了一眼。“是你?”他心里烦躁得很,看见欧阳华笑得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便打算离开了。可是,欧阳华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把柳琉给拦住了。“嘿,怎么转身就走啊?我们怎么说,也算是认识的吧。”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嘴。”
“又不是小孩子,我和你斗嘴做什么?我就是瞧见你一个人在街上低着头走路,怕你撞到人。”
“那多谢好意。”
欧阳华继续拦住。“唉唉,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走,我们去酒楼喝一杯。”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啊。”
“既然不熟,那就更得好好聊聊了。”
柳琉怒了,他袖子一甩,右腿紧接着就踹了上去。欧阳华眼疾手快地退了一步,柳琉趁机极快地离开了那处地方。被他留下的欧阳华觉得很奇怪。他托着自己的下巴,对车夫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会自己回去的。”
那车夫应了声“是的”,便牵着马离开了。欧阳华现在有闲工夫和柳琉闹,所以便追随着柳琉去了。他对柳琉的兴趣在于柳琉之前给他瞧过的那个小铜球。这个小铜球他曾见过一个,是在当今太子手中。他私下找人查探了一番,那小铜球是三十年前从藩国进贡来的。当时进贡的铜球有一对。先帝把那对铜球赐给了当时的太子渊景帝,后来便又转手到了渊景帝的大儿子手中。另一个铜球原该是在渊景帝那里收着的,可是如今却是出现在了柳琉手里。
再说,柳琉手里的那个铜球绝对假不了。
欧阳华一肚子坏水,心里不停地算计着。欧阳华知道柳琉耳朵好,所以他悄悄跟在柳琉身后,也不敢离他太近。柳琉心不在焉,压根就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他慢慢地踱进了一家酒店,心里不顺就开始想着要发泄,也全不管自己的酒量如何。
他要了间客房,又叫了三大坛酒。小二想着空腹吃酒伤胃啊,就问柳琉要不要上点菜。没想到柳琉不但不买账,还朝他吼道:“啰嗦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端酒上来。”他火气正旺,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小二,还一脚把凳子给踹反了。
小二立马矮□子,“是是”地叫嚷着跑出了客房。不一会儿,那三大坛酒就被送了上来。柳琉一看。这三大坛酒看着就这么点。于是,他又对小二嚷道:“再给我去提三坛酒上来。”
小二一看这桌上摆着两坛子,地上还摆着一坛子酒,便犹豫着不肯去拿酒了。他瞧柳琉不喝酒就已经这幅模样了,要是喝醉了酒,撒起酒疯来谁能镇的住啊?!
柳琉拆完了坛子上的封泥,瞥了那小二一眼。“怎么还不去拿?是怕我付不起钱么?”小二哈着脸,说道:“哪敢,哪敢。”于是,又拎了三坛子酒上来。
等小二一走,柳琉就开始豪饮起来。他的酒量只能够他喝两坛子的酒,可是今天他三坛子酒下了肚子还在继续喝。不过,他看东西已经带重影了。没等到第四坛子酒开封,他就倒在了桌子上。
他一倒下,躲在暗处的欧阳华就窜了出来。“不如带回去,让先生想想对策。”他双手一拍,邪魅一笑,将柳琉扛在肩头从这家酒楼的窗口跳了下去。“可真重啊,臭小子。”
欧阳华扛着柳琉,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在屋顶上跑。反正柳琉喝醉了酒,欧阳华就搀扶着柳琉,把人往目的地带。这柳琉喝醉了酒,整个人脚步虚浮,欧阳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拖了回去。
他带着柳琉去的不是别处,正是那肃王爷府上。守门的侍卫见着欧阳华扶着个人,赶忙上去帮了把手。“欧阳大人,这是……”
欧阳华累得气喘,连忙把柳琉交给了他们。“曹先生在么?”
“在的,在的。王爷和小王爷也在。”
“咦?小王爷不是要去赈灾了么?”
那侍卫扶着柳琉,恭敬地回答道:“小王爷正是在等总兵大人派遣来的军队,等军队在城外集结之后,便与他们一起上路。”
欧阳华点点头。“原来是时辰未到。”他拍着侍卫的肩膀,交代道,“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你先把他交给管家,让管家把人安顿着。我去把曹先生请过来。”
侍卫颔首,与另一人带着柳琉离开去寻欧阳华口中的管家了。余下的两个守门侍卫对着欧阳华请了个安,恭送着欧阳华离开了。
欧阳华进了内院,就看见内院的小湖边上站着两个人。欧阳华眯了眯眼,瞧清楚了似乎是肃王爷在训斥小王爷。欧阳华也不想再这个尴尬的时候,跑过去搅和,更何况他找的是曹曲。原本是拉上卢友章也无妨,但是看他又要事在身,还是不打扰了。欧阳华遂悄悄地抄了小路,往曹曲的那间院子走去。
欧阳华还没进门,就看见曹曲搬了把椅子坐在鱼缸前,手里端着个小碗碟。那缸里养着三色锦鲤,真不亦乐乎地游着。曹曲一边洒下鱼食,一边却用一支银筷子去拨弄那些锦鲤。他也瞧见了欧阳华。“你说这鱼傻不傻?明知道要吃这鱼食就得挨我的筷子,还拼了命地撞上来。”他低叹了一句,把鱼食全都洒进了鱼缸之中。“我原本以为时机来了,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啊。”
欧阳华上前一步。“不知道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太子之死,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我不明白。有人帮我们除了太子不是好事么?”
“太子不应该死在别人手上。皇帝就四个儿子